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
郭思謹(jǐn)問:“你為什么討厭我?討厭我哪里?討厭我這個人,還是討厭我跟太師府走的近?
趙瑗利索地回答:“我不討厭你?!蓖A艘豢跉獾墓Ψ颍终f:“我是看你不順眼。”
郭思謹(jǐn)側(cè)著腦袋,望著走在她右邊的人,又問:“我哪里不順你眼了?是長的不順眼,還是做事不順眼?!?p> 趙瑗利索地回答:“你哪里都不順眼?!庇滞A艘豢跉獾墓Ψ?,“從頭到腳,沒一個順眼的地方。”他稍想了一下后,說了心里話,“看見你,就想掐你?!?p> 這個狗男人??!有這么欺負(fù)人的嗎?
郭思謹(jǐn)站住了:“我走不動了,你背著我吧?!苯又终f:“一個受寵的女人,他夫君舍得讓她辛苦走路嗎?”
趙瑗看著對方滿含期待的小眼神,又想掐她了,不以為然地說:“那是做戲,還沒到戲場呢?!?p> 郭思謹(jǐn)朝著路邊走:“臺上一刻鐘,臺下十年功,先提前練練,免得到時候不適應(yīng)?!闭f著,她坐在了地上:“累死了,走的有三四里了吧。你先回去,我在這里歇歇腳?!?p> “起來?!壁w瑗拉她的胳膊。
“走不動了。”
這個死女人,怎么就沒順?biāo)囊獾臅r候呢?
方才他提建議說,如果不想走,就在高梁地里睡一晚,明早再想辦法。她不同意,說是怕蚊子咬。
在高粱地里睡一晚,多好??!她肯定害怕,說不定得死死的抱住自己才敢睡。那時候再趁機(jī),讓她講講自己的錯處。
呵,這樣美好的夜晚,說不定,多少年后,還會想起來。就像小時候的夏夜,他睡在外面,被野貓蹬醒,現(xiàn)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圓月清風(fēng),又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竟然不知不珍惜,白白浪費(fèi)了他制造的好機(jī)會。
當(dāng)郭思謹(jǐn)趴在狗男人背上時,她覺得這個條件交換,還是值得去期待的。
“我真是可以想怎樣就怎樣嗎?我有點(diǎn)不信,讓我先試一下?!惫贾?jǐn)雙只手同時拽住了趙瑗的耳朵,厲聲說:“上午栽贓陷害我的事,給我道歉。”
趙瑗站住了:“松手?!?p> “道歉。不道歉,就說明你剛說的話誠意不夠?!?p> 這個死女人,看她能耐的。
趙瑗呵呵笑道:“你知道恩愛夫妻之間,有一方生氣了,另一個人是怎么求饒的嗎?”
郭思謹(jǐn)在他的笑聲里,聽出了不懷好意,她試探著問:“打一頓?”
德清那地方,不能讓她再去了,窮山惡水出刁民。噢,那地方也不算窮,“種桑養(yǎng)蠶”搞得不錯呢。
趙瑗溫和地說:“你先松開手,我慢慢告訴你。”
郭思謹(jǐn)?shù)氖诌€沒完全松開,就被他轉(zhuǎn)身抱住了,然后,做了他心心念念想做兩件事。
抱住。堵嘴。
不想聽她說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堵住嘴巴。
沒嘴巴了,看你還怎么說話。
方法絕妙!
一番激烈的動亂后,趙瑗捧著她的臉,喘著氣,極力用平靜的聲音說:“道的歉,夠不夠?”
郭思謹(jǐn)感覺自己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混入了他的氣息。她徹底凌亂了,目光煥散,半天后才緩過神來,喘著氣說:“你……”
趙瑗看著眼前人兒的傻呆模樣,大贊自己方才的行為,這都是第三次了,還表現(xiàn)得這么新鮮,這說明自己的技巧好,每次都給她新感受。
不對,今天這是第四次。第一次第二次不想去想,想起來就生氣,想起來,就想報復(fù)回來,就想用那個方法懲罰她。
趙瑗扯住郭思謹(jǐn)?shù)母觳?,往路邊走:“不夠?那去高粱地里?!?p> 這個狗男人,發(fā)神經(jīng)啊!郭思謹(jǐn)掙著身子,往正路上趔,急急地說:“夠了,夠了。”
哼!一個小女子,我還治不了你。
趙瑗蹲下了身,暢快地說:“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