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任查的手機(jī)在他們在一起后的某一天,被南柯碰掉在地上,屏幕摔花了,但是他沒換屏幕,南柯說要幫他換,他也不愿意,一直用著屏幕裂得像蜘蛛網(wǎng)一樣的手機(jī)。
魏任查一愣,那點(diǎn)因為南柯分心做好過的不開心沒了,開心地笑著說:“好,我要那個華盛的M10 pro?!?p> 華盛的M10 pro,至少要五六千吧,真是毫不客氣。
南柯見他沒有像往常她說要給他買什么什么一樣拒絕,反倒一口同意了,忽然警惕起來,這個支票好像開得有點(diǎn)大了,他一個月給自己才兩千塊的工資,這個手機(jī)就要她整整三個月的工資了,難道他之前一直不要自己給他買東西,是嫌棄那些東西不值錢嗎?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南柯想到現(xiàn)在自己一天就能賺幾百上千,又放松下來,自信地說:“你就等著吧?!?p> 魏任查更開心,整個晚上都樂呵呵的,待南柯更加溫柔。
隔日中午午休時,南柯又琢磨起要幫魏任查買手機(jī)這事來,從昨晚他說好開始就總覺得哪里不對。
自己熬夜到一兩點(diǎn)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還沒舍得給自己花,倒是要先給男朋友花,而且一花就是一大筆。別人都是男朋友給女朋友買東西,怎么到她這里就倒過來了呢?這么久以來,自己除了那枚平安扣,還沒收到過別的禮物呢,倒是送了他不少,好像自己成了bao養(yǎng)小白臉的富婆,而他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可是自己不管從哪方面來說的,都比他好啊,沒有差到要倒貼的地步啊。自己的手機(jī)才四千多,他倒好,一開口就要個五六千的。
左思右想許久,南柯決定做個出爾反爾的人了,這個手機(jī)不給他買了,斷沒有談個戀愛,自己不停地往對方身上撒錢,而對方一毛不拔的道理。
傍晚吃飯時,南柯撅著嘴半認(rèn)真半委屈地說:“我不幫你買手機(jī)了,我的才四千多,要幫你買個五六千的,實在太虧了?!?p> 魏任查聽了神色一黯:“好吧?!?p> 他對這個手機(jī)期望那么大?南柯看著他思忖道。
可是這真的是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圍了。今年借給他的錢已經(jīng)有上萬了,前幾個月又一直沒賺到什么錢,就靠那點(diǎn)死工資,她也過得緊巴巴的。
這次做好過賺的錢剛好補(bǔ)了借給他那上萬塊的缺,總算可以喘口氣了,要是再給他買個五六千的手機(jī),又回到之前那種緊巴巴的狀態(tài)了,她著實不喜歡日子過得那么艱辛。
思定,南柯硬起心腸,沒接話。
出爾反爾這事是她不對,但是五六千對他們來說都算是筆大款,都也不會隨便送出去。
兩人默默地吃著飯。
許久之后,魏任查說:“你還是把心思放到賣翡翠上來吧,做好過不穩(wěn)定,過了這段時間就沒得賺了?!?p> 南柯想了想說:“那可不一定,以后也許能一直做下去,現(xiàn)在還有很多人進(jìn)來做?!?p> 最近好過又出了新政策,底下的VIP都還挺興奮的,群里一副欣欣向榮的情景。
“你是我的員工,我不允許你用上班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蔽喝尾檎J(rèn)真地說,臉色有些難看,語氣霸道又有些著急,好似南柯再多說一句不對他脾性的話就要翻臉吵架。
前幾天他不在瑞麗的時候南柯沒事可干,確實有占用上班時間來做好過,南柯有些理虧,悻悻地說道:“我以后不用上班時間來做好過?!?p> 魏任查臉色這才好轉(zhuǎn)了一些。
飯后魏任查出門去德龍夜市了,南柯坐在電腦前處理好過的問題,處理完閑下來后腦袋才開始逐漸清明。
忽然醒悟過來,他是看到自己說不給他買手機(jī)后才不同意自己繼續(xù)做好過吧,這臉翻得還真快。
罷了罷了,是自己理虧,本就不應(yīng)該在上班時做兼職,不跟他計較。
南柯下定決心,以后在上班時間就當(dāng)魏任查是自己的老板,不再混淆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是老板的女朋友就有特權(quán)在上班時間摸魚。
把好過的事情都堆到下班后處理的結(jié)果是,南柯的空閑時間越來越少了,下班后比上班時還忙。
一日晚飯后,魏任查問南柯:“我等下想去超市,你跟不跟我去?”
南柯想到自己等下還要跟群里上課做業(yè)務(wù)培訓(xùn),拒絕了:“我等下還有課,你去的話幫我買點(diǎn)東西啊?!?p> ……
魏任查第一次在叫南柯出門逛超市的時候吃癟,很是不爽,再加上南柯叫他幫忙買東西就是把他當(dāng)采購員,更是不爽:“那我也不去了。”
南柯聽得出他不開心,但是自己實在是忙,沒時間去理會他那點(diǎn)小心思。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魏任查再也沒有叫南柯跟他一起出門,南柯也沒時間關(guān)心這個,她忙著做好過呢,相處的時間少了,兩人原本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的感情又一次變淡。
快入冬了,興許是外面難找到吃的了,敞開式的廚房里老鼠忽然多了起來,時常能看見它們竄來跑去,還啃壞了不少食物,南柯和魏任查都惱火不已,時不時就叫上小狗牛牛一起來抓老鼠,但是鼠患難除。
彭惠知道后,一日下午下班時拿了一包老鼠藥回來,說這個藥滅鼠效果很好。
南柯?lián)呐E`吃,婉約地拒絕了。
彭惠說:“沒事啊,我們在狗店里就用這個?!?p> 南柯還是拒絕了,牛牛是她的心頭肉,不能冒一絲危險的。
魏任查在房間里聽了許久,忽然跳出來說:“給我給我,我來處理?!?p> 彭惠便將老鼠藥給了他,出門了。
南柯還是表示反對,邊回房間邊說:“萬一牛牛兒吃到了怎么辦?”
“我都放好了?!蔽喝尾闆]做聲,在院子里那塊地上彎腰幾下起伏,忽然說道。
南柯像火丟進(jìn)油里,一下子就燒著了大火:“你是什么意思?不是你的狗你就不在乎是嗎?萬一牛牛兒吃到了怎么辦?你怎么賠我的狗?”
牛牛兒跟了她四年了,除了上次去四會的時候分開了幾日,從來沒有長時間分離過,一人一狗呆在一起的時間比跟父母呆在一起的時間長。
說實在,在她心里,魏任查這個男朋友還沒有牛牛兒重要。
牛牛就是她的逆鱗,碰一下就是與她為敵。
魏任查本來理虧,想好聲好氣地說話來著,但是看見南柯說話一點(diǎn)都不客氣,也生氣了,憋了好一會,才壓著聲音說道:“你自己的狗還管不好???不知道它會去哪里啊?”他非常愛面子,覺得大聲吵架很丟臉,生怕別人聽見他們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