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府設宴,席間府尹王磊也在場,雖說他的兒子不見了,但是公事要緊。
他們的職責雖然是輔助王爺處理地方上的一應事宜,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是明面上的監(jiān)視這種外姓王爺,所以他必須在場。
哪怕王爺款待的是一位王爺?shù)淖铀?,他們也必須在場,如果他不在場的話,傳到朝廷后果是他承受不住的?p> 畢竟他也不知道,在襄陽城內(nèi)究竟有多少錦衣黑衛(wèi)在,這些可都是朝廷派出來的。
“王大人,聽說你家小子在信陽郡出事了?”菜剛剛上來,林朝忠坐在主位,面色嚴肅。
“哎!犬子有勞王爺費心了,只能怪我兒福薄,沒想到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蓖趵诿嫔钟?,如果不是公務,估計他今天都不會出府了。
“王大人,請節(jié)哀!”段開安慰道。
“這小子終于死了,以前在襄陽城老是給我前身做對?!绷謩P雖然對于這個王楠沒啥好感,但是說厭惡自然也不會有,只是站在林凱的立場表明下立場還是要的。
“小兒的事有撈兩位王爺掛心了。”王磊話中有話的說道。
“兩位王爺?”林凱聽到這話,雙眼頓時瞇了起來,莫非說?他有些詫異的看向段開。
“這次進京被當朝圣上封為嶺南二代王。”或許段開看出林凱心中的疑惑,解釋道。
“小侄恭喜開叔,成為嶺南王二?!?p> “哈哈,賢侄此話可不能亂說,陛下封的是嶺南二代王,這可不能抗了圣旨?!倍伍_看了王磊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在意林凱話語中的病句。
“無妨,無妨,來來,慶祝賢侄被封王爺,我們叔侄干一杯。”林朝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晚飯酒席間,王磊因為兒子下落不明的事情,只是在席間應付著,不過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情況,并沒有攀扯他。
酒過三巡后…!
“林凱,本來說,今天這襄陽城我是不能來的?!碑吘宫F(xiàn)在他也是王爺了,二王是不能相見的,只是他小一輩,這些都還可以說的過去,畢竟以侄子的身份去拜見叔叔還是可以的,朝中自然會有人去處理這件事。
林凱嘴中嚼著一塊肉,細細的品嘗著味道兒,并沒有詢問,雖然下午他沒有對自己說,但是對方的想法他多少也猜出了一些。
在加上剛剛聽說他也被封為王爺了,人家自然不會來給自家這個落魄王府來攀親,人家避還嫌唯恐不及。
林朝忠端著酒杯,細細品嘗著酒中的味道兒,好似那杯酒沒有底一般,以他老奸巨猾的心態(tài),他自然不會認為這個沒謀面的侄子會路過襄陽城冒著被朝中大臣參的風險來看自己。
王磊此時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里并沒停過,嚼完嘴里的東西后又夾了一塊。
“在廬山時你也看到,我那不孝子跟我一起進京的。”
林凱也是很好奇,今天只看到段開與他的一位仆人,并沒看到其他人,在他以為,應該是在城內(nèi)哪家店住下了,所以他也沒去問,聽段開的話,好像還有什么內(nèi)情。
“我那兒子,沒在戰(zhàn)場上也立下了不少功勛,這次進京后,皇帝陛下封了我一個王爺,也封了我那兒子一個官職?!倍伍_開心的說道。
“莫非哥哥被封將軍了?”在林凱看來,既然是馬背上出來的,封個將軍是在好不過的。
“沒,在京城內(nèi)任外理事一職,管至四品?!?p> “四品?一下就四品了?!绷謩P對于四品沒啥印象,畢竟在林凱的記憶中,最多的就是在街上欺行霸市,對于學習根本是一竅不通,認為四品就是很厲害的官職了。
“外理事是迎接外國使節(jié)的官員,除了迎接使節(jié)時,小朝會不用上朝。”這里除了林凱,就算是王磊官職最小,所以這介紹的事情自然由這位今晚滴酒未沾的王磊介紹了。
“哦,這不就外交官嗎?”
“什么是外交官?”段開一直關(guān)注著林凱,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他聽的非常仔細。
“外交官就是外理事的意思?!绷謩P尷尬的笑笑,你讓他介紹,他也不會介紹的太清楚,只是林朝忠詫異的看向他的目光他沒看到而已。
“哈哈,小侄說話果然風趣?!碑斎粠兹瞬]有把林凱的酒后之言當回事,哪怕他沒喝過酒。
窗外月光悠悠,寂靜的院內(nèi)不時傳來青蛙的呱呱聲。
段開并沒睡在王府內(nèi),他被安排在離王府不遠處的一處酒樓內(nèi),王磊因為兒子的事情,也同段開一同離去。
此時在院內(nèi)的涼亭內(nèi),林凱坐在光滑的石凳上,林朝忠雙手背在身后,靜靜的聽著院內(nèi)傳來的青蛙聲。
他此時真的很無語,他從來沒有在院內(nèi)這樣對任何人商談過問題。
本來今天按他的意思,依然是同林凱一同在書房內(nèi)商談的,誰知道林凱居然說書房內(nèi)悶,不如院內(nèi)涼快,可是他那里由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方便第三人聽到的。
“哎?!绷殖覠o奈的搖搖頭,在他確定四周沒人后他才開口。
“凱兒,你真的決定了?”雖然在酒宴上林凱已經(jīng)答應了下來,但是林朝忠還是要確認一次,雖然段開此次出價千兩白銀,我們林家是缺那白銀千兩的家庭嗎。
“是,爺爺?!绷謩P用手揮了揮,趕走趴在自己腿上的蚊子。
“嶺南山高路遠,那個地方氣候濕熱,一個不好得了濕熱病是會死人的?!?p> “當年我們十人,也就只有嶺南王一人是那邊出生,所以祖皇帝才把他放在嶺南,但凡有一人能夠勝任,也不會把嶺南王派過去。”開山王林朝忠講一些當今天下很少知道的秘密。
“這是為什么?”林凱不解,只是他并沒當回事。
“南蠻你以為是白叫的,野性難馴,不是唔族其心必異。”
“你可知道這次皇帝為什么給他兒子封了一個文職?”
“或許皇帝看他們家族為我們夏朝立了汗馬功勞,給他兒子封了一個四品的官職,算是對他們家一個交待吧。”林凱對于襄陽城這一畝二分地都沒搞懂,更別說朝堂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