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均如鄧艾所愿,當他任命師篡領(lǐng)軍4000人走水路,鄧忠領(lǐng)軍4000人走陸路后,率領(lǐng)剩下的7000人埋伏了下來之后,陸抗也終于有所行動了。因為王迪變相被軟禁起來,無法和傅振東溝通,所以,老傅只能按照原定計劃,以為王迪拆解鄧艾部隊的計劃成功,于是鼓動陸抗立刻展開追擊。
經(jīng)過被鄧艾的多次蹂躪之后,陸抗的主力軍團還有15000多人(本來是20000多人,中間又補充了3000多壯?。?,加上水道之上的3000多精銳,要是在擅長的水軍領(lǐng)域,未嘗不能一戰(zhàn),尤其是得知鄧艾還有一路人馬走了陸路之后,更是堅定了打一場水戰(zhàn),消滅一部分魏軍解解氣的信念。
只不過,陸抗終究還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所以,此戰(zhàn)并沒有傾巢而出,而是留下了步協(xié)率領(lǐng)5000人堅守最后的五個營寨,自己親率10000精銳,尾隨走水路的4000魏軍(具體人數(shù)陸抗并不知情,只是憑感覺,自己這10000人加上水路附近的3000人馬,夠用了),準備將其一口吃掉。
在他看來,鄧艾要么是在水路,要么是在陸路——最好是在陸路,我遇不上。陸抗出發(fā)時心里默默的祈禱。
陸抗說對了一半,他真的沒有遇上鄧艾,因為鄧艾率領(lǐng)真正的主力部隊還潛伏在陸抗的大本營附近,王迪,也很幸運的跟在鄧艾身邊刷經(jīng)驗值:起碼也可以漲漲知識。
“小子,看看,”鄧艾攤開了一張草圖與王迪:“這是陸抗布置的最后五處營寨,至今還沒有攻破,這其中有什么玄機能夠看得出來嗎?”
廢話,這點玄機小爺我當然可以看得出來,當初可沒少在里面賣苦力,為了跑出來也不是沒有研究過。
但是,要裝得像一點,所以,王迪搖頭晃腦的看了半響,說道:“四處營寨將中軍主寨拱衛(wèi)在中間,而且每兩處營寨之間相距不遠(大約五里左右),一旦有一處遭到圍攻,形勢危急,則附近兩處營寨立刻派出援軍支援,所以,如果圍攻兵力不占優(yōu)勢的話,這幾處是很難拿下的?!?p> 鄧艾贊許的點點頭:“嗯,沒想到,汝在這方面還是很有才華的,跟著那鐘士季有點浪費了,他那里哪有什么仗可打?漢樂二城圍而不攻,陽安關(guān)叛將蔣舒做了內(nèi)應,劍閣也是勞而無功,哪天把你要過來,在我手下歷練一番才能有所作為啊,你看,”說罷一直原處待命的一個滿臉苦大仇深的將領(lǐng):“此人名喚田續(xù),運氣好,因為功臣田疇無后,僥幸襲了爵位,資質(zhì)平庸還貪生怕死,當初走陰平小路畏縮不前,老夫差點砍了他,現(xiàn)在不也歷練出來了?”
“是,是,能得鄧太尉言傳身教,小人真是倍感榮幸啊,”王迪又是一陣感恩戴德。
連自己的盟友和下屬都瘋狂吐槽,真是嘴賤啊,不過這種人也好相處,沒什么藏心眼的地方,不像有的人,嘴上抹了蜜一樣,背后給你捅刀子。
不過這個田續(xù)很耳熟的名字,啊,是了,就是因為和你有仇,所以才被衛(wèi)瓘利用干掉你,以免臟了自己的手,這種小人,你居然打完罵完還要留在身邊?
“先前幾次,老夫也確實是拿這幾處沒有辦法,”鄧艾言歸正傳:“損兵折將了不少人馬,此地乃是陸抗最后的陣營,自然要做困獸之斗,好在,盡遣主力去追擊師篡了,估計留守的也就是5、6000人馬。而根據(jù)之前幾次攻擊的結(jié)果來看,吳軍是將重兵布防在外圍的四個營寨的,想必此番調(diào)動之后,這個布局當是沒有變動。”
“太尉還是準備強攻?”王迪問道:“吳軍的數(shù)量固然是減少了,但是我軍數(shù)量也被分散了啊?!?p> 不真的將兵力分散,就不能真的將敵軍調(diào)動起來,可是,分散之后,7000人攻擊5000人的防御陣地,還是不占優(yōu)勢。
“強攻僅是一種姿態(tài),老夫準備繞開他防御堅固的營壘,轉(zhuǎn)而攻擊他最虛弱的部位,也就是他的中軍大寨,如果估計錯誤,中軍大寨才是主力布防之處,那就順勢而為,釘在那里不走,逼著其他幾處營寨分兵來救,到時候,或者攻取空虛的營寨,或者消滅來援吳軍,就看緣分了。”
“不像平常那樣從外圍循序漸進的一個個據(jù)點吃掉推進,而是跳過外圍,直接進攻下一個虛弱的部位所在,就像。。。。。?!蓖醯献聊ブ嚢乃悸罚哉Z,忽然大聲說道:“蛙跳?!”
“這個比喻不錯,”鄧艾撫掌大笑:“就是像蛙跳!”
我去,是不是要真的這么刺激啊,蛙跳戰(zhàn)術(shù),二戰(zhàn)的時候麥克阿瑟在太平洋戰(zhàn)場上用這個跳島戰(zhàn)術(shù)(學名)將日軍玩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你鄧艾現(xiàn)在就要操持起來了?等等?這玩意不是要在島戰(zhàn)中使用嗎?在陸地上也可以這么玩?而且,沒有強大的空軍投放能力,玩得起來嗎?
王迪不知道,后來的美軍不光在太平洋戰(zhàn)場上玩過,在越南戰(zhàn)場這樣的陸地戰(zhàn)爭中也玩過,在哪里玩不是最重要的,最關(guān)鍵的是,需要強大的空投能力,比如,在某次戰(zhàn)斗中,美軍一共出動支奴干(譯名,美國縱列雙引擎雙螺旋槳全天候多功能中/重型運輸直升機。)6000余架次,飛行時間超過2.8萬小時,投放戰(zhàn)略物資1.4萬噸,來回“轉(zhuǎn)場”67次,也就是將一個炮兵營飛來飛去,在不同位置展開攻擊,使得北越方面誤認為美軍投入了幾十個炮兵營,最終在傷亡慘重的情況下,心里崩潰,放棄陣地撤退!
但是,王迪知道的是,沒有空軍,這個方法玩不轉(zhuǎn)啊,于是,很是懷疑的看著鄧艾。
“知道你小子懷疑的是什么,”鄧艾笑道:“懷疑老夫又沒有沖天而降的本事,怎么可能突然出現(xiàn)在吳軍的中間地帶是吧?但是,這段時間老夫的探子可是一直沒有停歇的勘察附近地形,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條小路,走這里可以繞過敵軍的耳目,穿行之后就可以穿插至吳軍中軍大營的側(cè)翼,那里,可以說是他們的防御薄弱地帶,因為附近是一片崇山峻嶺,人跡罕至,名喚陰條嶺,吳軍是斷然不會想到我們走那條路的!只是要費一些時日,好在老夫這支部隊很擅長做這件事,有個三五日就可通過了!”
我靠,怎么你鄧艾總是能找到這種變態(tài)的地方啊,陰條嶺。。。。。。你特么的是跟陰干上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