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對蕓娘可真是好?!庇娜舨挥傻脩艘宦?。
蘇曼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笑著說:“幽若,你知道從前我在世子府的時候,都是蕓娘幫助我。你對我好,我也看在心里,你和蕓娘都是我身邊很重要的人?!?p> 幽若聽著,心里漸漸有些冷澀,不由得偏過頭。
蘇曼以為她是想起了易寒,立刻脫口而出道:“我已經(jīng)讓世子差人去尋找易寒了,你別擔心,一旦有了音訊,一定會告知你。你們?nèi)?,對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p> 幽若聽著這一番話,心里漸漸有些不安,良久只是點了點頭。
“咦,這外頭怎么沒之前那么喧囂了呢?!比羰菦]有料錯的話,這會子應該還在南街,也是有許多商販的。
幽若聽后,掀起繡簾,只見著兩側(cè)俱是長著長長的野草,不由得怒喝一聲道:“停下?!?p> 馬車驟然間停下,幽若與蘇曼一同跳了下來,馬車把式早已喪命。
“是誰?”幽若取出了腰間別著的鞭子,環(huán)視四周,聽著那動靜。
有那么片刻,周圍都是很寂靜。
越是安靜,越是顯得危險,蘇曼下意識地取出放在腰間的一個瓶子,之類頭裝了一些東西,便是為了預防這樣的事情。
這里十分開闊,一眼望不到頭的田園樹木,野草因為冬日而凋零,越發(fā)顯得冷清。
冷冷的風吹過來,蘇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看來來人是有備而來。
“走,世子妃,我留下?!庇娜粢灰а?,瞬時甩出了自己長鞭,那長鞭發(fā)出了嗖嗖的聲音。
不多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了許多黑衣人,一圈圈將她們兩個人包圍。
“是人是鬼,別藏著掖著,有種的報上名來。”蘇曼對這種陣仗,有些見怪不怪了,握緊了手中的瓶子,機警地看著四周道。
“你的命,別人花了大價錢要了,別怪了,要覺著可憐,你就去閻王爺那里告狀吧。”那人發(fā)出了低沉的聲音。
蘇曼不由得嘴角一扯道:“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p> 就在那人思忖之際,慕容楚再也按捺不住,急急走了出來,為了預防萬一他帶足了人手,他眼眸之中俱是戾氣,聲音陰沉到了極點:“我才是給了你銀子的人,你卻背叛我?!?p> 說完,慕容楚抽出長劍直接朝那人要害刺去,那人便即刻渾身冒血,以額觸地死不瞑目。
“慕容楚,原來是你這個家伙。你不是被關在天牢嗎?”蘇曼對他的出現(xiàn)有些意外,再一看這人手比之從前多了不知幾倍,不由得淺淺一笑道,“國舅可真是花了大價錢?!?p> “少廢話,今日我便要你死,因為你,我呆在那暗無天日的天牢之中受盡刑罰。”慕容楚根本就壓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戾氣。
“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殺我?!碧K曼瞅了瞅四周,眼下敵多我寡,不該硬拼而應智取,不由得巧笑道,“你當真以為這馬車出現(xiàn)在這里,我不知道嗎?我不過是將計就計,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想對我下手。”
“你。”慕容楚從前已經(jīng)吃了不少啞巴虧,如今不能隨意躁動,他伸出手指向蘇曼,“我可沒有忘記,你可是有一張伶牙俐齒,你唬我呢。我的人自打你出了世子府便一直跟著,你身邊壓根就沒有別人?!?p> 蘇曼知道自己方才的話,還是有些作用的,氣勢越發(fā)多了幾分,雙手環(huán)抱一步步走上前笑靨如花:“慕容楚,你瞅瞅我這手中的是什么東西?!?p> 慕容楚有些迷茫,之前還是必殺無疑,眼下卻有些彷徨了,沖一旁的黑衣人道:“給我上?!?p> “誰敢?我夫君是天啟世子榮軒,征戰(zhàn)沙場無數(shù),多少敵國將領被他擒拿,你們?nèi)艚袢崭覄游乙桓^發(fā),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全部都要給我陪葬?!碧K曼抬頭環(huán)視一圈。
那些個拿著武器的黑衣人,對于這個名字并不陌生,他們下意識地各自看著對方,沒了主意。
“別聽她胡說,你們今日已經(jīng)拿了我的銀子,殺了她這件事就沒有人知道,誰也追查不到?!蹦饺莩粨]手,黑衣人準備圍攻。
幽若迅疾地轉(zhuǎn)身,長鞭所及之處,不少黑衣人倒下。
蘇曼面色已然十分平靜伸手指著瓶子道:“我這瓶子里頭裝著許多你們?nèi)庋劭床灰?,卻能聞得到的藥材,就在離開怡紅院的路上,這些藥材,我沿途灑下,就是為了留下線索。如今我已經(jīng)出來有一會兒了,這個時辰本該回去卻無人影,國舅,你說世子會不會來找我?”
慕容楚瞥了她一眼,瞧她說的振振有詞的模樣,他也有點心虛。
這個慕容楚,找的人十分不靠譜,幸好不靠譜。若真是殺手,那自己早就去見閻王了。
蘇曼繼續(xù)沖那些黑衣人道:“各位大哥,我知道大家出門在外賺個辛苦錢也不容易。這樣吧,這錢你們照拿,我再多給你們一份,給我揍他,今日這筆賬咱們就算兩清了?!?p> “真的?”底下的黑衣人在自己的首領被慕容楚殺了之后,心里已是有些搖擺不定,又聽說有了銀子,紛紛地了個眼色,轉(zhuǎn)而丟棄了長劍,將慕容楚圍成了一圈。
慕容楚僵了身子,眼皮子直跳,十分不安,雙手環(huán)保在胸前,聲音有些囁喏道:“各位好漢,你們莫要聽信了這女子的胡話?!?p> “我早就看你不爽了?!逼渲幸粋€直接朝他踢了一腳。
慕容楚整個人倒在地上發(fā)出了慘叫,不多時黑衣人三五成群聚了上去。
幽若待在一旁,手中長鞭因為驚詫而跌落至地上,不由得深深看了幾眼蘇曼。
蘇曼走到她身側(cè)笑道:“若他們真的是專業(yè)殺手,便不會同我有交談,而我方才拖延時間觀察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并非訓練有素,可見也是為了謀生罷了。我便又詐了一詐,沒想到他們都露餡了。這慕容楚可真是沒腦子,唉,若非是國舅的身份,他早該命喪天牢了。”
“那咱們?!焙谝氯祟I了錢之后俱散去,只留下慘不忍睹模樣的慕容楚。
蘇曼瞧了他一眼,看著他一臉慘狀,不由得走上前,俯下身子看著臉色蒼白的慕容楚,似笑非笑道:“方才國舅不是很囂張嗎?”
“你,你,最,最毒婦人心。”慕容楚想要伸出手,可是那手有些顫抖,十分艱難地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