聽到自家小姐的話,伺候在一旁的藍瑩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很快便猜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份,于是,她連忙對云若惜行禮,“奴婢藍瑩見過郡主,郡主萬安?!?p> 按理說,云若惜身為天炎皇親自冊封的靜安郡主,月青蘿也是要行禮問安的,好在云若惜也并不注重這些。
云若惜挑了挑眉,望著眼前這位柔柔弱弱、風(fēng)姿綽約的美人,“你就是玄機老人的小徒弟?”。
一旁的小竹聞言,故意咳嗽了幾聲。
她剛剛明明有跟郡主提過,人家月姑娘是玄機老人的孫女,怎么到了郡主嘴里,就成了徒弟了。
月青蘿微微一愣,淺笑道:“玄機老人是我爺爺,而且,爺爺他一生中,只收了玉珩哥哥一個徒弟?!?p> “哦……”云若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她忽然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一句,“那若是按輩分來算,我二哥應(yīng)該是跟月姑娘的父親屬于同輩之人,那月姑娘不是應(yīng)該喊我二哥一聲師叔或者叔叔嗎?”
聽到她的話,小竹已經(jīng)當(dāng)場石化,她忽然覺得,郡主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啊!
這么說來,二公子和這位月姑娘若是以后真的成了親,豈不是要亂了輩分?
云玉珩本來還冷沉的面容,在聽到她這句話后,臉上的表情似乎柔和了許多,眼中更是隱隱閃過一絲笑意。
只是當(dāng)他察覺到自己這種心緒變化之時,不由微微一怔,一股復(fù)雜的情緒瞬間涌上了心頭,他急忙調(diào)整心緒,壓下這份不該出現(xiàn)的情愫。
月青蘿似是沒想到她忽然會冒出這樣的話,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掩在袖中的手也收緊了幾分,這么多年,她一直以玉珩哥哥的小師妹自稱,早就習(xí)慣了。
“玉珩哥哥只比青蘿大三歲,青蘿又怎能喊他叔叔,平白把他叫老了?而且,這么多年,青蘿也這么叫習(xí)慣了,玉珩哥哥也一直由著青蘿這么叫的。”
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會以為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云若惜眨了眨眼睛,原來人家是得到二哥默許的啊!
不過,她剛才也就是隨便說說,這位月姑娘怎么就快哭了呢?她好像也沒欺負她吧?
見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藍瑩大著膽子道:“回郡主,玄機老人臨終前,就已經(jīng)把我們小姐許給了玉珩公子,而公子……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會照顧我們小姐一輩子?!?p> “藍瑩……”
月青蘿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云玉珩,只見他垂著眼睫,看不清楚其中情緒。
爺爺臨終前確實想將她許給玉珩哥哥,不過,玉珩哥哥卻只答應(yīng)爺爺,會好好照顧她,卻并沒有答應(yīng)爺爺會娶她。
在天炎國,一般女子十六七歲便可以嫁人了,她今年都已經(jīng)十八歲了,因為除了玉珩哥哥,她并不想嫁給別人。
“二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既然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你師父和月姑娘的這門親事,怎么也不和家里人說一聲?”
云若惜抱著他的手臂,她抬頭望著他的眼,神情不滿地撅嘴道:“娘親整日里都盼著你和大哥能夠早日娶親,如果娘親知道你和月姑娘早就定下了婚約,還不得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