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截然不同
翌日一早司徒漓便打著哈欠被果兒從床上拉了起來,司徒漓閉著眼睛,任由果兒扶著梳妝她,她此刻就像不倒翁一樣,東倒西歪的。
“小姐啊,你昨晚不是說讓奴婢今日早早叫了你起床,你要去給老夫人請安,一起用早膳的?怎的現(xiàn)在開始耍賴了?”
果兒相當(dāng)無語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幫司徒漓梳妝。
“嗯......還不是都怪你太笨,一個“果”字半天都寫不好,這才耽誤了你家小姐歇息,說起來我今日起不來都是你的錯。”
“是是是,都是奴婢的錯,想來奴婢要是有個好老師教也會很快就寫好的,這怪都怪奴婢的老師不太好,不懂因材施教......”
司徒漓一個激靈就清醒了:“你說誰不好,啊,你說誰教的不好,”司徒漓反手就撓果兒的癢癢。
果兒被司徒漓撓的笑的只閃躲,后又看著司徒漓散下的頭發(fā),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不好,小姐饒了奴婢吧,剛梳好的頭又散了,奴婢還要給您重新梳,”
司徒漓當(dāng)下就無趣的乖乖坐好,任由果兒替她梳頭,她百無聊賴的玩著一個珊瑚手串。
“果兒,你覺得王府今日會來人到府上嗎?”
“應(yīng)當(dāng)會吧,夫人在娘家還是姑娘時很受寵的,當(dāng)下出了這樣的事,王府定會來人的說解的?!?p> “哎!”
“小姐,不信嗎?昨日小姐不是看見三小姐的丫鬟出去了,想來是去王府搬救兵去了,”果兒透過梳妝鏡看到司徒漓緊皺的小臉。
想了想接著說道:“小姐,怎的大早上就嘆這么大一口氣啊,可有什么不開心的?”
“也沒什么,只是這次又讓她白白陷害我了,結(jié)果只得來這不痛不癢的懲罰,昨日出了這樣的事,只怕日后她會更不會輕易放過我了?!?p> “小姐,多心了,以后小姐不必日日都去她院里請安了,如今又有了老夫人的庇護(hù),想來她就是有心要害小姐也定是不敢對小姐做什么了?!?p> “人心險惡,你還小,不懂?!彼就嚼斓恼f著,她經(jīng)歷一世,雖前世也沒有活很久,但是她卻是知道這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了......
果兒實在不知道她家小姐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小姐也還小啊,說話的樣子就像個看破世事的老人家。
“小姐是擔(dān)心夫人以后還會陷害小姐?”
“呵呵,哪里還是陷害,恐怕是更變本加厲的謀害了......”
“小姐,那怎么辦?要不要告訴老夫人?”
司徒漓透過鏡子看了一眼天真的果兒若無其事的道:“怎么辦!還能怎么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再說現(xiàn)在我們又沒有證據(jù),此刻去找祖母告狀,豈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p> 果兒看了看司徒漓沒有說話,她覺的她家小姐說的都對,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不會離開司徒漓。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果兒就幫司徒漓梳好了頭,司徒漓換好了衣裳,便帶著果兒去了魏氏的院子。
司徒漓帶著果兒一路走去,走到廊前拐角處的時候,看見遠(yuǎn)處司徒桓站在她們必經(jīng)之路的一顆杏樹下,不知在干什么......
待司徒漓走近時,便開口道:“二弟,你在這干什么?今日不用上課嗎?”
司徒桓轉(zhuǎn)過身對著司徒漓作揖道:“見過長姐,今日休息,我在此是等長姐的?!?p> 司徒漓疑惑道:“哦,等我?不知二弟等我有何事,你我姐弟二人不用拘束,有什么事直說無妨!”
司徒桓頓時覺得局促起來,有點緊張,又有點羞愧......
“我是來......來替母親和三妹妹,五妹妹來給長姐道歉的?!?p> 說完這句話好似用了司徒桓所有的力氣,一瞬間能感覺到司徒桓的泄氣,待說完之后緊張的看著司徒漓,期待她的答復(fù),他知道這次是自己母親做錯了,他本也不奢望得到司徒漓的原諒。
司徒漓微微笑著道:“二弟,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你無需來向我道歉?!?p> “長姐,此事是母親做錯了,錯了便錯了,我并不想包庇她們,所以特代她們向長姐賠不是?!彼就交敢荒槝O為認(rèn)真的表情,倔強而又堅決。
司徒漓突然覺得這個司徒桓有點可愛,這件事任是發(fā)生在哪,哪有哥哥不護(hù)著自己嫡親的母親和底下妹妹的,
可是司徒桓卻是沒有,他不僅沒有裝糊涂,還特意道歉,雖然這件事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但是他是非分明,明事理,完全不像是王氏教出來的孩子。
“長姐不原諒也沒有關(guān)系,這件事本就是長姐受了委屈,”
司徒桓一來沒有要讓司徒漓一定原諒他母親和妹妹,這二來也沒有指責(zé)司徒漓的過錯,只是就事論事,只這樣的代母受過就已填滿了司徒漓內(nèi)心的荒涼。
司徒漓并不想牽扯司徒桓,畢竟他和這件事沒有關(guān)系,雖然她知道血濃于水,或許這司徒桓是王氏派來的也未可知啊?但她依然愿意相信,司徒桓的內(nèi)心是善良的。
“你這么早在此等我,就是為了和我賠不是?”
司徒桓低著頭不說話,司徒漓便知道了司徒桓就是特意在此等她向她道歉的.....
“二弟,你回去好好讀書吧,你不該關(guān)心這些事,此事說來頗為麻煩,你應(yīng)該也知道......母親她不是第一天開始討厭我,如今生出這樣的事,再讓我向往常一樣待她,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強迫自己那樣做,你是懂事的,應(yīng)該能明白我心中的苦楚的?”
“好了,我還要去給祖母請安,先走了,你且回去做功課吧!”司徒漓說完帶著果兒就走了。
果兒走遠(yuǎn)一點回頭望去:“小姐,二少爺還沒走呢?”
“不用管他,他會想通的。”
“小姐,你說二少爺什么意思啊,特意在此等你,說要替夫人向小姐道歉,但是又說不用小姐原諒,奴婢實在搞不懂?”
司徒漓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果兒一臉疑惑,顯然是沒有聽懂司徒漓和司徒桓之間的對話,一邊想一邊繼續(xù)跟在司徒漓的身后走著。
司徒漓也在想,或許司徒桓確實和她的妹妹們不一樣,他很純粹,也或許是因為祖父親自教的原因,司徒桓才得以明事理,心地純粹善良,內(nèi)心多柔軟,不似她的母親那般。
只是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以后她和王氏都沒有辦法好好戴著面具見面問好了。至于司徒桓他那么聰明,總能想明白,有些事強求不來,于她于王氏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