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不過它肯定不會傻到累死?!?p> 楊舒柳拍拍手,完成了他的準備。地上的坑和三味蛇右邊的腦袋一般長,大概剛好能鑲嵌到里面。
楊舒柳道:“黃兄,你把它引過來,我們一起動手,我將它左邊和中間的兩顆腦袋打掉,你將剩下一個腦袋按到這道溝里面就行?!?p> “楊兄,你不會真準備連我一起打吧?”
楊舒柳苦笑:“黃兄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你?!?p> 黃山麓言語中雖然推辭,行動卻很快,身體輕盈如燕,幾個騰挪,就來到了天井處。三味蛇緊跟著黃山麓,進入了天井。
黃山麓卻在一瞬間轉(zhuǎn)身,沖著三味蛇而去。
楊舒柳的動作也接的很緊密,出形拳的速度,比黃山麓的身形更快。
兩道攻擊一起到來,三味蛇想閃躲,完全沒有機會。
出形拳順利地將三味蛇的兩顆腦袋摧毀,黃山麓也在三味蛇嘶鳴的瞬間,來到了它身后,右腿猛地踹了過去。這一腿仿佛有千斤的力量,三味蛇就像變成了一塊沒有生命的木頭,精準地跌落在楊舒柳開鑿的地縫里。
黃山麓的身體也隨之下去,踩在三味蛇的頭部,避免它立刻掙起來,但這顯然不能起長久的作用。
黃山麓轉(zhuǎn)頭,看到楊舒柳也來到了深坑前,伸手一揮,一塊石頭出現(xiàn)在地上,壓在了三味蛇頭上。
“楊兄,你不會準備用石頭把它壓住吧?這蛇的力量可不能小瞧,你壓座山還行,這石頭只有人這么大……”
黃山麓說著,發(fā)現(xiàn)三味蛇掙扎的力度小了很多,他抬起腿,三味蛇猛地掙扎,卻還是不能掙扎起來。
黃山麓失聲道:“這是試金石?!這么重的石頭,你也能變出來,萬物歸元掌太不講理了吧?”
楊舒柳嘻嘻一笑:“沒想到試金石這么重,連三味蛇都能壓住啊。黃兄,你還是趕緊讓開吧,我感覺試金石也壓不了多久?!?p> 黃山麓點了點頭,迅速退開,眼睛停在楊舒柳身上,看著楊舒柳緩緩舉起了他的右手。
黃山麓對出形拳可謂再熟悉不過,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他挨過五級出形拳。對于出形拳,他自然是又敬佩又無奈,以防御見長的他,面對出形拳也束手無策。
接著,金光一閃,將漆黑的石井照得如白晝。
三味蛇也感受到了這光芒的危險,拼命掙扎,但是壓在它身上的石頭就好像一把鎖,將它牢牢鎖在了地上。
剎那之后,巨大的拳頭墜落在地,濺起一地塵埃。
石井中的壓力一瞬間冰消雪融。
黃山麓忍不住贊嘆:“直到如今我也難以相信,世間竟然有這樣的技能?!?p> 楊舒柳道:“黃兄,我使出的出形拳,還跟他完全不能相比吧?”
黃山麓微微點頭:“我倒是很想試試,這樣一記拳頭,我能不能接下了。”
楊舒柳大受打擊,無奈嘆氣,來到了天井中。
出形拳消去之后,天井中還剩下一顆石頭,還有三味蛇的半截身體。
被出形拳籠罩的它的腦袋,已經(jīng)完全消失,它身上的試金石卻還存在。楊舒柳伸手摸著試金石上出現(xiàn)的溝壑,說道:“這塊石頭居然這么厲害,連出形拳都沒能將它毀掉?!?p> 黃山麓點頭:“試金石確是世間奇石,不能以常理度之?!?p> 楊舒柳一揮手,又將試金石收到骸骨里,把黃山麓又驚得說不出話來。
“黃兄,蛇卵在哪兒?”
黃山麓抽出一柄小刀,指著三味蛇三頭的起始點,說道:“從這里割開便能找到?!?p> “三味蛇連技能都打不穿,一把刀就行?”
“它的生機消散之后,支撐身體的力量也會消散,身體就不難劃開了。”
恰如黃山麓所言,小刀輕易化開了三味蛇的尸體,蛇膽也正在里面。
取出蛇卵后,三味蛇的身體便籠起一層煙霧,似乎是被井毒吞噬了。
黃山麓道:“這三味蛇雖然可以殺死,卻不能滅絕,只要有大量毒氣,用不了多久,就會誕生新的三味蛇。”
楊舒柳驚訝道:“這家伙是守天使嗎?”
黃山麓一愣,笑道:“守天使可沒有這么不堪一擊?!?p> 等霧氣散去,原地只剩下兩根骨頭。
楊舒柳意外道:“蛇的骨頭長這樣?”
黃山麓臉色一變,彎腰將骨頭撿起,仔細端詳起來。
楊舒柳在一旁看著,這骨頭像是人骨,黃山麓的神色也十分凝重。
半晌之后,黃山麓道:“楊兄,我拜托你一件事?!?p> 黃山麓如此認真的樣子,讓楊舒柳有些緊張。
“你說?!?p> “不要將你看的事情說出去,無論誰問都不要?!?p> “沒問題?!?p> 楊舒柳毫不猶豫地應道,他雖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謊,不過眼下他的態(tài)度卻是十二分的認真。
黃山麓微微點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代表了什么,我一定會去探查清楚。等結(jié)果出來的那一天,我一定會把事情告訴你?!?p> 黃山麓的神情卻有幾分惆悵和不安。能夠讓世界頂級強者如此,這事自然不是小事。
“黃兄,如果你需要我?guī)兔?,盡管說吧?!?p> “我剛不是說了嗎,楊兄只要什么都沒看到就足夠了,也許是我想多了,就不拉你來躺渾水了?!?p> “你說是就是吧。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到時候找我?guī)兔Φ臅r候,我可是要收費的?!?p> 黃山麓淡淡一笑,將骨頭收起。
拿到了蛇卵,兩人也不再停留,迅速離開。
來到外面,陽光很刺眼。兩人方才意識到,現(xiàn)在還是白天。
兩人回到了三葉門,將找到的蛇卵交給了邋遢男人。
楊舒柳多問了一句:“有了蛇卵,就有辦法治療毒霧了吧?”
男人微微沉吟,說道:“我只能盡力而為?!?p> 黃山麓道:“柯師兄,還請你謹慎行事,不要冒險?!?p> 男人臉色微微一變,想要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一旁的謝登樓拍拍胸脯,保證道:“我會在我?guī)煾概赃吪阒乙擦私庖稽c兒石生菜的事,我會避免變故發(fā)生?!?p> 楊舒柳和黃山麓兩人也幫不上忙,只能先行退去。
剩下的結(jié)果如何,只能靠這對師徒了。
楊舒柳又道:“黃兄,小鶯在哪兒,我能不能去看她?”
黃山麓一愣,露出了笑容:“沒問題,小鶯恐怕也想你去看看她,我?guī)闳??!?p> 黃山麓帶著楊舒柳,來到了一棟楊舒柳有點眼熟的房間外面。
春天的時候,他潛入黍離天,跟著小鶯去了她的閨房,就是這個房間。
想到當初的事,楊舒柳便覺得無限懷念。
黃山麓敲了敲門,就有一個侍女出來開門。
黃山麓問道:“小鶯呢?”
侍女答:“小姐剛剛睡了?!?p> “你先去吧?!?p> 侍女告退,黃山麓又看向楊舒柳:“你去看看小鶯吧?!?p> “我就這么進去,不太好吧?”
“小鶯現(xiàn)在可是重病在身,我可不相信,你能對小鶯做什么。小鶯也不會介意?!?p> 黃山麓推了楊舒柳一把,把楊舒柳推到了房間里去,他又在后面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楊舒柳無奈搖頭,他本來也不是拘小節(jié)之人,就轉(zhuǎn)頭打量起房間的布置來了。
和春天相比,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芬芳,楊舒柳輕輕吸了一口,覺得心頭暖暖的,這可是靈魂狀態(tài)無法感受到的真實。
在四個角落,楊舒柳還發(fā)現(xiàn)了四張捕魂網(wǎng),不禁一笑。
楊舒柳一步步踏進房間,最終視線落到了床邊。
黃鶯躺在床上,十分安靜,睡得很踏實,只是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顯得更加動人。
楊舒柳來到床頭坐下,望著黃鶯的臉龐,心緒出奇的寧靜,連黃鶯緩緩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黃鶯猛地張開了眼睛,盯著楊舒柳。
黃鶯的目光不是柔弱,而是充滿了警惕,稍微把楊舒柳嚇到了。
黃鶯迅速坐起,把被子往身上斂了幾分,退到床角,問道:“你為什么在我房間里?”
“小鶯,你沒事了?你好好歇著吧,不要一驚一乍的?!?p> “我能有什么事,你趕緊出去!”
“小鶯,你就別逞強了,你哥都告訴我了。你中了霧氣的毒對不對,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解藥,你馬上就沒事了!”
黃鶯的目光微微搖曳,繼而噗嗤一笑:“你傻呀?我要是中毒了,怎么可能好端端地在我自己的房間里,你被騙了?!?p> 楊舒柳一怔:“可是你看起來沒什么精神,剛剛也沒看到你……”
“我是醫(yī)生??!我剛才一直在觀察那些中毒弟子的情況,想辦法安定他們的狀況,我也沒什么事,就是有點累。”
楊舒柳有點尷尬,想不到黃山麓居然拿這種事騙自己,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哥心真大啊……”
黃山麓這么做的意圖,楊舒柳當然明白,就是為了增加兩人的親密度,讓兩人更加曖昧。
黃鶯開口大喊道:“哥,你在外面吧,給我進來!”
黃山麓推門而入,大喝道:“好你個楊舒柳,我本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竟然趁我妹妹虛弱,偷偷潛入她的閨房,意欲中做出卑劣的事情,看你有什么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