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網(wǎng)(2)
“喂!你還不去逃命站在這里做什么?”林放文從洞中走了出來,看到黃蓮正在探頭探腦,看著遠(yuǎn)處的兩個人,他手上前輕輕拍了拍黃蓮的肩膀。
“我看該逃命的人是你吧!”
“我?黃連是你放的,又不是我!”
“我家姑娘那么聰明,肯定猜到是你故意,將放了黃連須的魚,拿給她吃的?!?p> “猜到又怎樣!誰知道我是不是故意?還不小心拿錯?”
“你!”
“二位既然來了,過來聊聊!”
風(fēng)思染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打斷了正在吵嘴的兩人,黃蓮收了聲立刻向風(fēng)思染的方向走去,林放文在身后慢悠悠的走著。
“姑娘,那烤魚……”
“味道很好,有勞林公子一早,為大家準(zhǔn)備早餐。”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林放文本以為風(fēng)思染會想法對付他,可她語氣倒是客氣。
“放文,今早的魚味道似乎有些特別!”
“特別?我沒覺得有什么特別之處?”
“好像不太新鮮!所以我未讓寥兒吃?!?p> “她沒吃?”暮晚?xiàng)鼽c(diǎn)了點(diǎn)頭,難怪風(fēng)思染對他如此客氣,如果吃了肯定早就沖進(jìn)洞里,想法折磨他了。
“真沒吃?”林放文又看向黃蓮,黃蓮一臉我不知道。
“不新鮮如何吃?”
“不會吧?我從百納袋里拿出來時(shí),那些魚還活蹦亂跳呢!”
“你若不信可以嘗嘗!”暮晚?xiàng)鞔蜷_手中的帕子,林放文看了一眼那魚,抬頭眼中略帶為難的看著林放文。
“啊!嘗嘗?”
“嗯!”暮晚?xiàng)鲗⒛囚~伸向林放文。
“我嘗嘗!”這魚,吃了最多苦死,不吃死的會更慘,林放文咽了一口唾液,為了掩飾自己不知情,他取了一大塊放入口中,濃烈的苦味嗆的他,立刻將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
“不新鮮!”
“既然不新鮮,寥兒還是不要吃了?!蹦和?xiàng)魑⑽⒁痪垤`息,手帕包裹著那條魚燃燒了起來。
“對對!是我疏忽了沒察覺到?!币娔和?xiàng)鲗⒆C據(jù)銷毀,林放文放心了些。
“姑娘吃這個?!秉S蓮將一個粉粉的蜜桃子,放在了風(fēng)思染的手中。
“嗯!好甜!”風(fēng)思染嘗了一口桃子,覺得味道很好。她喜甜不喜酸,暮晚?xiàng)靼蛋涤浵隆?p> “吃飽喝足差不多該出湖了。”
風(fēng)思染將手中的桃子吃完,向昨日破開的地方走去,其他人跟在她身后,紅姑母子早已等候在破開的洞前。風(fēng)思染來到平安的身旁,從腰間取出了寄靈袋。
“平安,跟著姐姐可好?”
平安看看紅姑,紅姑對平安點(diǎn)點(diǎn)頭道:“平安跟著姐姐,娘一會兒就來看你?!?p> “好!”
平安化成一道白光,飛身到了寄靈袋中,風(fēng)思染將袋口扎好放入腰間,見紅古眼中隱約有些擔(dān)憂。
“平安的魂魄不可受損,他在寄靈袋里比跟著你安全。”
“有勞姑娘照拂平安,現(xiàn)在可否出湖?”
“稍等!”隨后她轉(zhuǎn)向林放文“今早處理那些魚可有魚鰾?”
“有!”
“現(xiàn)在何處?”
“洞中!”
“黃蓮,讓松松取過來。”
“好!”
黃蓮打開百納袋,從里面拿出赤華松鼠,那團(tuán)赤色的東西一竄一竄不見了,風(fēng)思染面像昨日破開的洞口,等著送送取回魚鰾。
熾翎湖岸邊十分吵雜,南城城內(nèi)與周邊的村莊的人,都聚集到了熾翎湖畔,有些鄉(xiāng)紳巨賈,挑了最好的位置搭起了涼棚,有專人侍奉茶水。
快接近正位時(shí),羅孚乘著馬車匆匆趕到,內(nèi)衛(wèi)撩起馬車上的簾子,羅孚走下車來,羅孚轉(zhuǎn)身將車內(nèi)的添添抱了出來,添添身著一席白衣,頭戴著用雛菊編織成的花環(huán),看上去像是一位小仙童,她頸上掛著一枚紋飾精美的長命鎖,這身裝束顯然是打扮過。
“讓一讓?!眱?nèi)衛(wèi)在人群中,為羅孚開路,羅孚抱著添添來到祭臺上,祭臺的中央擺放著,用鮮花裝點(diǎn)朱紅色的小船,羅孚將添添放入小船中。
“好孩子,南城人會感激的恩德?!?p> 添添呆呆的望著羅孚,羅孚伸手撫了撫添添的頭,眼中綠光一閃而過,隨后他走上前,面對南城的民眾。
“木西村王氏,自愿獻(xiàn)出女兒添添,獻(xiàn)祭湖靈以平息湖靈的憤怒,我感念王氏之品德,這里南城的子民們,替我做個鑒證,在南城為其安置以住處,派人專人奉養(yǎng)天年?!?p> “大人為了南城的百姓,盡職盡責(zé)不必太過于自責(zé)?!?p> 有民眾對著羅孚喊道,羅孚的表情越發(fā)的內(nèi)疚,他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羅孚無能,不能徹底根絕水患,讓大家受苦了,反倒要大家來安慰我?!?p> “大人別這樣說,若不是你恐怕南城早已不存在了。”
“多些父老鄉(xiāng)親理解,羅感激不盡,吉時(shí)快到了,請祭祀進(jìn)行祭祀儀式?!?p> 等候在祭臺下,身穿黑袍遮面的祭司拾級而上,他手中拿著一紫檀木杖,來到添添的身旁,他舉起那根木杖,身后的火把“呼”的一聲燃燒起來,羅孚按著以往的祭祀流程,拿起酒壇正要向碗中倒酒祭湖,忽然他的手被一只木杖擋住,羅孚抬起頭,那位祭司緩緩摘下黑袍上的帽子。
“你不是祭司?”
黑袍下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棱角分明五官,飽滿的天庭,一雙深不見底的雙眼,正看著羅孚,羅孚覺得此人與暮家那位庶出的公子,有三分神似。他解下身上的黑袍,一身紫衣上用銀線繡著騰龍花紋,一頭黑發(fā)被銀制鮫珠冠束起,顯得貴氣非凡。
“大人可曾想過永絕后患?”
“你是誰?”
“云中州,暮氏,暮云烺?!?p> “你是云烺?”
“那輩分來算,我應(yīng)稱呼你一聲表舅舅。”
“沒想到,阿靜竟然讓你來此,這是我南城的榮幸。”
“表舅舅,家母收到了你的信,著實(shí)放心不下你這位遠(yuǎn)親,所以命來過來看看,您這為素未謀面的表舅舅。”
“好好!我這里還有些事要忙,等祭祀完我們與你暢飲一番?!?p> “表舅舅不急,酒何時(shí)喝都可,眼下這湖中的東西若是不除,表舅舅今后恐怕還要糟心?!?p> “你可有把握馴服湖靈?”
暮云烺的嘴角浮起一絲自信的笑容,他繞過羅孚,面對著民眾大聲開口道:“這湖中的并非是湖靈?!?p> 暮云烺此話一出口,民眾一片嘩然吵雜聲四起“你是誰?為何這樣說?”有些民眾向祭臺上的暮云烺發(fā)問。
“這位是云中州,暮氏嫡長子暮云烺?!绷_孚向祭臺下的民眾介紹道。
“云中!”
“暮家!”(人群的議論聲)
“嫡子!”
“就是那位年紀(jì)輕輕,靈源就已達(dá)桂魄,而且在行伍歷練多年,一舉擊殺當(dāng)時(shí)作惡云中州周邊的劍儵虎,云濛五杰之首的暮云烺!”人群中一位有名望的里長感嘆的說道。
“五杰之首不敢當(dāng),都是各位長輩同僚給面子而已?!蹦涸茻R恭謙道。
“他不會就是云濛冠首,暮晚?xiàng)鞯母绺绨??”一位剛剛及冠的年輕男子出聲道。
“什么云濛冠首?比起五杰那可是虛名,而且到現(xiàn)在,也沒見那個暮晚?xiàng)髋c林放文分出個高下,怎么就成了云濛郡守了?”男子身后的一位與其年紀(jì)相仿的男子道。
“各位安靜些,暮公子的話還未說完?!绷_孚出聲制止了民眾的議論,轉(zhuǎn)而對暮云烺說道:“賢侄!你為何說湖中之物不是湖靈?”
“不瞞表叔叔,我已來南城約有三個月,曾多次到此查看熾翎湖,這湖中怨氣深重,并非精靈應(yīng)有的靈氣,我想莫非是有人枉死,怨氣聚集不散?!?p> “你說這湖里的是怨靈?”羅孚驚訝道
“是的,我到木西村祠堂,查看了村志,發(fā)現(xiàn)十年前熾翎湖曾應(yīng)為暴雨,導(dǎo)致湖水外溢,因此喪命的有數(shù)百人?!?p> “所以怨靈不散,都聚集在此作祟?”
“是的!”
“難怪,必須要童男童女生人獻(xiàn)祭才可?!?p> “表叔叔,若不除此怨靈,恐怕將來不是童男童女獻(xiàn)祭這么簡單?!?p> “賢侄,可有辦法除去這湖中的怨靈?”
“辦法早已想好,但要這位小女娘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