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子這‘黃連’搞不好,是她和同伙的暗號,你看緊了她?!?p> “上官姑娘,你在這里跟我耗下去,刺傷你兄長的真正兇手,就要逃之夭夭了?!?p> “好呀,把‘冰芯’還給我?!鄙瞎佥p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百年以上的雪蓮藕呢?”
“大人,此人形跡可疑。”剛剛上樓的那些內(nèi)衛(wèi),帶著暮晚楓走下樓來,風(fēng)思染心口還堵著氣,她根本想瞧見暮晚楓,微微側(cè)了側(cè)身,背對著暮晚楓而坐。
陌子瀟打量一下暮晚楓,一名內(nèi)衛(wèi)遞上了一把折扇,陌子瀟打看一看,轉(zhuǎn)身將折扇遞給了上官輕羽。
“將這兩個人,通通抓回州府?!鄙瞎佥p羽對陌子瀟命令道。
“等等,上官姑娘,你這是何意?”暮晚楓不解的問道。
“何意?”上官輕羽哂笑了一聲:“證據(jù)都擺在這里了,公子還要裝糊涂?”
“大人遇刺時,從兇手的身上,撤下一物件?!蹦白訛t對暮晚楓稍加提醒。
“這位是?”暮晚楓看著眼前陌子瀟,看他的裝扮應(yīng)該是管事的,但此人有對身旁的上官輕羽,又有幾分忌憚。
“這位是上官州牧的侍部,陌子瀟陌大人。”風(fēng)思染端茶杯,仿佛對空氣說話一般。
“陌大人,上官州牧撤下何物?”暮晚楓看了看背對他,而坐的風(fēng)思染。
“扇子!”陌子瀟如鷹鷲般盯著暮晚楓。
“哈哈……”暮晚楓忽然大笑了起來。
“你為何是發(fā)笑?”陌子瀟的目光帶著不解,又多了幾分提防。
“大人憑一把折扇,就斷在下的罪,是不是有些武斷了?”
“我查過,兇手留下的折扇,扇骨的用料,是云中州的‘一寸雪’,此種竹子每一寸,就有一雪花型鏤空花紋,但是必須五百年以上的‘一寸雪’,才有生出此種花紋,因此用‘一寸雪’做扇骨的折扇,存世稀少?!?p> “存世稀少,只能說明此物,獲得的難易程度,不能說明什么?!?p> “若是我說‘一寸雪’折扇,被做成了神兵利器,而且是還是成對的?!蹦白訛t的眼光銳利的看著暮晚楓。
“侍部大人是懷疑,我與內(nèi)子是傳聞中,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一寸光與一寸陰’?”暮晚楓的嘴角,浮起一絲興味的笑容。
“難道不是嗎?”陌子瀟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暮晚楓。
“侍部大人,暮某與內(nèi)子,昨日才到南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暮晚楓對陌子瀟,投去了疑問的目光。
“小陌子,給這二位回憶一下,兄長被刺傷那晚的情況。”
“是輕羽小姐?!蹦白訛t對上官輕羽的,話言聽計從。
那日,上官司棋因“南巔之淚”的事情,帶著幾十名的內(nèi)衛(wèi),前去云兮雪山。將陌子瀟留在了州府處理事務(wù)。
傍晚十分,為了上官司棋安全的考慮,內(nèi)衛(wèi)長提出就地安營休息,上官司琪執(zhí)意趕路,卻不想半路,突然遇到兩蒙面人攔路。上官司棋本以為是沿路的劫匪,本想散些銀子了事。
不料二個蒙面人,頃刻間解決掉了,上官司棋所帶的幾十名內(nèi)衛(wèi),卻獨留那名內(nèi)衛(wèi)長的性命。
“很榮幸,你成為了我們的特邀觀眾。”那名內(nèi)衛(wèi)長聽得清稀,一個女子的聲音,此聲音嬌柔,與剛剛的肅殺之人,完全判若兩人。
“別玩了,解決了此人早些回去?!贝鹪挼氖且荒凶?,聲音略透著不耐煩。
女子一抬手,對內(nèi)衛(wèi)長施了定身之法,內(nèi)衛(wèi)長如木頭般站立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看著上官司棋與兩人交手。
上官司棋的靈源品級,為弓弦魄,但兩位蒙面人的靈源品級,皆為弓弦魄。過了幾招之后,上官司棋便處于了下風(fēng),此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上官司棋根本找不出破綻脫身。
蒙面人手中,皆執(zhí)著一把“一寸雪”折扇,扇墜并非是白玉做成的玉佩,而是一枚鏤空花鳥紋樣的銀鈴,此扇面在月光之下,如鏡面般光可鑒人。
“不愧是州牧,可以拖延我兩人一刻鐘?!迸拥纳让婊闪死?,這扇面這扇面,使用的是拋光后的銀絲織成,每一根銀絲都開了韌,若是被扇面觸虈碰到,必定削皮銼骨。
女子飛身而起,向上官司棋的頸部劃去,上官司棋向后仰身,迅捷的避開了這一擊,可男子在上官司棋的身后出了手,上官司棋躲避不及,中了一招,手臂被生生劃開了一個血口子。
“你們?yōu)楹涡写涛??”上官司棋微喘著氣說道,一只手捂著傷口,對兩個蒙面人問道。
“州牧大人樹敵太多,您還是留到下輩子,再好好想想吧。”說著女子手中的折扇合起,扇柄后一三寸長的匕虈首彈出,女子以扇為柄,向上官司棋刺去,上官司棋刺去。
“你……”女子手中扇柄,被上官司棋使力握住,他反手將匕虈首手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這件兵器很不錯,但是作為匕虈首,握柄太長了?!鄙瞎偎酒宓哪抗?,看著面前的蒙面男子。
“放了我內(nèi)人?!蹦凶訁柭晫ι瞎偎酒逭f道。
“內(nèi)人?夫虈妻檔的殺手不多,若沒有猜錯,而是便是‘一寸光’與‘一寸陰’?!?p> “州牧大人果然不是擺設(shè),但凡是與我們夫虈妻說過話的人,現(xiàn)在全都閉口西去。”女子略帶著得意的說道。
“我恐怕會是唯一的例外,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上官司棋將匕虈首又逼近了幾分。
男子并未答話,而是打開手中的折扇,作為扇墜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男子對著上官司棋,輕輕一扇。
一陣狂風(fēng)夾帶著沙土,向上官司棋吹來,砂礫進入到上官司棋的眼中,一時間他難以睜開雙眼,而此時男子同樣,以扇為匕虈首,向上官司棋刺去。
上官司棋耳邊除了風(fēng)聲之外,忽然聽到了砂礫,打在利器之上的聲音,而此時女子視乎察覺的了,上官司棋在聽音辨位,她故意敲擊扇柄,擾亂上官司棋的視聽。
無奈之下,上官司棋奪過女子手中的扇子,將女子推向前去,想要主阻擋男子的攻擊。
可已來不及,匕虈首刺入了上官司棋的胸腔,一口鮮血涌了出來,上官司棋對著男子一揮衣袖,一陣白色煙霧,向男子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