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寫好的信卷起重新放回了那個小巧精致的金筒里,盛柏川抬手遞給了雷霜說道:
“待會將這封信送出之后,再順便替我跑一趟龐將軍府上,將此物親手交予他。”
說著,盛柏川將原先從小金筒里飄落出來的那一根稻草捏在手中。
兩指微微捻轉(zhuǎn)著,端詳了一會兒之后,也一同放到了雷霜手中。
雷霜握著手里的這根稻草,有些不明白盛柏川將這稻草送給龐宗林大將軍是何意。
他先前看這稻草不過以為是那人無意間將這根草給夾進(jìn)了信中,但看自家少爺這番舉動,恐怕這看似不起眼的小草怕是另有深意??!
這邊的盛柏川在處理自己的事情,那邊的陸箔歌也沒閑著。
她本打算明天臨行前,今夜夜探一下十里花樓。
她安排在花樓里的線人暗衛(wèi)轉(zhuǎn)告她,說是近幾日那位嚴(yán)帆嚴(yán)大人出入花樓里很是頻繁。
里面的姑娘打探說是因為和家中的夫人生了嫌隙,本就是紈绔的他,便頻頻往這溫柔鄉(xiāng)里跑。
陸箔歌暗中其實也有不少勢力,這些暗中的勢力,一部分是她父皇在國破那年交給她的,這些人全都是忠心不二之人,是封廣漠保護(hù)她的最后屏障。
還有一部分是臨來上京前,陸老爺交給自己的,說是到了那里也不至于無人可用。
這些勢力陸箔歌也是剛開始調(diào)動不久,生怕引起別人的警覺。
故而只是在做些被拿到明面兒上來的事情時,陸箔歌才會吩咐他們。
畢竟陸箔歌生長與皇宮,這皇家哪里有真正單純之人?陸箔歌是個心思純凈的,但并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打算。
她要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陸家人不能知道,霍南星不能知道,盛柏川這個深不可測之人,更不能讓其知道……
得了消息的陸箔歌換好衣服,正小心翼翼的躲過盛府里巡查的侍衛(wèi)準(zhǔn)備翻墻根溜走的時候,
眼睛的余光卻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瞬間閃進(jìn)了盛府的庫房。
陸箔歌爬墻的地方便是這這庫房的外圍,距離不遠(yuǎn)的陸箔歌停下了翻墻的舉動,蹲在墻角上往庫房門口那處使勁張望著。
果然不多時,剛才一閃而過的身影此刻又從庫房門口那里出來
陸箔歌這才看清楚是誰,心里琢磨了起來:
“咦?這不是盛先生的隨身侍衛(wèi)雷霜嗎?這大晚上的跑庫房里干什么,是盛柏川讓他來取什么嗎?”
陸箔歌知道盛柏川今晚不回來,白天吃飯的時候便囑咐自己,讓她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在門口接她啟程。
因為怕被發(fā)現(xiàn),在看到是雷霜之后,便將伸出去的半個身子給縮了回去,故而并沒有瞅見雷霜手里拿著的到底是何物。
這出門前的小插曲很快被陸箔歌拋卻
畢竟,眼下她要去辦的事情才是最為重要的。
若是今夜不去,恐等她隨盛柏川從運(yùn)城回來之后,又不知道會生出什么變故,所以這個機(jī)會對于她來說是萬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