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憩園后,公子與我為了暫時戰(zhàn)略性躲避凌國皇室派來的蒙面之人,以待來日,便臨時決定改變路線,于千城邊境繞行至凌國運城。
運城,乃凌國第一大城,亦是凌國國都,其中藝樓朱市,深宅大院,高臺鐘鼓,數(shù)不勝數(shù)。若說金陵是江南清秀之景,那么運城便可以說是北國豪邁之風。
一路之上,雖沒有之前各城之中的繁華熱鬧,但也不乏冷山清溪,低云薄霧,說實話,我對這存在于各類談資中的凌國運城倒確是懷著許多想象與憧憬。
途經(jīng)于此,遠遠的,便聽到些山河碰撞之聲,“你聽?!蔽易Я俗诌吂拥囊滦?,又指著遠方道。
“像是,運海之聲?!彼哪_步倏而漸慢了下來。
“運海?”我于他身旁扭頭納悶道。
“運海便是麒國與凌國的交界之處,而運城便亦是以此海命名?!彼恳曔h方云淡風輕,邊走邊道。
“那豈不是說明我們快到了!”我歡喜的又蹦又跳,他于一旁只沉著的看著我,我忽而心中又生一惑,蹦至他面前貼面問道,“為何這凌國國都竟定于這邊境之地?”
“因為北國之中常年冰寒,物資匱乏,只可定都于此?!彼猛娴挠帽亲幽Σ林业谋亲?,耐心解釋道。
“公子,你看那里有座山,我們先去看看,再去凌國運城好不好?”我又指著不遠處的高山提議道。
“此山名曰:滄,是此地不可多得的美景,璃兒若有意,那我們便先去此山賞玩幾時,亦是無妨?!彼樖譅窟^我朝著滄山的方向走去。
“滄山?滄海桑田的那個滄?這名字起的倒切!”我甩動著兩個人的手,激動的碎碎念道。
剛至山底,便是樹樹皆冬色,石石負荊藤,行于山腰,奇怪的是,林中眾鳥高飛盡,細水至清卻無魚,“為什么會這樣?”這奇異景象生起了我心中的好奇之情。
“這你便不知道了,滄山之水是為凌國之中,冰山千年雪水之蜿蜒支系,冰寒無比,又怎會有花鳥魚蟲棲息于此?”他于我身旁不以為奇言之道,我心中存疑,便裹巾伸手摸去,倒真凍的我趕忙縮回了手,“我還以為是這運海之水呢!”我暗嘆一聲,忍不住搖頭自嘲言道。
深入滄山便知此地實為人跡罕至,無路可循,我倆只能自尋其路,好不容易,爬至山頂,我早已汗?jié)耦~前發(fā)綹,氣喘吁吁地坐于奇石之上,“終于到了,累死我了?!?p> 我拿出方才于細水邊浸濕的素巾敷在額頭之上,卻被他一把奪過,輕斥道,“不許這樣,會生病的!”
我亦只能罷了,放眼望去,蒼茫運海橫貫東西,海流天地共融一色,千嶂萬里,峰巒如聚煙波浮過,冷風呼嘯,直面而來,我方且靜坐不久,便不禁抱臂哆嗦,“我就知道會這樣,在凌國穿這么少怎么行!”他說著便將紫狐外褂脫下,從后披于我的身上,又將我穿肩攬過,就這樣乖乖地蜷縮在他的懷中,甚是溫暖。
“璃兒,你還記得那晚在憩園我倆共翻的詩集么?”他轉而提起此事,緩緩問道。
“當然?!蔽铱坑谒麘阎星温暣鸬?。
“今日滄山運海,我倆又于海天之中,正是天涯海角,若于此加以誓盟,方不負其妙,璃兒覺之可好?”說話之時,正巧,兩雙含情目,脈脈相對時,我于他懷中脫出,微微頷首道,“正好?!?p> 我倆起身走至崖前,十指相扣,對著滄山,對著運海,對著上天,對著大地,證語互言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p>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夕幼
為啥看不到寶寶們的評論? 我不會是在單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