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做客(與四十九章合一)
深潭之上,滾滾赤焰與銀色河流撞在一起,水潭被氣勁給壓的下陷,潭水蔓延到上岸來。
兩道人影在空中激烈地碰撞在一起,麟兒手中橫刀附上朱焰,高溫將四周視物扭曲。齊鳴展開一張畫卷,里邊飛出墨色的山川河流。
倩影帶著火紅的刀鋒破開空氣斬了過來,山河圖變大幾丈碾了過去。銳利地刀鋒斬在上邊立馬破開一個口子,灼熱的火焰開始將墨汁焚燼,圖畫只撐得幾息便給破開。
麟兒刀勢不減,身影朝對方?jīng)_了過去。齊鳴袖中飛出一把血紅長劍,分化數(shù)十枚雨滴擊向麟兒。她將橫刀快速揮動起來,火焰屏障將對方法寶給抵擋下來,但也被對方給逼退回去。
兩人落到地上,齊鳴擦掉嘴角的血,伸手抓住飛來地血羅劍。他沒想到自己的山河畫卷會被麟兒這么輕易破了,觸不及防之下才受了傷,心中對她忌憚起來。
麟兒雙眼微瞇,面容泛起冷笑。豐滿健碩的雙腿用力一震,身影爆射沖來,爆發(fā)力將原地炸出一個深坑。
齊鳴瞳孔一縮,血羅劍又化作另一種形態(tài),在半空形成磨盤飛了過去。
火焰流星與血色磨盤撞在一起,地面瞬間被爆開地勁氣犁開三尺,火焰被狂風刮得四處飛去。橫刀斬在磨盤之上,兩者之間刮擦出大片星火。麟兒的身影被阻擋下來,滾動地磨盤將她緩緩向后推去。
“喝?!?p> 麟兒一聲怒喊,火焰從刀身噴薄而出。她往前跨出一步,將刀用力斬下。磨盤被爆裂地火焰切成兩半,變回一柄斷劍掉在地上。
“地炎斬?!?p> 橫刀劈在地上,四周爆開地炎,麟兒順勢再往上挑去,大片地炎分開泥土沖向?qū)γ妗?p> 齊鳴因為法寶又被破掉導致腦中一疼,吐出血來??粗鴿L滾地炎臨身,他將一尊金錠拿了出來,打出法訣后往身前一丟,化成星河日月守護自己。
“轟?!?p> 地炎碾過草地沖進潭中,將深潭炸出兩丈高的水花,火光如煙花一般灑落下來,潭中水線被高溫焚低一丈。
火炎散去,露出死里逃生的齊鳴,對方松了口氣,看向麟兒的目光由占有變成了恐懼。他原先還想將麟兒占為己有,畢竟異種在黑云山脈內(nèi)幾乎很難見著,何況還是長相這么美的女性?,F(xiàn)在則是畏之如虎,不敢再有想法。
麟兒將刀往地上一插,麒麟朱焰從四方匯聚到天空,她本就夸張的攻擊瞬間被加持到三萬九。漫天火焰突然倒卷進刀身之內(nèi),將橫刀染得暗紅。
“紅蓮九閃?!?p> 在齊鳴驚訝地目光下,一束紅光穿透星河日月的防御,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小孔。紅光又從身后折返回來,將他再次穿透。齊鳴只能無力地看著自己身軀被不斷摧殘,看著火焰漸漸將他吞噬。
“咻...?!?p> 九閃連過,形成紅蓮印記。齊鳴體內(nèi)爆出赤焰,以自身為中心向外爆開,炸出一個半丈深的大坑,本人早已化成了灰燼。
麟兒將刀回鞘,轉(zhuǎn)身看到兩人站在不遠處。岳擎天右手抬起大拇指笑了起來,江船兒則是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她。麟兒將長發(fā)往后一撩,冷漠地臉突然嫵媚一笑。
三人快速離開現(xiàn)場,好在這里真和齊鳴所說的一樣,很少有游人經(jīng)過。
五日后,云鼎宗后山的一處洞府內(nèi)。
“哼,你是說鳴兒被人殺了?”
洞內(nèi)老人少見地發(fā)起怒來,聲音充滿殺伐之氣。
“是,屬下沿著線索一直追蹤到日月潭,在那見到大量的打斗痕跡,還撿到鳴公子的血羅劍。對方應該只有三人,將鳴公子和十幾名弟子全都殺害了?!?p> 柳執(zhí)士不敢將齊鳴讓他調(diào)派人手的事告訴老者,以對方性格,自己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是星斗宗?還是其他兩家?”
“看痕跡都不像,應該是山外之人?!?p> “我不管對方是哪里人,殺了鳴兒就得陪葬。我給你一月時間,要是查不出來,我親自送你上路。”
“屬下定當全力以赴,不負長老所托。”
“去吧。”
柳執(zhí)士快速退出洞府,老者對著手中玉佩發(fā)愣。
齊鳴其實是老者和弟妹私通所生,連齊鳴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將齊鳴當做接班人來培養(yǎng),沒想到如今卻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喪子之痛讓這個老人的心智越加瘋狂起來。
長青山,兩人在江船兒邀請下一同來到此處。對方說什么都要帶他來好朋友家里做客,岳擎天見推脫不掉便答應了她。
“站住,你們是何人?不知道這里是長青山風家的地盤么?”
幾名守衛(wèi)走上前來攔住幾人。
“我是星斗宗的江船兒,你快去通報你們大少爺,就說本姑娘來了,讓他快快出來接待我?!?p> 江船兒將玉牌丟過去,一臉?gòu)珊┱f道。
“是,小的這就去通報大少爺?!?p> 接住玉佩的守衛(wèi)看到上邊刻有星斗二字,屁顛屁顛地跑了進去。
“沒想到船兒你在宗里這么有名氣,連風家大少爺都得賣你面子?!?p> 岳擎天好奇地問道。
“那是,我爹可是宗,呃...,誰我讓在宗內(nèi)天賦極高呢。”
江船兒差點說漏了嘴,岳擎天眼眸莫名閃動,從字眼里已經(jīng)推敲出大半可能性。
“呵呵,那我可是沾了你的光了。不過我兩冒昧前來,你那朋友會不會?!?p> “嘿嘿,放心吧岳大哥,這風家大少爺可好說話了,你見到他便知道了。”
過了一會,一名俊逸青年笑著走出府門。
“江船兒,哈哈,我在府里待得都快發(fā)霉了,終于將你給盼來了。”
青年跑到江船兒身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風英,你是上次挨打挨得不夠,想要再討打是吧?!?p> 江船兒拍掉他的爪子,調(diào)侃起他來。
“呃,這里不是說這些話的地方,你我進府在敘。這兩位是?”
風英面色一窘,悄悄說道。
“我來給你介紹,他們我下山遇到的兩位朋友。這是岳大哥,這是麟兒姐?!?p> “在下岳擎天,這是我的侍女。”
岳擎天朝對方拱了拱手,風英看到麟兒的面容也是驚為天人,目光最后卻定格在他的身上。兩人上下打量著對方,不得不說,岳擎天和他除了五官不同外,體型、臉型、發(fā)型,甚至服飾都幾乎一樣。
“這位岳兄弟一表人才,衣飾方面也是好品味啊?!?p> 風英越看他越順眼,因為就像看著自己。
“風兄也是我見過的人中,最風流倜儻的人物,讓我艷羨地很啊?!?p> 岳擎天有感而發(fā),贊美之詞不吝說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p> 兩人目光對視在一起,雙雙大笑起來。
旁邊的兩女無語地看著二人,這些詞用在他們身上簡直就是侮辱創(chuàng)詞的先人。
“走,岳兄,今日我們不醉不歸?!?p> “好,我定要嘗嘗風兄的佳釀了?!?p> 兩人勾肩搭背地走入府中,留下兩女在原地發(fā)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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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陰差陽錯
風府,一處偏僻的閣樓中,奴仆和侍女們端著美酒佳肴魚貫而入。屋內(nèi)燃著熏香,點著燈盞。四周開著窗戶,可以觀賞外邊的景色。大廳里擺放著四張矮桌,下人們將酒菜放下后,便陸續(xù)退了出去。
“來,船兒,岳兄,麟兒姑娘,我敬你們一杯?!?p> 眾人舉起酒杯,將千果釀一飲而盡。
“好酒?!?p> 饒是岳擎天喝過許多好酒,也被這佳釀給征服。
“我們風府的千果酒在黑云山脈可是首屈一指的。來,再飲一杯?!?p> 岳擎天將酒含在口中,果然有許多種果味混雜在里邊,吞入肚中后淡淡的酒香沖入鼻中。麟兒跟隨他久了,自然也學會了品酒。對桌的江船兒倒?jié)M后便一口吞下,讓他連嘆浪費。
“岳兄,恕我冒昧相問,不知你是何方人士?看岳兄氣度不像是走城販貨之人。”
“哦,我的家世說來也簡單,也就是歲寒宮下附屬的小勢力而已。”
岳擎天謙虛地笑了笑,他又搬出這套來唬人。
對面的風英卻是瞳孔一縮,他當然知道歲寒宮的大名,整個黑云山脈連給人家當看門狗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他沒有完全聽信岳擎天的話,想著日后找機會試一試他。
“原來岳兄家世如此深厚,竟是歲寒宮的門人?!?p> “風兄猜錯了,我從小就在家里修習,可不曾入過宮門,再說進宮修煉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p> “哦?這是為何?”
“歲寒宮分主宮和六殿,要進主宮比登天還難,可進六殿對我來說卻如探囊取物,沒有意思。”
他根據(jù)新手攻略書的介紹吹起牛來,把風英給唬得一愣一愣地。
“原來岳兄如此高才,日后定要向你討教一番了,能和頂尖勢力的弟子交手,我以后也有事跡可向別人吹牛了?!?p> “討教不敢當,切磋一下還是可以的?!?p> “哈哈,好。岳兄如此爽快,我敬你一杯?!?p> “來,喝?!?p> 兩人停下心中的小心思,開始享受起酒宴。
幾壺酒下肚,麟兒面色紅潤,引得岳擎天每每看來。兩人的矮桌本就靠得很近,他借著酒意抓住對方的手,摩挲起來。
“再不放開你的爪子我就砍斷它?!?p> 麟兒笑瞇瞇地轉(zhuǎn)過頭,她左手抓住刀鞘,用拇指推開刀柄,露出一截寒光。岳擎天委屈地收回爪子,他看了看天色,外邊才剛黑下來,溫柔地麟兒還沒出來。
對面的江船兒早已大醉,她不顧自己的形象踩在桌上,舉起酒杯吆喝起來,引得其他三人連連發(fā)笑。她在上邊鬧了一會,突然被酒勁一頂,倒在軟墊上。
風英笑著搖了搖頭,走出屋外喚來侍女,將她抬下二樓客室休息。麟兒也吃飽飲足了,對這里早已興趣缺缺,獨自離開了三樓。
“嗯?岳兄,如今就剩下你我了,之前說好不醉不歸的,你可不能跑了?!?p> 風英回到大廳里只見到岳擎天獨自坐著,連忙堵住他的退路。
“哈,我這點氣魄還是有的,今夜就陪你喝到底。”
“好。”
風英一掌拍向桌沿,矮桌平移過去,在岳擎天的桌前停了下來。兩人位置相鄰在一起,舉杯豪飲起來。
兩人又喝了一個時辰,外邊已經(jīng)入夜,閣樓中的仆人和侍女都已經(jīng)離開。因為風英下過令,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飲酒。
“嗯?風兄?這小子去哪了?”
岳擎天瞪著迷糊的雙眼,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千果釀里蘊含著混雜的源力,以他的境界竟解不了酒勁。
“嗝咯?!?p> 他突然被什么東西給絆倒,在地上滾了一圈,起身后爬到樓梯口。
風英將腳收回,轉(zhuǎn)身將酒壺放在頭下沉睡過去。
閣樓二層空間很大,除了風英的房間外還有好幾間客房,樓層中間有個小花園,里邊還放著石桌石凳。
岳擎天抓住扶手,好不容易才走下來。他感覺下腹一急,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環(huán)境,走入中間的花園中。
樓閣外,一名雍容華貴的女人來到門前。
“夫人?!?p> 兩名站崗的侍衛(wèi)躬身喊道。
“嗯,少爺今日出去了么?”
風舞衣這個獨子喜歡到處惹事,最近一直被她給禁足在府里,她閑來無事便過來查崗。
“沒有,今日少爺有朋友來訪,正在上邊飲酒。”
“朋友?”
風舞衣直徑踏入客廳,往樓梯方向走去。
岳擎天舒了口氣,活人怎能被尿給憋死。他跌跌撞撞地離開花園,抬頭看了看四周房門,好像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咚...?!?p> 樓梯下邊傳來腳步聲,岳擎天害怕自己在花園做的丑事被別人發(fā)現(xiàn),連忙往最近的房間走去。他搖搖晃晃走了半天,才摸到門口。
風舞衣來到二樓,忽然聞到空氣中傳來一股騷味,讓她皺起眉來。
“吱呀?!?p> 她尋著聲音轉(zhuǎn)過頭,看見旁邊有一道身影打開房門,走進去時被房墩給絆倒在地上。風舞衣?lián)u了搖頭,暗嘆兒子什么時候能夠穩(wěn)重一些。
岳擎天剛起身便被人給拉了起來,對方將他架起抬進臥室。他迷糊中見著是個女人,以為是麟兒回來了。
風舞衣將他放到床上,幫他把鞋脫下,再解開他的外衫。
岳擎天見她這么細心地照顧自己,心里頗為感動,便起身抱住了她。
風舞衣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一掃而空,她的丈夫早逝,兩人就留下這么一個兒子。見到他向自己撒嬌,伸出手在頭上撫摸起來。
岳擎天見她這番動作,想到必定是夜間的麟兒出來了。
風舞衣瞪大眼睛,兩人相距不過幾寸,她立馬看清近在咫尺的人。
“哎喲?!?p> 岳擎天被掌力給擊飛,撞到墻上掉了下來。
風舞衣面色通紅,雙眸里布滿殺氣。
岳擎天毫無防備之下被對方傷及內(nèi)臟,起身時吐出大口鮮血。他體內(nèi)的酒勁被外力給化解,逐漸恢復神智。
“你是誰?”
他捂著胸口,盯著榻外的婦人。
“你又是誰?”
風舞衣冷冷說道,她的貞潔被這個男人壞掉,很想直接出手結(jié)果了他。
“我是風英的客人。”
岳擎天此話一出,房內(nèi)沉默下來。他的內(nèi)衫早已被汗打濕,對方的殺意明顯比剛才要更強烈。此時麟兒不在身邊,青鋼甲又放在柜里,現(xiàn)在的情況對他來說猶如九死一生。
過了十幾息,風舞衣的怒氣才漸漸消退,她畢竟是一族族長,養(yǎng)氣功夫還是很厲害的。
“今夜的事你敢說出去,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你?!?p> 婦人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岳擎天身子一軟癱坐在榻上,他連忙取出丹藥服下,看到下降50%的屬性頭痛起來。
外邊又傳來腳步聲,他以為那個女人反悔了,急忙跑向衣柜。
“你在做什么?”
熟悉地聲音讓他松了口氣,看向身后的麟兒。
“你剛才去哪了?”
“就在外邊啊。”
“我剛才差點就死了你沒看見?”
岳擎天的臉沉了下來,這個侍從也太不盡職了。
“嘻嘻,我以為你和那女人在做壞事,誰知道她要殺你。別生氣了,以后我寸步不離地保護你?!?p> 麟兒其實一直都在窗外看著,只要風舞衣敢出手,她就破窗攔截對方。之所以沒出面就是想讓他吃癟,給這個好色的主人一點教訓。
“今夜真是嚇死我了,這女人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我把她當成你結(jié)果差點被殺了?!?p> “哈哈哈哈,讓你平日里這么不老實,這次吃虧了吧?!?p> 樓閣下,風舞衣面無表情地走出大門。守門的兩個侍衛(wèi)互相看向?qū)Ψ?,猜測少爺又惹族長生氣了。她走上馬車,車子往府邸主樓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