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果真是日上三竿了我們陸少爺才會起身??!
這會子正是要吃中午飯的時候,陸公子倒是會挑時間來。
哈哈,看來盛府的飯菜倒是不如咱們豐樂樓的飯菜合你的胃口?
來上京這么久了,在盛家吃的飯都是有數(shù)的,多半都是來樓內(nèi)吃倒是給盛柏川那奸商省出來一筆不小的伙食費??!”
陸箔歌一來就聽見霍南星用那慢條斯理地話來調(diào)侃自己。
便忍不住將手中的折扇往端坐在圓桌前的霍南星身上使勁一扔,
霍南星的那雙桃花眼笑地晶晶亮,看著往自己面前飛來的折扇,不為所動。
待到那折扇柄堪堪到霍南星鼻翼前端的時候,儵然停了半空。
霍南星托起自己下巴的手指間輕抬一下,那折扇便直挺挺的掉落在地板上。
陸箔歌知道自己并不能真的奈何他,不由得小嘴微撇。
撩起衣袍往霍南星對面一坐,拿起放在桌案上的銀筷夾起一只油燜大蝦放在碟子上準(zhǔn)備用手剝起來,
夾起的時候還回懟霍南星說
“我還真就覺得盛柏川他家的飯沒有這里的好吃,他那人口味淡,府里的廚子也是摸清了他的口味,常年做些少油少鹽的清淡菜。
我同他一起用膳的時候,雖然府里的大廚總會按我的要求做些味重的菜,味道嘗起來也還不錯。
可到底是業(yè)務(wù)不如咱樓里的熟練,
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再者說,我在自己的酒樓用餐,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天經(jīng)地義的好嗎?霍老板也忒計較了些!”
霍南星被她這話說的不禁莞爾一笑
“雖說這在自己的酒樓里用餐的確是天經(jīng)地義的,
但是陸公子你難道不知道就算你作為老板在這里吃飯,也還是要先拿出些銀子結(jié)清這飯錢,
好讓后臺記清楚這賬目以免后面清算的時候出了差錯賬薄核對不上,那可就麻煩了呢!
每次你來點一大桌子的菜享用完以后就會吃干抹凈不付帳,拍拍屁股抬腳就走人。
都是我跟在你后面掏出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給你墊付上,
我不過給你抱怨了兩句,竟是被你這樣看我,倒是連委屈都不敢與你訴說了。”
霍南星用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語氣對陸箔歌說,聽得陸箔歌勾起自己的小拇指使勁掏了掏她的耳朵。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確實忘記了這一點,每回來吃完飯就不管不顧的徑直離開。
倒是忘記還是要先墊付的事情了,不過霍南星哪里是真的和陸箔歌計較這事,不過是借此得理還個嘴而已。
“原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如此,還反倒惹我們風(fēng)流倜儻、器宇軒昂、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簡直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的霍小爺平白遭受了委屈。
是我不好,我給霍小爺以茶代酒賠個不是可好?”
說著,陸箔歌舉起手中的茶杯給霍南星遞了過去,
霍南星一臉嫌棄地接過去仰頭喝了個干凈
?。ㄐ≡拢汗?,看來霍南星也是個口嫌體直的人吶?。?p> 陸箔歌看霍南星喝了那杯中的茶水,正準(zhǔn)備張口再來幾句吹捧地話,就被霍南星連忙出聲打斷了
“停停停,陸公子還是免開尊口了好,我自己知道我霍小爺自然是如此優(yōu)秀的,但做人還是要謙虛低調(diào)些為好。
所以陸公子的夸贊嘴上還是免了吧!心里多記著這些我的好就足以了。
(陸箔歌:tui!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還讓放在心里記著也真的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