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坐下吃東西吧!”葉楓說道。
客棧還和往常一樣,三娘風姿綽約的站在柜臺前儀態(tài)萬千,只是眼中多了抹柔情,不時的看向正在喝酒的柳塵心?;镉嬤€是端著盤子不斷的游走在各個桌子之間。
今天就是七夕,客棧里也一樣張燈結(jié)彩,街上人來人往,并沒有因為兩賊的事,而變得蕭瑟。只是那些富家子弟,失去了興趣,原本是自己懷里的可人兒,卻失身于別人,這事,只有他們干過,又怎么會忍氣吞聲被別人綠了。說出去,他們那財大氣粗的老爹面子都掛不住。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在街上穿來走去,說是若要發(fā)現(xiàn)那可惡的淫賊,一定要將他打的不能人事,看他如何采花。
柳塵心喝著酒眼里一抹厲色,笑著說道:“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不知羞恥。若是再遇見,廢了就是?!边@話何其霸氣,就連柜臺前的三娘都眼前一亮,他以前認識的柳塵心可沒這么豪氣,不過這樣的柳塵心似乎更得她歡心,一抹醉倒天下的笑容勾起,看著柳塵心。
客棧里的人權(quán)當看瘋子一樣看著柳塵心,不然怎么會胡言亂語。紛紛嗤笑,喝了口酒,覺得無趣,又重新談?wù)撈饍少\。只有葉楓知道柳塵心并不是說笑,有絕對的實力,自然能說出這豪氣的話,雖然三娘也不信柳塵心的話,但還是沒有說。云深知道柳塵心武功高,只于到什么程度,他的水平是無法探測的。只是聽了他的話,也覺得給力。
云深吃過早點,向師兄和姐姐說了聲,也沒什么心思去靜心修行,一個人跑到湖心亭去看表演去了。
穿過繁華的街道,在長廊不斷地尋找何時的地方看著湖心亭,千絲萬縷的紅線盤繞在頭頂,顯得格外喜慶。
湖心亭來了最有名的樂師,一曲二胡音悵然,瑟瑟入耳,似斷又連,如云飄至峰頂,如雨墜入田間。琴鋒一轉(zhuǎn),如強風略過湖面,卷起層層漣漪,琴音又突兀激昂,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拼命的堅持。
久久,琴音平穩(wěn),仿佛從秋天落入嚴冬。
一曲音了,四處掌聲雷動,經(jīng)久不息。面對這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樂曲,云深自然是陶醉其中,不能自拔。每當湖心亭有樂師表演,樂坊就會停止演奏,給眾人最好的體驗。
演奏結(jié)束,駐足的人有流動起來,云深還站在那里,回味著樂曲。酒樓里,一中年人眼中有些憤怒的看著云深,嘴里說道:“這小子還真不簡單?”向酒樓的伙計使了眼色,多是在富家子弟間游走的伙計,腦子自然靈光,一點就通,順著目光一看,就捕捉到了還在沉思的云深,三兩步下樓,走到云深跟前,也不怕自己認錯,這么多年練就的眼力勁兒,還沒出過差錯,自是滿意的很,上前說道:“這位小公子,酒樓有貴客邀請!”說完做了請的手勢。
從樂曲中清醒過來的云深看了看周圍,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是我嗎?”
伙計打笑道:“公子真會說笑,小人正在和公子說話,不是你又會是何人?”
云深也不知何人會請他,只覺有些不妙,但還是硬著頭皮,跟著伙計進了酒樓。
要說這酒樓果真不是尋常人能來的地方,就是這大理石鋪的地面,估計一塊磚都要抵平常人家一月的食糧,進門就有酒香四溢,伙計看到云深眼里的好奇,連忙說道:“公子莫非也是愛酒?這可是我們這有名的酒,七里香。要不要嘗一口?”
云深連忙揮手,上次見師兄喝了那幾杯酒后,昏頭轉(zhuǎn)向,就知道這玩意兒自己駕馭不來??吹皆粕畹膭幼骱捅砬?,茶官兒也是一笑,腳下動作也是不停,這不就到二樓了。
見中年人眼神望著窗外,向后招手,伙計立馬就退了下去。只見那人背一柄長劍,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衣著袍服雪白,一塵不染,獨自望著窗外,好不愜意,木質(zhì)發(fā)簪盤起頭發(fā)。手里端著上等觀音茶,好生讓人不解,在這繁華酒鄉(xiāng),卻品茶水,不是對酒館的敵意嗎?好在這是一件雅室,并沒有其他人在內(nèi)。
不等云深說話,中年人轉(zhuǎn)過身子,手里的茶水紋絲不動,面容清瘦的說道:“你可是叫云深?”
云深疑惑,這未曾謀面的中年人,怎會知曉自己名姓。雖然懷疑但還是說道:“正是小子,不知前輩所為何事?”他并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被那中年一記掌刀打昏,帶著他繼而從后面而去。
行至茶管,中年人毫不猶豫的將云深扔下,休息了兩天的李婉兒明顯恢復的差不多了??吹阶约簬煵@般對待云深很是不滿。
原來將云深抓來的人是衛(wèi)無塵,此時毫不在意李婉兒的眼神,眼神看著遠方,只冷冷的道:“是你自己要整這小子的,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要是后悔就放了吧!咋們飛劍宗的手法你可是熟的很!”
聽到衛(wèi)無塵的話,李婉兒忙說道:“當然不行!”心里計較著怎么也要讓這小子長點教訓,讓她知道姑娘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既然如此,就快去換衣服吧!”衛(wèi)無塵一手提起云深,朝茶館外的竹林走去。林靜悠然,全然沒有街區(qū)節(jié)日的歡慶。天空的鳥兒倒是繞有情趣的叫喚一兩聲。一掌聚力打在竹子身軀,筆直的竹子應(yīng)聲彎曲,并沒有倒地斷裂,可見其對力道控制的極佳,將云深倒掉與竹身上,自己則向后退去幾步,坐在石頭上。
不多時李婉兒穿著男兒衣袍走來,此時搖身一變已是李萬,將生花的臉蛋抹上泥漬,看起來似乎受盡折磨。來的衛(wèi)無塵跟前,嬉笑道:“師伯!”話還沒說完,就被衛(wèi)無塵點了穴位,不能在動分毫,李婉兒剛想問為什么,迎來的又是一指封了啞穴,難以在發(fā)出什么聲響。
“別怪師伯,我也是怕你于心不忍!既然要教訓,還是我來比較好?!毙l(wèi)無塵平淡的說道。將李婉兒平躺在地上,順手撿起地上的石子,指間彈出,擊打在云深身上,不一會兒,云深咳嗽兩人,有些氣悶,有感覺不適,總感覺腦子漲的難受,整張臉通紅。清醒后才發(fā)覺,自己是被人吊起來了。
睜眼勉強看到了倒著的衛(wèi)無塵,艱難的說道:“小子與前輩并無恩怨,不知這是何意?”
“何意?”衛(wèi)無塵勾起嘴角說道,一雙眼睛全是怒氣。毫不解釋,就給了云深一拳,身體沒有著力點的云深在空中慌了好久才平穩(wěn)了下來。這時衛(wèi)無塵抓住云深的下巴,扭向一邊,道:“你看看那是什么?哈哈哈!”
僅一眼,就松手狂笑,周身氣息撲面而來,云深雖未看清那人面貌,但他身上的衣物確是李萬的,又加之眼前這人武功高強,與之前猜測的無二,便肯定眼前這人是李萬?不顧自己身為魚肉,仍張口道:“你是誰?為什么要殺他?虧你還是名門正派!”
“呵呵,名門正派!”衛(wèi)無塵裝出不屑的說道?!袄献幼鍪聫牟皇苁裁粗萍s?!?p> “畜生!”云深咬著后槽牙說道。
衛(wèi)無塵二話不說,又給了云深一拳,聲音清晰可見。地上躺著的李婉兒雖然想教訓云深,但卻并不會向他師伯這般下手狠辣,聽著云深的叫罵和挨打的喊聲,她的心竟然在隱隱作怪,似乎不愿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就是被衛(wèi)無塵打的已經(jīng)口吐鮮血,卻依然沒有停止對衛(wèi)無塵的辱罵。李婉兒后悔了,這一刻她只有一個想法,自己這師伯不要下死手。她本以為衛(wèi)無塵真的只是幫她教訓云深,如今看來,他是要活活將他打死,不知何時淚水已經(jīng)模糊,衛(wèi)無塵的毆打卻并沒有停止。
還在客棧的柳蕓兒老是覺得心慌,去找葉楓說道:“師兄,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們?nèi)フ艺以粕畎?!?p> “嗯!”其實葉楓也有同樣的感覺。在房內(nèi)凝神刻畫了一道符文,怕他人看見連忙念動符咒,符文消失,葉楓和柳蕓兒跟著氣息走出店門,氣息指引的方向不是城內(nèi)街道,而是外圍偏僻的地方,兩人都覺得不好,又怕自己力量不夠,為了抓緊時間,葉楓跟著氣息向前,柳蕓兒返回店內(nèi)找柳塵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