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化作的那名男子,白發(fā)紫眸,一雙狹長的狐貍眼天然風流,鼻梁挺直,薄唇殷紅,明紫色綢衣艷麗非常,松松垮垮,露出鎖骨與大片大片精壯的胸膛,騷包至極。狐貍精這種生物永遠長的禍國殃民,不論男女,而狐言,這位狐族現(xiàn)任族長,放手掌柜,明顯還是這其中的佼佼者,狐族善幻術媚術,相信只要他勾勾手指頭就能勾引的一票小姑娘往床上撲。
他情緒很快調(diào)整過來,勾了勾唇,也不再辯駁名字這件事,語氣很隨意的開口:“萘荷阿姨,你年紀大了,記性也是越發(fā)不好了?!?p> 萘荷自然而然的嘆了口氣,眸含笑意的看著他,反而順著他的話:“可能是吧,不過幸好我不色盲?!?p> 狐言坐在椅子上騷氣的翹著二郎腿,眼眸狹長中帶著戲謔的笑意,向后仰了仰身體:“是啊,這么多年也沒見您有多少存款,這要是記憶退化太快,小心養(yǎng)不活自己啊?!?p> 萘荷眉梢?guī)撞豢梢姷某榱顺椋劬潖澬θ菀琅f完美:“小白,你越來越不可愛了?!碑斈甓嘬浢劝?,耳朵毛茸茸尾巴可擼的那種。
那名趴在前臺擺出一副很感興趣,準備看戲模樣的女孩此時有些看不下去這發(fā)展了,這不是她感興趣的劇本嘛,她們說的任務呢?于是她柳眉豎起,皺著臉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狐言,別打擾林姐姐的正事兒。”
“是是是,都賴我,什么都賴我,”狐言無所謂的攤手,帶著放肆的笑容,還故意對女孩丟出一個挑釁的眼神:“那你來咬我呀?!?p> “狐言!”女孩炸毛的跳起來,決定要給這只騷狐貍一點顏色看看,她從柜臺后面一躍而起竟直接翻過了柜臺向著狐言撲了過去,誰能想到這嬌小的身軀里蘊藏著多么強大的力量,她瞬間直接將那狐言壓倒在地,于是劇情歪到了更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唉,年輕人啊,”萘荷干咳了兩聲,然后嘆息著搖了搖頭,一副追悔逝去的青春的模樣,雖然她的青春實在沒啥可以紀念的。嘆息間,她的眼神故意落到林玄幽身上,見對方清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任何波動,好像深潭古井,這讓她有幾分挫敗感。
“早晚得面癱?!陛梁蛇@樣在心里吐槽著,蒼白宛如重癥病患的臉上卻依舊是明媚的笑容:“林玄幽,我來主要是想請你陪我去一場宴會?!?p> 林玄幽目光輕輕從她那沒有血色的臉上劃過,毫無波動:“和任務有關?”
“不知道,”萘荷再次嘆了口氣,笑容收了幾分,如實回答,緊接著她簡略的說明了一下事情都經(jīng)過,包括醫(yī)學院的鬼將,僅僅略過了她后來所做的占卜和從白葦婷手機上接到的那通電話。她攤了攤手,表示無奈:“在這之前,沒人能想到事情會這么復雜?!?p> “你應該把情況上報地府。”林玄幽毫無表情的給出了很中肯的建議,她看著萘荷極不正常的臉色,什么多余的也不問。
“已經(jīng)上報了,這改變不了什么,或許……它能改變我的工資,”萘荷雙手抱著胸倚在門口,聳了下肩,隨后她從衣兜抽出了一張紅色的邀請函遞了過去:“我需要一個人和我一起去,決定權在你?!?p> 林玄幽垂下眼睛,目光停留在那張薄薄的,暗紅色的邀請函上,纖長的眼睫微微顫動,萘荷知道她正在開啟靈視。片刻,她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握住,抬頭看向萘荷:“可以,我收下了?!比缓笏⑽⑼nD了一下,冷靜淡漠的目光看著萘荷的眼睛,用清凌凌的聲音緩緩說道:“你不覺得,你所說的那三個天師出現(xiàn)的太過巧合了嗎?”
萘荷臉上的笑容頓住,她看著林玄幽的臉,神色深了深,緩緩回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邀請你?!?p> 林玄幽微微頷首,該提醒的她已經(jīng)提醒了,從這句話來看萘荷心里其實很清楚,能造成這種偶然的,最大可能的那個人是誰。別人的私事,與她無關。于是清凌凌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冷泉貫耳,珠玉碰擊:“明晚你來找我,我會準備好出發(fā)?!?p> “我可付不起你報酬,小白說的到對,我將來可能真自己都養(yǎng)不起,”完成了目標的萘荷帶著幾分自嘲的露出更加明媚的笑容,她其實還挺想看見面前這女人的這張臉出現(xiàn)其他表情時的樣子。嗯……真令人好奇。
林玄幽垂著眼睛,指尖輕輕捻了捻暗紅色的邀請函:“報酬,也許就在舞會本身。”
唔……萘荷摸了摸下巴,想起了這位愛好收集神奇物品的傳聞,目光悄然在店內(nèi)展示柜里陳列的各種藏品上掃過,微微點了點頭。以后可以考慮從這方面加強合作,畢竟蕘夜那家伙……
萘荷摸著下巴,笑容完美,眼睛彎彎,沒有絲毫變動。
能造成那種偶然的,最大可能就是蕘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