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著,就見那講真果然躍墻而出,嘴里還朝她喝道:“小賊,哪里跑?”
正當云若惜腦中想著怎么騙對方幫她的時候,她的腰身忽然一緊,就被他牢牢地鎖進懷里,對方寬大的衣袖有意無意地遮住她的臉。
“講真大師,好久不見?!?p> 容淵瀲滟的唇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望著已經(jīng)追過來的和尚。
講真停在他面前,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方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原來是宮主。”
“不知宮主可否將懷里縱火的小賊交于貧僧?”講真的目光掃向容淵的懷里。
云若惜猛的繃緊了每一寸身子,整顆心緊張的砰砰直跳,她緊緊地摟住對方的腰,生怕對方真的把她交出去。
不過,說她是縱火的小賊,這黑鍋她可不背。
“火又不是我放的,干嘛賴我身上?”她的頭依舊緊緊地埋在對方懷里,怒聲抗議著。
聽到她的聲音,又聯(lián)想到蓮池師弟臉上的紅印,講真的臉色一變,“你是女子?”
“說,你混進我法華寺究竟想做什么?”
講真本是想質(zhì)問她和蓮池的關(guān)系,又因為有容淵在場而不好直接問出口。
“我隨便走走,不行嗎?”云若惜沒好氣地回道。
本是偷香竊玉夜,奈何賊人來搗亂,慌忙之下鉆狗洞,如今又要背黑鍋。
這世上還有比她云若惜更要倒霉的人嗎?
“既然只是隨便走走,為何又要逃走?莫不是做了什么而心虛?”講真的臉色一沉,他自是不相信她的說辭。
隨便走走,能走到他們法華寺,真當他傻的嗎?
見他一直揪著此事不放,云若惜語氣惡劣道:“對啊,我仰慕貴寺方丈許久,特意來看看他不行嗎?”
“放肆……”見她如此囂張,竟然還敢污蔑方丈師兄的清譽,講真勃然大怒,身形一動直接朝她抓來。
這時,寺里其它的僧人也趕了過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只見容淵手中的玉簫微微一動,眾人還沒怎么看清,他就已經(jīng)攬住她的腰落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然后他抬起頭,深邃沉寂的雙眸猶如寒潭深穴,“講真大師,果真想要與本宮主動手搶人嗎?”
眾位僧人將二人圍住,等候講真的命令。
講真心中一驚,捂住受傷的手退后幾步,沉聲道:“阿彌陀佛,貧僧自知不是宮主的對手,只是這女子的身份著實可疑,又口出狂言辱我佛門方丈,希望宮主能夠?qū)⒋巳私怀?,待貧僧查明……?p> 不待講真說完,容淵輕瞥了懷里的女子一眼,動作親密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語氣無奈道:“我不是都已經(jīng)說了,我跟那個女人真的沒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了嗎?怎么還氣得跑到人家法華寺來搗亂了?”
云若惜十分配合地用小拳頭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并沒有察覺到對方因她這一舉動而微微一僵,她嬌滴滴道:“死鬼,你討厭啦,人家這不是天太黑沒看清楚路嘛,誰讓你跟那個女人抱在一起的,害人家生氣走錯了地方?!?p> 云若惜忍住全身冒出的雞皮疙瘩,跺著腳,裝出一臉羞澀的表情將頭埋在他胸口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