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暉灑在高高的教學樓上,微風輕撫,旗幟飛揚,余燼中那一抹蒼茫帶著凄涼而來,不知不覺竟然來到煉獄堂門口。
站在高高的臺階頂端,看夕陽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下。
尚有些余熱的風吹拂臉頰,一股溫溫暖暖的熱流順著經(jīng)脈運轉(zhuǎn)指尖浮現(xiàn)一絲白煙。
“這個……”陸天撓著腦袋,不明白為什么在自己身上會出現(xiàn)這種變化。
自打進了那個古怪的床底洞穴,這種莫名的感覺就一直產(chǎn)生,揮之不去。
“玄陽真氣!”
陸天想起來了,那日第一次來這便下到第四層,這縷玄陽真氣就在那個時候附著在自己身上,進而被吸收。
說來也怪,這縷玄陽真氣已經(jīng)完整的化為了靈力,怎么這個時候又冒了出來,而且還以一種似是而非的稀薄靈力狀態(tài)。
抬起手指,這縷煙氣看起來與某種功法類似,其中卻又真真切切的含著玄陽真氣的氣息。
隨著天色變暗,這絲縷煙氣像只螢火蟲樣的,閃著微弱的光芒,這種感覺,他曾見過。
床底暗道中,與心源散發(fā)的光芒有異曲同工之妙。
陸天沉思,估計當時吸收完,還有些許的玄陽真氣還有殘留在體內(nèi),受到心源的影響進而產(chǎn)生了變異。
讓他的靈力染上了一絲玄陽真氣。
“或許以后可以往火屬性功法這邊走?!比绻@絲玄陽真氣能繼續(xù)醞釀,直至某一天與靈力完全融合,屆時,就算陸天使用普通功法也能附帶火焰。
想想弒神槍槍尖燃著火焰的樣子就有點激動。
這縷玄陽真氣尚不穩(wěn)定,陸天放棄了進入的打算,萬一被里面的寒氣給凍熄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煉獄堂隨時都能進,玄陽真氣可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
“校長?”為了早點回去,陸天特意走了小樹林這邊,只要直接傳過去就是學生宿舍了。
因為這邊燈光不好,所以晚上除了某些男女回來喂狗,很少有人會到這來。
“校長?”
陸天只匆匆一瞥,看到一個背影很像校長的老頭,旁邊還有一位單看側(cè)臉就極為不錯的女子。
沒有多想,但看看還是可以的。
放輕腳步,好在今晚月亮不是很亮,借著樹木遮掩找了個極好的地方。
“怎么,換了個樣子就不認識我了?”女子眼眸一亮。
確認了身份,校長愣了好半晌才開口:“你怎么來了,現(xiàn)在的洛海市很不安全,那位大人現(xiàn)在也在這?!泵髦車鷽]有其他人,校長還是顯得很謹慎,壓低聲音說道:“你明天趕緊離開,不,你現(xiàn)在就走!”
女子撩開擋住眼簾的頭發(fā):“我變成這副容貌就是拜他所賜,不過也挺好,年輕人有活力?!?p> 校長沒有說話,他知道女子這輕松的話語后定藏著一段慘痛的回憶。
“既然這樣,你更要趕緊離開了,”校長說著就伸手來推,“如今你修為大損,要是再被那位大人發(fā)現(xiàn),肯定就跑不了了?!?p> 女子挪開校長的手,“還是老樣子的愛操心,怪不得你老的這么快,知道什么叫青春嗎,看看我行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毙iL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你聽我說,”她知道校長的心意,不忍反抗,但這是她的決定:“我這次來就沒打算走,這多年來一直過著東躲XZ的生活,我受夠了?!?p> “直到上次被發(fā)現(xiàn),本有千萬條通道供我安然逃走,但我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決定來這里,一路上,我甚至覺得你我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女子聲音中斷,言語間有些哽咽,“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我在這個學校里,見面的日子還有很多,不是嗎?”
女子眉眼彎彎,其中隱有水波蕩漾,笑著說:“最后一次麻煩你了,小劉子?!?p> 望著女子遠去的背影,校長無奈的搖頭。
陸天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復,沒想到校長終生未娶是因為有著這么一段風流往事。
“唉~”
一切的一切,都隨著校長的一聲輕嘆皆化作云煙隨風飄散。
校長在那杵了一個晚上,陸天也陪著在樹上待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宿舍。
“是時候出去吃頓好的了?!标戵@云給的壓力有點大,是該吃頓好的喘口氣了。
“那小子終于出來了,我就說我今天干嘛醒的這么早,肯定是老天在背后幫我,絕對不是因為這里的床太硬,絕對不是!”
蹲點許久的高顯看到陸天出來恨不得馬上就把他給抓起來,但現(xiàn)在還在學校門口,只要進了旁邊的胡同就好辦了。
“要去哪吃呢?”捏著四十幾萬圣庭綠卡,陸天突然就體會到了有錢人的煩惱。
“要不還是去老板店里蹭飯,還不用花錢。”說干就干,馬上出發(fā)。
同時行動的還有在一旁窺視許久的高顯,“站住,舉起手來!”
脖子邊感覺到一絲冰涼,陸天弱弱的舉起雙手:“老哥,你穩(wěn)一點,手別抖啊。”
“你別說話,不要以為你把手舉起來我就會放你離開,你現(xiàn)在給我站好別動,對,手舉高點,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錯嗎,我本來不想打你,離開陸家也沒啥大不了的,只想跟你抱怨抱怨,但你吧,竟然跟大小姐走在一起,走一起也就算了,你還敢這么久不出來……”
“吶,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講話,動什么,一點禮貌都沒有,這我就要說說你了——”陸天打斷:“老哥,你這冰——劍化了,水滴我脖子上,怪冷的。”
又是一通有的沒的,高顯說的痛快了,摟著陸天的肩膀:“你這個朋友我認了,這年頭的人都沒耐心,聽我講不到兩句就跑了,還是你……”
陸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打不過你,誰愿聽說這么多廢話。”
“高侍衛(wèi),你不好好看著賢地,跑到這來干什么?!?p> “呆膩了就不能出來走走?”
陸天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我餓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