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么說,應(yīng)該是你和羿都是奇葩。你們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绷窒嶂^,眼睛看向遠方,聲音有些縹緲:“我想羿現(xiàn)在應(yīng)該受刑開始了。但我相信到了第二天,他又會一臉正常地,迫不及待地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不是很懂什么是愛情,但大概這樣打不散的就是愛了吧?你不是也說嗎?時間對于你們來講太長了,我想,總有一天你們都會真正放下的?!?p> “晴雪,你別管她!這女人的年紀,掐指一算相當于你們?nèi)祟悑D女的更年期,多愁善感地可以,你要認真你就輸了!”阿白的聲音突然從天而來,唬得林汐忙抬頭張望,卻是什么影子都沒有。
“你個死白無常,你懂不懂說話的藝術(shù)!你懂不懂要尊老!你是這么跟你家老人說話的?”嫦娥倒是騰地站了起來,準確地一把將隱沒在黑夜里的白無常給揪了出來,狠狠地提起白無常的耳朵,一連串地訓(xùn)話。
“那個,嫦娥,這樣他會疼的。”
“疼,疼,疼”
林汐看著嫦娥那手勁,面部表情忍不住就跟著表現(xiàn)出白無常的疼。見白無常逞一時口舌之快后,使命地求饒,林汐不免也跟著求情。
“引路使,黑無常。”
突然,在白無常喊疼聲中夾雜了聲厚重的男聲,隨之就是一身黑衣黑褲黑球鞋現(xiàn)身在三人面前的黑無常,他還頗為恭敬地朝林汐和嫦娥鞠了個躬。
“我說阿黑,救我,救我!”阿白像看到救星一樣,狂喊。
“你給我閉嘴!”
嫦娥感到自己手有點疼,朝白無常白了一眼,終于放過了白無常。
阿白忙躲到林汐的身后,朝嫦娥做了個鬼臉。使著黑無常忙又朝嫦娥賠禮道歉。這讓林汐覺得很是好笑,也顧不上自己可能被來往車輛里的人覺得自己是瘋子,在一旁笑了起來。
“阿白,還不過來,你讓汐殿見笑了!”黑無??赡苁乾F(xiàn)場唯一正常的存在。
嫦娥見林汐笑了,她也就懶得再糾纏白無常,卻又將目光落在了黑無常的身上:“我說阿黑,我怎么記得神荼是個很注重員工形象的上司。她可知道你穿得這么休閑出勤?那混小子可都是白西裝一身的呀!”
“還請神女保密,我這穿著實屬無奈?!焙跓o常忙拱手,誠惶誠恐道:“皆因方才引路遇著的是一位孕婦,孩子眼見就要出來了,卻無緣人間。我那身西服,都被哭濕了?!?p> “?。壳懊嬲娴某鍪吕??”林汐好奇地插話。剛才坐在路邊她就覺得有輛車開得速度過快,呼嘯而過的聲音讓她心驚。
“誠然?!焙跓o常又是拱手。
于是,很成功地,黑無常終于讓嫦娥和白無常統(tǒng)一了陣營,雙雙出拳把黑無常打消失在夜色里,驚得林汐想要大喊“來人呀,出‘鬼命’了”!
“晴雪,我只是送他回去打卡而已,不用擔心?!卑谉o常咧開嘴,笑得一臉真誠。
林汐更是惶恐,她看向嫦娥:“你們的世界,也需要‘打卡’?”
“當然呀!東君要輪值,我也需要輪值。阿黑與阿白更是全天候工作制。要不實行打卡制度的話,我們的頂頭上司又怎么能知道誰沒按時值班,誰偷懶?你要知道稍有誰缺勤,人間就是另一幅模樣了。”嫦娥在原地活動著筋骨,一副出來夜間運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