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欠揍的君臨
蕭澤并未說話。
君臨接著說,道:“可惜師尊和師兄要研制解藥,一時趕不過來,我又不會醫(yī)術(shù),但我武功高強(qiáng),聲名鵲起,威震江湖,便叫我去查探一二,也能順便歷練我?!?p> 君臨說自己‘武功高強(qiáng),聲名鵲起,威震江湖’的時候,得意洋洋,絲毫不臉紅,顯然她的臉皮已經(jīng)厚到一定程度了。
蕭澤聽到她的話,有點為她臉紅,但是她渾然不覺,接著滔滔不絕的說起來,“我畢竟是鬼谷高徒,益州此刻有一群小人作亂,我鬼谷高徒一去,那些宵小之輩肯定會抱頭鼠竄,潰不成軍!”
君臨這大話說的非常大,此次益州之行也教會了她不能說大話,不說大話就不會丟面子了……
蕭澤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語。
君臨說:“澤兄,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去益州,是不是你也知道益州很危險,舍不得我冒險???哈哈哈哈,不用擔(dān)心,我經(jīng)歷過的險特別多,這點不算什么!好了,不要擔(dān)心了!”說完她還故作熟稔的拍拍蕭澤的肩膀。
面對如此自作多情,自來熟,厚臉皮的君臨,蕭澤似乎生無可戀了,一路上都沒說話。
君臨看他一張玉雕似的小白臉紅里透黃,內(nèi)心也是很難過。
到了益州之后,君臨與蕭澤攀談之后,又留下來蹭早飯,早飯很簡單,就是幾個干饅頭和咸菜而已,蕭澤一派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款派斯文地啃一個干饅頭。
君臨一陣嘆息,風(fēng)一樣不見了,之后又回來了,手里拿著兩只燒雞,塞給蕭澤一只,自己一只,一邊吃一邊道:“好不容易出來了,我得要吃好喝好,在鬼谷,整天我都吃干饅頭和咸菜,師尊還說這是鍛煉我們艱苦卓絕精神的。哈哈,我猜啊師尊其實是酷愛吃肉的,只是沒錢才只能吃干饅頭!”
蕭澤蹙起眉頭,道:“休要揣測他人,更何況是你師尊。”
君臨摸著下巴,吃了一口雞腿,道:“你不去當(dāng)私塾老師真是可惜了,好一個小古董??!別人好好的心情都能被你三言兩語給弄糟了?!?p> “……”
“……”
君臨說完之后,蕭澤與她都沒什么話說,場面一陣尷尬,君臨只得干笑幾聲。
之后君臨再怎么說,蕭澤也是一言不發(fā)。
時近中午,君臨正在躊躇猶豫討論研究如何才能逗得蕭澤開口,最后她得出一個結(jié)論,蕭澤短時間之內(nèi)是不會和她講話的。
打破兩人僵局的是馬上到來的一件事,某一表面上臉色蠟黃、皮包骨頭的‘大內(nèi)高手’在遞過來一張拜帖,說一行人來了。
君臨伸手接了拜帖,隨手便樂呵呵地遞給蕭澤。
蕭澤還是沒跟她說話,只是打開一瞧,臉色平靜淡然,回首便看到君臨一臉期待的樣子,終于道:“益州的州府衙門已經(jīng)知道我來了,邀請我明日中午去赴宴?!?p> 君臨臉上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表情,拿過帖子,疑惑道:“州府衙門,嗯,益州之行處處透著詭異,小心一點不為過。我很奇怪,為什么是州府衙門來宴請你,而不是你的皇叔會稽王呢?州府衙門都知道你來了,難道他卻不知?”
蕭澤沉吟許久,道:“不錯,一路走來,似乎都沒有皇叔的消息。而且帖子上也只字未提,按理來說皇叔擔(dān)任欽差大臣來賑災(zāi),益州應(yīng)該很多處都有賑災(zāi)棚,便于難民領(lǐng)取粥等物。可是賑災(zāi)棚的數(shù)量并不多。”
君臨奇怪的盯著蕭澤笑道:“皇叔叫的很親熱啊,聽說你們的會稽王年紀(jì)也就比你大哥五六歲左右,你們不會一起做過壞事吧?”
君臨與師兄秦珉之的友誼就是建立在一起做壞事上面的,比如兩人一起跑山上抓野雞掏鳥蛋,一起互相掩護(hù)對師尊撒謊說督促對方練劍了,一起瞞著師尊去河里抓魚,一起捉弄云夢山下的小孩……
蕭澤極是冷淡的掃了君臨一眼,道:“我自幼便這么叫皇叔,你莫要想多。”
君臨點點頭,道:“我看你也不是會做壞事的人?!?p> 蕭澤默然片刻。
君臨嚴(yán)肅道:“既然是明日中午才赴宴,那我們現(xiàn)在還有時間。走,調(diào)查一下瘟疫什么的?!?p> 君臨說完就掏出一大瓶藥丸,遞給蕭澤一顆藥丸,道:“含在嘴里,可以避免瘟疫感染我們?!?p> 許是因為君臨的人品過于惡劣,蕭澤定定的看著君臨,并不接藥丸。
君臨塞了一顆放在嘴里,道:“師尊出品,必屬精品。我都含著了,你也含啊,不然感染了瘟疫咋辦?”
蕭澤接過藥丸,猶豫道:“若真是有人投毒,這藥丸應(yīng)該也沒用。”
君臨道:“萬一師尊猜錯了,真是瘟疫,這藥丸就非常非常有用了。有備無患嘛!何況這藥丸甜甜的,含著也挺好吃的?!?p> 蕭澤聽了君臨的話,含了藥丸,皺眉道:“有點苦?!?p> 君臨得意一笑,道:“那就對了,我特地撒了點黃連粉末。嘿嘿嘿,這個瓶子中間有隔板,倒給你的是苦的,我吃的是甜的,但是別擔(dān)心,苦的也有預(yù)防瘟疫的功效!所以你不能吐掉。吐掉了我也不給你甜的,我還給你苦的。”
蕭澤冷冷的說:“無聊。”說完他便四平八穩(wěn),目視前方走了。
君臨連忙追上,看著蕭澤臉色如常,驚訝道:“澤兄澤兄,你不覺得特別苦嗎?我昨天嘗的時候都是苦的齜牙咧嘴,差那么一點我就被苦的痛哭流涕,你真的不覺得苦嗎?”
蕭澤目視前方,繼續(xù)忽視君臨。
君臨道:“澤兄澤兄,你跟我說說話,別不理不睬我啊,你理理我我就給你甜的。真的,我一言九鼎?!?p> 蕭澤仿若沒聽到一般,依舊腳底生風(fēng),面無表情步履平緩的向前走。
君臨心中奇道:那么苦,他是怎么忍住的?處于好奇,君臨捏起一粒撒了黃連粉末的藥含在嘴里,好苦!頓時君臨苦的齜牙咧嘴,幾欲跳進(jìn)黃河清洗舌頭……
蕭澤一路忽視君臨,君臨悶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