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軍,你能擋多久?”
念善比較著急哈。
“我本可以不管曲家軍,可是曲老九的做法極其狠唳,如若不攔著些,等我們回去怕是只有一座尸城?!?p> 竺懷幽臉色比較沉重。
“那你還來,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隨便就被砍頭?!?p> 念善有點生氣。
“……”
這個……竺懷幽也有想過,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的腿就不自覺的要往她身邊跑。
“我能來便有對策,你功力還是有待進步?!?p> 說罷攬著念善的腰忽然加速朝著郡都跑去。
竺懷幽一部分軍隊不知何時已經繞道了郡都連接岳陽的那條路上,堵住了曲軍進攻郡都的路。
念善心中一暖。
此時正是廝殺拼搏之時。
念善心中悲壯,忽然眉頭一皺。
“撤,讓他們撤?!?p> 念善說的著急而驚恐。
竺懷幽心中一驚也不敢多問,給了撤退的信號。
大軍急急朝著密林撤去。
坐在馬背上的人陰暗一笑抬手示意弓箭手就緒。
跑滿了的有被直接射死的,也有射傷后急急跑走的。
念善心中大驚。
“怎么了?”
“有毒……他們的刀劍都沾了毒?!?p> 她方才細細瞧著曲家軍的那些刀劍,普通的刀劍都是帶著寒光明亮的,而他們的劍上好似多了一層波紋。
念善眼中有慌亂自行跟著逃進密林里的隊伍而去。
“有沒有給城內人的信號?”
“有!”
“讓他們死守城門別開,我們從東門進去?!?p> 竺懷幽點點頭,隨即發(fā)出了信號。
終于追上了逃進密林的隊伍,念善急急找到那些中箭的士兵。
從懷里掏出丸子給他們急急喂下。
直到瓶子里再也到不出來任何東西念善才作罷。
一個瓶子只能裝十個解毒丸,可是起碼有二十人中箭還有十人。
念善不確定這箭上有什么毒,她的丸子也只能解下中等或是輕微的毒。
如果是劇毒這丸子也能保她們一時不喪命。
念善眉頭緊鎖而那些沒有服下丸子的人開始臉色發(fā)青了。
念善心中一驚,看來是劇毒。
竺懷幽也看出來了。
望著這些中毒的將士眼中寒光閃過。
念善走到了偏僻處脫下外衣,將頭發(fā)挽起一束。
為自己戴上面巾。
“你這是干什么?”
竺懷幽心中有了答案卻還是拉住了念善。
“片刻都不能耽誤,我得給他們將解藥尋來?!?p> “你確定你能進的去曲家軍營?”
竺懷幽疑問卻是肯定。
“我陪你?!?p> 說罷隨意帶上面巾用眼神跟念善示意“我好了”。
念善眉頭一跳。
“走吧。”
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沒底,對于曲家軍她沒接觸過的原因還是外面謠傳曲家軍的厲害。
都說曲家軍的將士都是有真本事的亡命之徒,各個武藝超群,上戰(zhàn)場更是曉勇,殺死人來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
活著的人說那簡直就是閻王殿里走出來奪命的鬼。太可怕了。
所以她是從來不接曲家軍的生意連靠近那邊的生意都不會去接。
念善悄無聲息的躲在了遠處的草叢上,看來曲老九跟籬落他們商討過了。
顯然籬落拒絕了。
曲老九的軍營扎在城門下。
念善給了竺懷幽一個眼神。
竺懷幽從遠處的后方進入,兩人約好半夜之后潛入。
望著天上的月色往中間偏了過去,念善打起精神,瞧著他們接替般之時快速閃身進入了方才觀察了許久的一個偏遠的軍帳。
解藥肯定不會隨意放在別處,定然是放在曲老九的身上。
念善思索著,一個打著哈欠提著腰帶出來小解的士兵迷蒙著眼隨便找了個位置。
念善手中瓷瓶打開,士兵腰帶還來不及褪下便沒了知覺。
念善朝著這個小帳看去,看來她猜的沒錯,所有的軍帳就這個最小,瞧著只能一人住著。
念善將人拖了進去,換上他的衣服,望了望床上的人,將人捆好塞進了床底。
一個轉身遇到了一個不耐煩的人。
“我說你怎么那么晚,該替班了,將軍營帳替崗的去了別處,正沒人,你趕快去,晚了若是被將軍發(fā)現你就等死吧。”
念善急急點頭跑了出去。
那人也跟了出去。
“我說你,怎么還是那么不長記性。若不是你是將軍遠房親戚的娃,將軍早就削了你腦袋了,還給你單獨排了個軍帳?!?p> 來人一副恨鐵不成鋼。
念善捂著腦袋深深的低垂著。
一把比念善人還高的長槍塞進了她的手里。
念善差點沒被長槍帶倒。
“抬頭挺胸站好。”
來人嚴厲一喝。
念善趕緊跟著指示做好動作。
“可是樺兒在外?!?p> “稟將軍,是的?!?p> 那人一副討好的嘴臉與方才打罵她的態(tài)度全然兩個人。
“嗯,鍛煉鍛煉也是應該的?!?p> 里面滿是欣慰的語氣。
“那……將軍沒什么我先退下了。”
“去吧。”
那人伸著懶腰就走了。連念善都沒正眼看過。
念善正想著怎么脫身,只聽里面打斗了起來。
念善心中一驚,不會是竺懷幽沉不住氣了吧。
“我要殺了你為我弟弟報仇?!?p> 一個女人的聲音?念善心沉了下去,嚇死她了。
“哈哈哈哈哈!老子殺人無數,可能連閻王都不知道哪個死了的是你弟弟?!?p> 曲老九極其狂妄的聲音響起。
女子幾番掙扎又打斗了起來。
聽到打斗的聲音,巡查的士兵們紛紛趕來,連睡著的士兵都提著刀出來。
“誰都別進來。老子今天就收了這娘們。夠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該干嘛干嘛去了,一點都不擔心。
忽然打斗聲停了下來,變成了女子被捂著嘴無言的反抗和男子粗曠的喘息。
念善心中又惱又怒。
左右踱步,從懷里掏出置換膏打開,往里面丟去之時一把刀劍砍動的聲音響起。
“誰敢壞了老子的興?!?p> 念善急急進去,這下是竺懷幽沒錯了。
曲老九的眼神開始茫然了起來。
念善取出一個瓷瓶放在了竺懷幽的鼻尖,差點出神的竺懷幽猛然清醒。
念善開始翻找著曲老九的房間。
最后看向了曲老九的褲子,果然在腰帶的暗扣處發(fā)現一包東西。
拿下來塞進懷里,拿起地上的置換膏蓋上。
最后拿了一件外衣給衣服被撕的凌亂不遮體的女子蓋上。
女子眼神空洞毫無生氣,念善心中一酸,外面的人似乎察覺出異樣開始戒備起來四處包圍。
念善看了看女子一咬牙,扛起女子就沖了出去。
“何人?”
“你祖宗!”
念善男聲一出忽然一竄消失在眾人眼前。
士兵們看著曲老九帳中沒有反應紛紛不敢追去第一時間是查看曲老九的情況。
女子雙目失神,念善取出瓷瓶在女子鼻尖輕晃女子忽然像是受到刺激般的揮舞著。
“啊~~啊~~”
一聲聲的吶喊都代表著悲切和絕望。
腿間的猩紅更是刺激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
念善用著男聲忘記了切換回來,緊緊的抱住女子。
在念善一聲聲的安慰下女子恢復了冷靜。
然后開始抱著自己無言的哭泣著。
“為什么……為什么救我,讓我死!讓我死!”
女子取下頭上的簪子發(fā)瘋般的想要傷害自己。
念善緊緊扣住。
“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什么事都不能做了,你還沒報仇。你就當自己被狗咬了?!?p> 念善忽然這么說著。
女子忽然安靜下來。
“對,我還沒報仇,我還沒報仇。我被狗咬了,我被狗咬了。”
女子一遍遍重復一遍遍說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