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箔歌也不傻,怎么會猜不到這柳述回京的時候怎么會怎么恰好的途徑恩州。
陸箔歌看著對面笑得春風(fēng)和煦的盛柏川,怕這也是這個腹黑的大奸商一手安排的。
“既然這李書已經(jīng)將這證據(jù)交到了我們手中,那接下來的事情……”
盛柏川頓了一下。
陸箔歌接過話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等著徐湛之自己咬這個鉤了!”
“沒錯?!?p> 盛柏川贊同的看著陸箔歌說道。
光有李書手里的這份證據(jù),雖然足以給徐湛之按上一個不小的罪名。
可這并非是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陸箔歌他們的目的還在徐湛之身后的人。
直接將這份證據(jù)交上去,朝廷上面的派人下去查,最后估計也只能查出賬目上有記載的這些。
一旦將徐湛之壓進大牢里,無疑的會打草驚蛇。
那些人定是會將徐湛之視為棄子劃清界限撇清關(guān)系,到那時候,一旦他們那些人有了準備,再想去扳倒他們就難了。
“不知陸公子下一步有何打算?”
盛柏川給陸箔歌的杯中又添了新茶,然后給自己也加了一些。
陸箔歌知道盛柏川怕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計較,便順著他的話說:
“再往上面的那些人,與當年牽扯進前朝紛爭之中的有幾人?”
盛柏川看著陸箔歌但笑不語,骨骼勻稱,修長白皙的手托著茶杯,神情慵懶
難得不規(guī)矩的斜倚在窗邊的榻上。
一身淺白色云霧綃襯得直垂至地板上的墨發(fā)更加光澤盈亮,茶水氤氳著的熱氣附著在空氣中,只覺得此人舉手投足見,俱是一派渾然天成的風(fēng)流雅致。
陸箔歌很少會見盛柏川這幅樣子,倒是霍南星常常喜歡這樣斜倚在榻上勾著醉人的桃花眼看她。
可在陸箔歌看來霍南星那叫‘風(fēng)騷’,而盛柏川做這番舉止卻可稱得上是風(fēng)雅。
看著眼前絕世風(fēng)華的人,有些癡了的陸箔歌覺得自己之前剛喝過不久的神女心,是不是這時候酒勁才起來?
自己許是醉了一般的,有了忍不住想要湊近那身影的沖動。
倏然手臂上乍然一緊,那張俊美無儔,風(fēng)姿無雙的面孔正沖著她露出一抹淺笑。
鼻端干凈清幽的白檀香若有若無,那是盛柏川平日里常熏的一種香,時間長了他的衣袍上便沾滿了著聞著令人心安舒緩的味道。
陸箔歌的眼睛停留在此人身上,一時間竟無法挪開。
饒是見慣他美貌的陸箔歌心跳也不由得露了一拍。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耳邊就聽到盛柏川溫柔低沉的聲音:
“我臉上可有什么?”
明滅閃爍的燭火下,他是又是離的這樣近…
陸箔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慌忙垂下頭去,小臉浮起淺淺一層紅云
隔了一會兒才小聲怯懦著說了一句:“沒,沒什么?!?p> “噢?那為何陸公子一直注視著在下,又靠的這樣近?”
陸箔歌神色糾結(jié)了半天,終是很認真的蹦出來一句:
“盛先生你長得真好看?。 ?p> 沒有想到陸箔歌的這個回答,盛柏川先是一愣,隨后面上綻開和煦的笑,燦若星辰的眸子里也裝滿了笑意。
盛柏川自己并沒有意識到,每當他看著陸箔歌時,眼里總有一抹化不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