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云殿內(nèi),兩股勢力在相互廝殺,易清正抱著月流青寒灣與反賊搏殺著,卻未發(fā)覺葉含煙已經(jīng)悄然而至,走到她的身后,直到賀蘭冉煦大喊道:“清兒,小心!”
易清轉(zhuǎn)過身子,卻正好被葉含煙的長劍刺中左胸膛,鮮血傾涌而出,染紅了她身上的青衣,痛意傳至全身。
宇文纈剛?cè)氲?,便看到如此觸目驚心的一幕,椎心泣血。
而他身側(cè)的宇文鄢箬,驚得雙手捂嘴,連連后退。
“清兒?。?!”宇文濯、賀蘭冉煦以及宇文纈異口同聲大喊道。
宇文濯忙跑到易清的身前,扶住了搖搖欲倒的她,半坐在地上。
“來人,保護陛下與皇后娘娘,拿下逆賊。”宇文纈痛定思痛后,命令身后的御林軍道。
葉含煙見此,指著易清,放聲大笑道:“妖女,數(shù)月前,若非你用妖術挾持了我,也不會誤了我們的大計,這把劍,本昭儀特意請道士作了法,今日你在劫難逃?!?p> “葉昭儀,這一次,你失算了。”易清咬牙忍著痛意,將匕首拔出來,訕笑道:“不過解了封印而已,如今我們的救兵來了,而你與靖王,謀反,其罪當誅。”
宇文纈揮動長槍,向葉含煙身后刺去,葉含煙有些猝不及防便已倒下,在地上匍匐掙扎數(shù)下,合上了雙目。
“母妃?。?!”
宇文誠見母妃受傷倒下,當即收了手,卻被御林軍團團圍住拿下。
“清兒,你怎么樣了?此事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庇钗睦i忙走到易清面前半蹲著,請罪道。
“纈兒,我沒事,你能迷途知返,我打心底里為你高興,你別自責,此事不全是你的錯,即使沒有你的幫助,靖王還是會謀反的?!币浊蹇吭谟钗腻膽阎?,有氣無力道。
宇文纈聞此話,悲痛欲絕,啞然不語。
“阿濯,我的封印快要解開了,泫羅不在宮中,宮中無人能救我,你送我出宮吧?!币浊咫p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央求道。
宇文濯黯然神傷,良久才哽咽應下。
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聚云殿,從聚云殿到最近的宮門有一個時辰的腳程,此時更是萬萬耽擱不得,出了聚云殿后,宇文濯便命人安排了馬車。
上了馬車后,宇文濯緊緊抱著她,有些驚惶失措。
“清兒,這一次,我放你離開,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庇钗腻搪暼虦I威脅道。
“阿濯,對不起,從前是我太固執(zhí)了,害怕步我娘的后塵,此時此刻,我才發(fā)覺,心中,對你有千萬個不舍,對不起?!币浊逭礉M血跡的手握著他冰冷的手,失聲道。
“清兒,我不要你的道歉,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會在這里等你,不管多久,哪怕白發(fā)蒼蒼,你也一定要來找我?!庇钗腻嗑o緊握住她的手,哀求道。
“阿濯,如果這次我平安無事,一定會來找你的,若你還愛我,若你未負我,我愿陪你生生世世。”易清撐著最后一點力氣,許下了承諾。
......
則安二十四年一月二十八日,靖王謀逆一案,終是了結。
靖王宇文誠謀逆,本應當誅,陛下親至天牢,與之長談,然念其父子之情,免其死罪,改為流放尼沙城。
昭儀葉氏,其教唆皇子,謀反之罪,雖已伏法,但難以饒恕,撤其封號,與其葉氏一族,皆貶為庶民,三代不得為官。
鴻王宇文纈,功過雖相抵,仍罰俸三年,杖責五十。
陛下宇文驍,身體每況愈下,在則安二十五年一月六日,病逝,終年五十歲。
太子殿下宇文濯承詔登基為帝,翌年,改年號為天策元年,卻遲遲未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