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似“趙右亭”的中年男子開口了：“諸位，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是禮部左侍郎趙天啟，由我來主持這次的秀女考核?！?p> 趙天氣？這個本家的名字有點怪，不過一想，古代有天氣這個說法嗎？多半是聽錯了，趙蕎安安吐槽。
趙天啟可不知道趙蕎心中的小九九，繼續(xù)說道：“考核分三天進行，一天進行一項，今天進行的是儀態(tài)考核。都拿進來吧！”最后一句他是對著鳴鳳殿外面說著，中氣十足，讓人想起了傳說中的浩然正氣。
只見一隊隊侍女魚貫而入，手里都拿著一凳子，她們把凳子排放在大殿的兩邊，一邊十八張，然后分別在兩旁站立。
“入座吧！考核即將開始。”
趙天啟說道。
秀女們紛紛入座，乘機，趙蕎、司馬鈴和姬樂坐到了一起。
包括趙天啟在內(nèi)的五個考官也在高臺上坐了下來，侍女們送來了筆墨紙硯，看來是用來打分的。趙天啟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卷軸。
“下面我點到的六名秀女出列：青州唐婉、下唐州姬樂、豐州段璇、豐州段敏、上唐州溫凝、上唐州蔣潔?！?p> 姬樂起身，趙蕎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司馬鈴則拍拍她的背，以示鼓勵。
六名侍女盈盈出列，走得一個比一個端莊，在趙蕎看來，跟隋唐宮廷劇中妃子們的步伐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娉娉婷婷，優(yōu)雅自然。
趙天啟看了六人一眼，說道：“依照方才所念順序進行考核，每人先簡單介紹自己，然后繞場走三圈。”
“開始吧！”
第一名秀女出列，先是對著考官們施禮，然后開口說道：“青州建康城唐婉，十四歲，六月十三日生?！?p> 十四歲？趙蕎差點就翻白眼了，這是未成年呢，真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呀，本應(yīng)是無憂無慮上學(xué)擼串的年齡，卻踏入了皇宮。
唐婉開始走圈，第一圈她走得四平八穩(wěn)，第二圈她走得像蜻蜓般輕盈，第三圈就有意思了，唐婉加入了一些舞蹈動作，一會兒來個……
趙蕎尋思著儀態(tài)考核要跳舞嗎？這個唐婉是在搞笑還是咋的，但見考官和其他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便覺大概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第二個上場的就是姬樂了，趙蕎很期待姬樂的表演，她身上有地球上蘇杭女子婉約的風(fēng)韻，果然，她走起來不疾不徐，輕緩有度，像是一片蘆葦在水面上飄過。趙蕎看到趙天啟點頭微笑，顯然對姬樂的儀態(tài)很滿意。
接下來秀女們六個一組，一個個上場，儀態(tài)萬千，看得趙蕎很過癮，這簡直是古代版的走秀，秀女們服裝各異，個個顏值在線，或婉約羞澀、或大方優(yōu)雅、或英姿颯爽，不愧是從整個魏國十七個州精挑細選而來的。
“最后一組，滄州駱詩詩、白雨，明州楊芝、楊真，云州司馬鈴、趙蕎。”
啊，到我了，趙蕎急忙站了起來，跟著司馬鈴來到場中央。
“開始吧！”
第一個是駱詩詩，她走得方正，端莊，然后是白雨、楊芝、楊真，接著是司馬鈴。
當司馬鈴出列時，趙蕎能夠感受到全場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這就是美貌的力量吧，這種力量在西施、在海倫、在楊玉環(huán)、在陳圓圓身上得到過驗證，將來還將繼續(xù)存在。
司馬鈴不光有絕世的外表，更有攝人心魄的動人嗓音，聲如其人，動聽勾魂。
“云州云州城司馬鈴，十六歲，七月三十日生?！?p> 當司馬鈴說出這句話后，趙蕎看見趙天啟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其中蘊含的情緒復(fù)雜得趙蕎難以揣摩，但毫無疑問，司馬鈴給趙天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僅是趙天啟，其余等人均是目光湛然，打起了前所未有的精神。
司馬鈴開始了走圈，很難用具體的詞語來形容她的步伐和表情，那是一種無言的絕美，或許用曹子建那句著名的“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日，飄飄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可以形容一二，趙蕎又回想起了初見司馬鈴時的驚艷。
“好！好！好！”最左邊的太監(jiān)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而尚宮則輕微色變，但很快地就掩飾了過去，不過還是被研究過微表情的趙蕎給瞄到了。
輪到趙蕎了，趙蕎的走圈可以用中規(guī)中矩來形容，無功無過，她的容貌也不是驚艷型的，而是耐看型的，越看越沉迷，而此時顯然她被略了過去，不過這對于趙蕎來說倒是正中下懷，她不想出風(fēng)頭太早，要想朱元璋那樣“廣積糧、高筑墻、緩稱王”。
“好了，今天的儀態(tài)考核到此結(jié)束，成績明天早上公布?！闭f完這番話，趙天啟就帶頭離去了，臨走前他又看了司馬鈴一眼。
考官們離場后，那些侍女將凳子收走，秀女們則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起剛才的考核來，幾家歡喜幾家愁。
“我有一個動作失誤了，恐怕會被扣分。”
“這一屆優(yōu)秀的人太多了，我恐怕難以脫穎而出了?！?p> “那個云州的司馬鈴未免也太美了，同是女子，真是有些嫉妒呢！”
嘰嘰喳喳，沸沸揚揚，剛才的優(yōu)雅勁兒全不見了，看來壓力之后果然需要發(fā)泄，而談天說八卦是女人們最喜歡的解壓方式，古今中外亦然，趙蕎心中吐槽。
“走吧！”
司馬鈴說。
回到房間，司馬鈴的侍女夏蓮端上泡好的茶，趙蕎顧不上淑女形象了，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她可渴了，而姬樂依然保持著下唐州女子特有的溫婉風(fēng)度，不急不緩，端起茶杯慢慢撮飲。
“你慢點，別嗆著了?！彼抉R鈴哭笑不得。
“你說我們這次考核能得到什么評價？”姬樂問道。
趙蕎放下茶杯，悠悠說道：“依我看吧，鈴兒得到甲等問題不大，而你呢，至少是個乙等，不排除有甲等的可能，我嘛，馬馬虎虎，估計是個丙等，丁也不是不可能。”
姬樂說：“蕎姐姐，我怎么感覺你在隱藏實力，你今天明顯是在應(yīng)付差事?！?p> “有嗎？”
姬樂點點頭：“真的有，明后天的才藝和文采，你可要認真起來，尤其是文采，那可是你的長項。”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