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過去,這些人就全完了?!狈綍兂料抡Z氣,雖然心里沒有對策,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再往喪尸方面移動半步。
白葉定定的看著方晝,哭笑不得。
“這一次,你對了。屏住呼吸,不要動?!卑兹~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行,只能試試看了。
人群的移動速度極慢,方晝看著快要夠到自己衣角的手,狠狠的吸了口氣,閉上眼睛。
“真是有犧牲精神?!卑兹~在心里吐槽,看著眼前的人群沒有再向前走,總算是松了口氣。
“沒想到,你們還真的來了。怎么樣,是不是覺得這些瘋狂的變異人很好玩,我兒子就是被他們弄死的,知道么,接下來,他們會更好玩,而你們,既然來了,就別想走!至于無月那個怪物,我會抓住他,好好讓他給我兒子賠罪的?!?p> 許明清臉上戴著一個特制的口罩,站在原先的城墻之上,聲音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方晝跟白葉的耳內(nèi)。
“無恥!”白葉白了許明清一眼,只覺得自己的肺快要炸掉。
必須要想個辦法。
方晝的意識在逐漸遠去……
“方晝,方晝……”
爺爺?
“方晝,你身上是我方氏血脈,現(xiàn)在你看我……”方晝腦海里顯現(xiàn)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但是他的動作卻是清晰無比。
以血為媒,號令諸靈。
那道身影的手下,一枚符印逐漸成型。
復雜,充滿奧義。
方晝動了。
他的手指不知為何裂開一道口子,溢出一滴血珠。
這滴血讓人群與喪尸瘋狂。
但是,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那道符印仿佛刻入了靈魂,方晝的手無意識的抬起,重復著那道身影的動作。
許明清看不到方晝在比劃什么,只以為他在垂死掙扎。
“你們逃不掉的,我倒要看看,你們可以堅持多久?!痹S明清的手里拿著一顆氣體炸彈,“你們會喜歡的?!?p> 氣體炸彈里面,裝的是濃度加重的之前二人聞到的氣體。
那些氣體不是許行知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么?怎么會……
方晝手下的符印已然成型,輕描淡寫的微微抬手,那道符印在方晝的手心旋轉。
“去。”方晝跟著那道身影的動作,將符印拋向空中。
白葉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符印,心下雖然有些震驚,但是片刻之后還是淡定了下來。
畢竟是少主,長老們不會這么狠的。
“真是替那些老頭子擔心啊,真真假假,不知道少主回去之后,會不會先拿我開刀……”白葉這樣一想,狠狠的打了個哆嗦,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人群仿佛被定格一般,在符印之下無法動彈,而方晝身后的喪尸,則是齊齊跪了下去,表示臣服。
方晝依然閉著眼睛,“爺爺,我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p> “方晝,哎……”爺爺?shù)穆曇魩е鴩@息,完全消失之后,方晝才找回控制身體的感覺。
腳下微微踉蹌,方晝手指頭上的傷口早已經(jīng)消失,他可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人群上面的符印旋轉著,完全鎮(zhèn)壓著那些暴動的人群。
“你干的?”方晝只記得剛剛爺爺畫出過這個符印。
“那是你無意識的時候,畫出來的?!卑兹~語氣不善,看方晝的眼神簡直跟看怪物一樣。
就那個符印,他學一個月,估計都沒有辦法畫得那么完美。
“你們做了什么?”許明清的聲音有些暴躁,而喪尸群里,許行知的尸體完全喪尸化,也跟著跪了下去。
方晝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個符印要如何解除?
白葉拍拍方晝的肩膀,“你說一字——破,就完事了?!?p> 方晝當然沒有跟著念出來,而是面色凝重的點頭。
這件事,還沒完。
“他們在這里,不會損害到你的任何利益,為什么要這么做?”方晝質問。
許明清哈哈大笑,“你們把我兒子害成那樣,我會讓你如愿以償么?做夢!”
“你這句話很不要臉誒,說什么害,明明是你兒子自己把自己搞成那個樣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模樣,想來你這個為人父的,比任何都希望他早點去死吧!不然,你又怎么會用他的尸體做引子,提取出這種害人的氣體?!?p> 白葉琢磨明白那些氣體的來由,忍住嘔吐的沖動,繼續(xù)說道,“你不可能只是想報復,直接要了他們的命不是更直接了當?說,你到底要做什么?”
詭異的安靜彌漫……
方晝和白葉抬頭看著城墻之上的許明清,與他對峙。而人群以各種各樣的姿勢站立,成了一幅畫,喪尸跪下的模樣,臣服與恐懼同在,也是完全的不敢動彈。
“方晝……”白葉看到,許明清的額頭,出現(xiàn)一個血洞。
是消音之后的狙擊槍。
血從那傷口中爭先恐后的冒出,蜿蜒的染了許明清的面罩。
“他死了?!狈綍兩砩系暮沽?,在這一刻,他感覺到,在暗處,陰冷的槍口正對著他。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沒事?!卑兹~是最先放松下來的,“他打死許明清,就說明他在幫我們的……”
“不,他沒有幫我們?!卑堤幍年幚浣z毫沒有消失的跡象,“或許,他只是想清理門戶,又或者,是覺得這樣更有趣?!?p> 方晝的話讓白葉白了臉,“我們可沒有無月那家伙的變態(tài)體質?!?p> 一粒子彈,只要位置打的好,足以取了一人的性命。
“閣下何不出來一見。”方晝出聲,身體卻高度緊繃著。
“怕了?”是很稚嫩的男孩聲音。
胡爾升。
二選一游戲里的……男孩。
他的個子比較矮,此時為了讓方晝跟白葉能看到他,他站上了城墻的護欄之內(nèi)。
護欄是懸置于空中的,在下面看,就是城墻上突兀的一截。
胡爾升身上沒有帶任何的武器,而且是站在城墻之上的,所以,剛剛那發(fā)子彈,是誰……
“你們不要怕,我只是覺得這個人礙眼而已?!焙鸂柹瓷先ト诵鬅o害,臉上的笑容純凈,“可以請你們幫我個忙么?”
“你說。”方晝覺得這個胡爾升,比許明清更加危險。
看來之前無月能綁到他……
方晝抿唇,冷了眸色,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手段,那么他的身后,是不是有人呢?
燕非梧口中的“大人”,和這個胡爾升,是否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