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財狼后有猛虎,孟繁花站在那里,透過人影攢動看到林似樺的氣勢沖沖。
傻子!
又中了人家的計!
孟繁花邁過前面的凳子,事到如今,只能硬抗!
秋秋緊張的都是汗,那如汗一臉嚴肅,從后邊靈巧的繞到了孟繁花旁邊。
“等下不要亂說話,記著,對于刁鉆的問題,掛羊頭賣狗肉。或者把問題往我身上甩,他們最會設定引導形的問題,不要鉆牛角尖,知道了嗎?切記,不要動怒,認真,你就輸了?!?p> “秋秋,別愣在這里,趕緊繞到后面把你家樺哥拉走?!?p> 有那如汗這個老狐貍在,孟繁花多多少少安心些。
現(xiàn)在逃跑只能引起混亂,而不逃,也不知道會有多少風雨飄搖。
孟繁花深呼.吸,腦子里飛快的準備著各種問題和應對的答案。
那如汗臉上的表情寫著輕松,偏偏喜怒不形于色,看上去和往常一樣,老狐貍。
二十米,十米,媒體的腳步加快了。
只不過,卻突然被竺佳容的團隊給擋住了。
擋的嚴絲合縫。
媒體見到竺佳容全部都堵在那里,竟然一個都沒有再過來。
孟繁花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那如汗拉走了。
到了化妝間,孟繁花才從驚訝中醒來。
“繁花,你和竺佳容很熟嗎?”
“不熟啊,我都沒跟她說過話?!?p> “那她為什么幫你擋這一劫?”
“我也不知道。不過那編,竺佳容的實力這么強嗎?我看那些記者眼睛里都放光了。”
“當然,竺佳容一向不怎么接采.訪。主動上前來跟媒體寒暄,那些媒體當然覺得是撿到寶了?!?p> 孟繁花明白了,媒體人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各個都聰明絕頂,采訪她不一定能換來大料,而采訪竺佳容可是妥妥地大瓜,畢竟竺佳容接這個配角,已經(jīng)能換來軒然大波了,又能在片場帶妝接受采訪,真真是媒體賺到了。
明眼可見的利益與不穩(wěn)定的收益,他們肯定會選前者。
只不過,竺佳容為什么要幫她,她還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林似樺過來的時候,碰倒了兩個椅子,打碎了一盒化妝安瓶。
只不過他都沒時間理,抓著她的.肩,無以名狀的心情。
“沒事吧?”
“有那編在呢,沒事。倒是你啊,怎么總是往她設計好的圈套里踩呢,如果不是那些媒體奔著我來,看著你在后面,不是就完了?”
“你說,總是?”
孟繁花一著急,口無遮攔了。
“也就是說,上次黑我你的,不是梨落,是……”
“似樺,你聽我解釋。”
林似樺的手突然拿了下來,耷在那里,冰涼。
他轉過身,離開了化妝間。
孟繁花跑過去,他卻沒轉身,只是將手立起來,用手掌對著她,意思是,不必了。
“讓我靜一靜?!?p> 那如汗雖然震驚,但也瞬間接受,上前拉了一把孟繁花。
“給他點時間。誰知道都會接受不了的,蕾蕾太會做人,你讓他怎么接受連續(xù)被同門坑害的感覺?”
孟繁花還是有點擔心,交代了秋秋看好林似樺。
秋秋收到了孟繁花的眼神,跟在林似樺后面,充滿心疼。
“你也別著急,我先出去看看媒體走了沒。別輕舉妄動。”
她才不會,她不會傻到用竺佳容那么大的人情去換一時沖.動。
那如汗把她安頓在化妝間,自己出去探探路。
她坐在化妝間的椅子上,閉著眼睛,仔細回憶了來龍去脈,大概二十分鐘,收到那如汗的微信,她才站起來,收拾好化妝間,把打翻的安瓶全部用抹布弄好,又出去跟化妝師道歉,出錢讓化妝師幫忙再買一瓶。
此時,一切已經(jīng)恢復正常。
封蕾蕾在和竺佳容對劇本,大膽的用眼神在挑釁她。
竺佳容是封蕾蕾的前輩,雖然封蕾蕾介意竺佳容幫孟繁花擋住了媒體,卻敢怒不敢言,她還沒傻缺到和竺佳容翻臉的地步,一心要往上攀的人,攀高踩低,對于竺佳容,她仍舊客客氣氣。
孟繁花知道,卻一聲沒坑,也沒此時直接去找封蕾蕾麻煩,她自有辦法。
蹬鼻子上臉,不見棺材不落淚。
孟繁花不喜歡玩這些低.級游戲,但是不代表她不擅長。
和她玩借刀殺人,玩錙銖必較,封蕾蕾輕敵了。
對于封蕾蕾她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林似樺在那邊一直低著頭,也不看她。
本來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看來這個時機被提前了。
還是以誤會的形式。
林似樺應該可以控制得了自己,目前緊要的是,孟繁花要知道竺佳容為什么要幫她,她要找個機會問問。
“怎么,不打算咄咄.逼.人一下?”
“太看得起她了,先是給我一擊,沒成功就挑釁我去公開罵她,她再裝成一朵白蓮,這連環(huán)計用的多好,不過我偏偏不上道?!?p> 連環(huán)計?說出口孟繁花才想起來,虞老板是玩三十六計的高手。
“你們倆這背后的較量比拍電視劇好看多了?!?p> “那編,你這算是落井下石嗎?”
“不是,我是坐山觀虎斗?!?p> “母老虎嗎?”
“不是,一山容不得二虎的虎?!?p> 孟繁花突然笑了,那如汗從來不走尋常路,偏偏她的大腦也比較奇葩,倒真是忘年交。
“您要是個女的就好了,還能當我閨蜜?!?p> “你愿意的話,幫我當成女的,我也樂意。咱們姐妹好好聊聊?!?p> 孟繁花笑的開心,這那編,開玩笑最在行了。
陳遠過來的時候,孟繁花正和那如汗東拉西扯緩解剛才的緊張氣氛。
“繁花,你過來?!?p> 孟繁花放下手邊的書,表情嚴肅的和陳遠去了另外一邊。
他抽著煙,孟繁花看著一個煙圈接著一個煙圈的畫出來,也不著急,等著陳遠先說話。
“這次的事情我聽說了,不過,我就一個要求?!?p> “要求?要求不是我提嗎?陳伯伯,你是和虞老板一起算計好歷練我的嗎?”
“隨你怎么想,我不知道你們家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想告訴你,你們怎么玩,怎么斗,都可以,但別扯到演員身上,每一部戲都是有靈魂的,我不希望我的戲因為勾心斗角受影響,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