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哎!”
兩人一身疲憊的坐在桌前嘆息。
忽然對視一眼。
入冬了,就算白日里也是帶著清冷的。
一路狼狽的從晉守逃了回來。
念善在思索著一件事情。
她是不是沒出過岳陽沒遇到過什么高人,自覺自己輕功一流,此番遭遇竟然備受打擊。
竺懷幽則想著怎么努力的在精進(jìn)些。
念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我是親手埋了你的,那個時候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你嗎?”
“是的!”
不明白念善為何這般問。
“我明明確認(rèn)過了,你四肢僵硬肌膚泛冷,更是沒有心跳和呼吸,是怎么做到的!”
“假死藥啊,只是知道的人不多!”
平陽王府里的那個人念善忽然聯(lián)想起一些事來。
“柳夕晨會不會也沒有死!”
竺懷幽皺起眉頭。
“為什么這么說?”
“我在平陽王那里瞧見過一個與我一摸一樣的人!”
竺懷幽沉思了下來。
“而陳懷王與這個柳夕晨似乎也有什么糾葛!感覺陳懷王很在意這個柳夕晨!”
“據(jù)我所知,皇子們并未與哪個官家女子有什么過多的來往,如果說非要什么來往的話,應(yīng)該是那場大亂····”
竺懷幽陷入的沉默。
念善也跟著緊鎖起眉頭了。
那場大亂是在宮中宴請文武百官和四城王侯,那場大段皇宮緊閉了數(shù)日,岳陽城更是封城了一段時間不進(jìn)出,直到幼年平陽王和平城侯失蹤,前平陽王和平城侯夫妻尸首被抬出岳陽才解禁封城。
“我出去一趟?。俊?p> 一路疲憊來不及休息的念善急急起身!
“去哪里???”
“去趟仁義堂,總歸能找出點(diǎn)什么消息來的!”
竺懷幽緊緊的抓著念善的手。
“我不亂跑,晚飯留著,我回來吃!”
說罷就走了。
竺懷幽無奈的搖搖頭,徑自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念善在仁義堂的堂綜室里翻閱著各種綜卷。
“干嘛呢!”
房梁上方正在休息的人忽然發(fā)出疑問,讓念善微微一跳。
“堂主啊,你怎么在這休息!”
念善嘴上隨意招呼,一身心思都在查看資料中。
“問你干么呢?”
淡淡的問著。
“我在看我們?nèi)柿x堂有沒有什么關(guān)于柳家二小姐和平陽王或是陳懷王的事?!?p> “你什么時候插手起皇家的那些事來了!”
堂主有點(diǎn)不解。
“好奇嘛,最近瞧上那柳家二小姐了!”
“你也不怕那個幽若王吞了你?”
“不怕,不怕,我別打不會就是能偷能跑!”
念善說著手忙腳亂的翻找了起來。
“來,接著!”
念寒一抬頭一卷不厚的綜卷丟了過來,念善急急接住。
“還是堂主厲害,著就留著你自己打理吧!”
念善嘿嘿一笑,轉(zhuǎn)身帶著綜卷離開。
望著門口一堆雜亂的綜卷堂主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
念善換上了衣服,急急將在熟睡中的竺懷幽拉起。
“來來來,看看,果然還是有的!”
竺懷幽打著哈欠望著興高采烈的念善打開一個綜卷。
這個柳守恒沒進(jìn)岳陽當(dāng)差的時候是生活在平陽城邊的椒帛鎮(zhèn)上,當(dāng)年齊梅產(chǎn)柳磬兒的時候整整一天一夜難以產(chǎn)下,更是母體和胎兒危機(jī)。
柳夕晨被人放在門口啼哭,這齊梅慈悲托人抱進(jìn)來,這剛抱進(jìn)來怎么都生不出的柳磬兒安兒誕下。
往后的每年,齊梅都會帶著柳夕城回椒帛鎮(zhèn)里待幾天。
而平陽王的母親更是椒帛鎮(zhèn)人,更是當(dāng)?shù)亟谥鞯莫?dú)女。
“我想這個柳夕晨應(yīng)該是在這每年的幾天時間里與這個平陽王有的交際!”
“里面也沒提二人的交際啊,你還真能猜!”
竺懷幽被認(rèn)真絲毫聯(lián)系的念善逗笑。
“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就是這樣的!”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的不一定就是這樣的!”
“你跟我抬杠呢!”
“不敢不敢!”
念善眉眼一轉(zhuǎn)。
“我知道哪個人的消息應(yīng)該會更精準(zhǔn)些!”
“又去看干嘛?”
望著準(zhǔn)備起身的念善。
“去找慕寒?。 ?p> “他在岳陽,你用輕功內(nèi)里趕過去也要到半夜了,能不能別折騰了!”
“誰說我要去岳陽了,慕寒近日都在郡都開著笑面堂分堂呢!”
“你···吃了飯再去!”
拉著念善坐下,外面的飯菜被端了上來。
“咕~~”
“好吧,那就先吃飯!”
說罷拿起來筷子便開始扒拉著。
竺懷幽為念善舔著她愛吃的菜,笑而不語的看著念善吃。
“我吃好了,跟籬落說下我從后門進(jìn)來,莫要把我當(dāng)賊抓了!”
嘴里的飯還沒咽下人就急急的跑了出去。
竺懷幽忍不住的輕笑著開始自己吃飯。
“正巧在呢,免得我再喊你了!”
念善急急拉來正在指揮的慕寒。
“怎么了?”
“你們堂有沒有什么關(guān)于柳家小姐們與皇家種種的消息!”
慕寒沉下臉來。
“我不知你為何要打探這些,但是這些事你最好不要再打聽了!”
“什么意思?合著這里面還真有什么?”
慕寒眉頭一皺。
“能別問嘛?”
“那你告訴我這個柳夕晨死了沒?”
“絕對死了?。 ?p> 慕寒不解念善為何忽然提及柳夕晨。
“你說柳家二小姐跟我一模一樣,這世間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就實屬難得,可還有第三人會張的一樣?”
念善問著慕寒。
“哈哈哈~~~”
慕寒驟然大笑。
“怎么可能!”
“可是我在平陽城里見過一個與我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柳夕晨還活著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念善眼眸撇去將慕寒的臉色都看在眼里。
“怎么可能!”
慕寒猛的脫口而出。
“這尸體停留了三四日,又趕了三日的路給埋了,怎么可能還活著。”
“難道還真有第三人張的與我一樣的?”
念善再次小心的問著慕寒。
“這個柳二小姐跟平陽城有什么關(guān)系我笑面堂還真沒什么消息,只知道這個二小姐跟陳懷王有過交集?!?p> “大亂的時候好像是柳二小姐搭手救過陳懷王!”
連笑面堂都說沒有的事,那估計真的不好查,笑面堂怎么說也是位居八大堂前三!
“那沒什么事了,我走了!”
念善若有所思的想著。
“留下吃個晚飯唄!”
“吃過了!”
念善背過身擺擺手,嘴唇輕咬著指甲想著些什么。
記憶開始在往后倒。
大亂那天全城戒嚴(yán)那天她好像趁亂偷了不少東西。
可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漏掉了些什么記憶般,怎么都想不出來。
邊陲山上寒風(fēng)颯颯,衣袂輕揚(yáng)起。
齊沫若望著邊陲山另一頭的晉守城久久不言。
“三皇子!”
“不要叫我三皇子,自此我便是這邊陲山的占山王!”
清涼的語態(tài)和冰冷的眼神,就那么靜靜的看著晉守城的某處。
入冬之后的岳陽更顯的清冷,曲家八子內(nèi)斗爭主,曲老兒癱瘓在床氣的無力指控。
晉陽皇更是食不能咽話不能語,整日瞪著一雙眼望著高高的房梁發(fā)呆。
“看來,快了!”
竺懷幽淺淺的笑著。
“你怎么這么清楚?”
竺懷幽對著念善的好奇笑而不語。
“天機(jī)不可泄露!”
手中的書輕叩念善的腦門。
念善撇著嘴起身,在竺懷幽身后走過。
從竺懷幽身上摸出一個令牌!
仔細(xì)的看了看。
皺眉皺著,再仔細(xì)一看。
“絕!”字在念善的眼中漸漸放大。
手中的令牌猛的丟出去。
“就你這樣的怎么可能會是絕塵堂的人!”
念善有點(diǎn)不敢相信。
竺懷幽拿過令牌顛了顛。
“怎么就不可能了?”
“哦嚯,一邊當(dāng)著幽若王一邊又加入江湖,你野心真大?!?p> “這不叫野心,這叫多出路多條活命的機(jī)會?!?p> 竺懷幽淡淡一笑。
“我說你不忙不累嗎?”
“累啊,忙??!”
“你這令牌給我唄!”
只有在堂里有排面的人才會有令牌,就像她雖然沒有很大的貢獻(xiàn),但是深得堂主的親睞所有也有一個令牌,就相當(dāng)于親信。
“那你的令牌給我,咋倆換著!”
“不要?!?p> “那我也不要!”
竺懷幽學(xué)著念善將胸口一捂。
“竺懷幽你怎么可以這么討厭?!?p> 念善不滿的指著竺懷幽。
“念善,你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竺懷幽單手支撐著臉頰,一臉淺笑的瞧著念善。
念善微微一愣,隨即臉色一紅。
“哼!”
說罷氣鼓鼓的轉(zhuǎn)身離開。
“個臭竺懷幽!”
這樣的身手還能在絕塵堂···不對啊,他這樣的身手應(yīng)該不能讓她得手啊,這也是念善一直奇怪的,明明那么厲害,警惕心也很高為何屢屢讓她得手。
只有一個原因。
故意的!
這不是看不起她嗎?
念善一個轉(zhuǎn)身又怒氣沖沖的朝著竺懷幽房間奔去。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竺懷幽故作不知。
“故意讓我偷得!”
“你猜!”
竺懷幽輕笑著。
念善一個張牙舞爪就要撲上去揍他。
竺懷幽輕輕一躲。
“也談不上故意,就是想要讓你偷而已!”
笑容越來越深。
念善則是越來越氣憤。
“很好是嗎?”
“是啊!”
“我不許你這樣,這樣會讓我的水準(zhǔn)下降的!”
“可是我怕你從你們堂主那邊放棄轉(zhuǎn)而向我這邊征服!”
“不行,給我拿出你的實力來!”
“行,那你可以不要受打擊了!”
“才不會!”
兩人開始吵鬧了起來。
許久之后。
“啊~~~竺懷幽你果然是故意的,在我沒有真正偷到之前你都不許給我大意!”
“不偷你的堂主了!”
“他的事往后推,我要先偷你的!”
“我的?你要偷我的什么?”
“管他什么,只要能偷到。”
一個著急一個淡然的聲音相互說著。
“你已經(jīng)偷到了!”
“什么?”
“我啊”!
竺懷幽一語嬌羞。
·····
“不要臉,誰要你這個人了~~~”
入冬雖涼卻也有暖人心的人在。
晉陽皇駕崩,太子繼位,卻因拿不出傳承玉璽被老臣和百姓詬病,說太子之位來的奇怪,晉陽皇更是死的奇怪。
四皇子齊鈺被牽制在晉守邊關(guān)不得回,齊沫若更是被晉陽皇一句永世不得回岳陽流放在邊陲山上。
齊洛被流放寒南不得回,這一場奪嫡齊乾興勝得輕松。
但是就算繼位了沒有傳承玉璽也是不被信服,更恐引起更王侯皇子的叛亂爭奪。
念善咬著杏仁酥淺淺的笑著。
傳承玉璽在她這里,是不是她就能號令天下了。
“你笑什么?”
望著聽著消息笑的賊賊的念善,竺懷幽有點(diǎn)不解。
“沒事,就是想笑而已,你說沒有傳承玉璽的皇帝能當(dāng)多久?”
“那就要看他的本事能不能抵擋住王侯們的反叛了。不過我倒是不信這么久他們都沒從皇帝嘴里掰出傳承玉璽的事?!?p> “這齊勝都知道的,登未的時候是要捧著傳承玉璽走一路的!”
念善做了一個捧的動作。
“那到時候就知道了!就算是有傳承玉璽,不說臨都、晉守,這平陽王定然就是個對手”
“還有你!”
“對,還有我,還有番邦、異域、蠻夷、還有占山為王在疾苦之處稱霸的那些勢力!他這個皇帝不好做!”
“還來想要安慰的做皇帝就一定要四方太平誠服才可以??!”
念善為當(dāng)皇帝的憂愁??磥砘实垡膊皇悄敲春卯?dāng)?shù)摹?p> “齊勝太平了那么多年也差不多了,只顧內(nèi)斗爭位,不知平定收服外邦,這么多年的內(nèi)斗都將齊勝斗散了!”
竺懷幽淺淺的說著,眼中的凌厲卻微微閃過。
不否認(rèn),竺懷幽說的沒錯。
新皇登基怕是齊勝大亂之時。
王侯不說,這齊鈺便是最有可能要反擊的,還有邊陲山上的三皇子。
她可是聽說這邊陲山早就被三皇子拿下了,只是不止為何回岳陽的時候居然說拿不下,惹得晉陽皇將其趕出岳陽。
看來一切都是有計劃的。
而二皇子在去南寒之地的半路中離去失蹤,拘押人員無一存活。
念善一邊樂著,一邊皺起了眉頭。
老住持那邊找個機(jī)會要把他帶出來。
畢竟大亂之時重要的人還是帶在身邊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