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動蕩的年月,落雪紛紛,蕭條的村子,長長的街上只有三倆行人,一中年男人牽著女孩兒從村口走來。
街上兩三個乞丐正在搶食,沒有搶到東西吃的人就只能挨餓,而才七八歲的他怎么也搶不過別人,此刻只能蜷縮在巷子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黑暗的角落里,借著酒家灰暗的燈光,他像沒有了溫度,雜亂的頭發(fā)上鋪滿了白白的雪,單薄的衣服散發(fā)出一股臟臭的味道,可女孩兒并沒有嫌棄他。
“這個給你吃!”
男孩兒抬起頭,他便看到了一個天使,他從沒有看過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兒。他們四目相對,女孩兒被他看的害羞,微微壓低下巴,又問道:“你不餓嗎?這個是給你吃的。”
男孩兒本來很餓,可是看著仙女一樣的女孩兒,盯著清澈如水的雙眼,他忘記了饑餓,更是忘記了自己。
最后他呆呆的接過女孩兒手中的食物,半蹲著的女孩兒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里?”男孩兒突然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切聽程叔叔的安排?!迸赫f完走到中年男人身邊,男孩兒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早已站了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
“我們是朋友嗎?”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男孩兒鼓足勇氣喊道。
女孩兒微笑的回過了頭,叫道:“你把自己洗干凈一點兒,自己吃飽一點兒,我們就是朋友了!”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男孩兒嗅了嗅自己,他并沒有聞到什么異味,他知道這是自己早已習(xí)慣了自己的異味。他能感覺到,甚至能看的出來自己很臭,因為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洗澡了。
那夜在風(fēng)雪中,他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抓起大把大把的白雪擦干凈自己的身體,白雪的純潔掃光了他的一切污垢。
可是他竟連女孩兒叫什么都不知道。
洗干凈后的他開始了自己的冒險,他像一只尋千里的狗,只為尋找那個可以成為朋友的女孩兒。
流浪啊流浪!
他沿著女孩兒的足記,從江北找到了江南,終于有一天找到了,但他卻不敢和女孩兒說一句話。
自悲,懦弱讓他只會遠(yuǎn)遠(yuǎn)地欣賞。
有一天他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兒,那是在一個村子里。女孩兒長大了,但他還是能認(rèn)出來。女孩兒從山上下來,他悄悄地跟在女孩兒后面,他衣著整潔,頭發(fā)也盤了起來,他想找個理由沖上去給女孩兒說自己洗干凈了!現(xiàn)在可以是朋友了!
女孩兒走的很快,很急。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女孩兒身后跟著兩三個小壞蛋,他們每個都和自己不同,一個個都用色瞇瞇的眼睛盯著女孩兒的全身,都想要立刻一口吃了女孩兒。
他告訴自己必須立刻出手,面對三個小混混,他有一點兒的害怕,可是這會兒為了保護(hù)女孩兒,他像極了一個戰(zhàn)士。
三個小混混一下?lián)湎驉酃荛e事的少年,四人扭打在一起,他們在地上打滾,隨即濺起滿天的灰塵。
女孩兒也被這場扭打所吸引,無所事事的女婦人道:“這四個小混混可能是分臟不均才打在一起,你看他們打架的樣子好像村子里的狗互相咬架一般?!?p> “這哪里是狗??!這群小混混整日無所事事,狗還會看家,他們連狗都不如?!币粋€男人說完自顧的走開,大多數(shù)的人都去做自己的事兒,就連她也這么以為,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他們。
扭打很快就結(jié)束,結(jié)束時每個人都不好受,但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成功的打敗了三個小混混。
他高興的去找她,完全不顧一切,可是面對的是她不認(rèn)識自己,甚至連一句話也沒說,女孩兒一拳打在他身上,罵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想要說的話如魚刺哽咽在喉嚨,他目中帶著淚光,這淚光卻打動不了一個一心想保護(hù)自己的女孩兒。
“啪!”
女孩兒又一拳打在臉上,他踉蹌的跌在地上。
“別想著靠近我,臭小乞丐。”
他嗅了嗅自己,失落的離開了女孩兒,但是他沒有放棄,原來是剛才沾滿了灰塵和三個小乞丐的臭味,所以女孩兒生氣,不愿意認(rèn)自己,更不愿意成為自己的朋友。
他跑到小溪邊,他沒有脫衣服,因為他想把衣服也洗干凈,這樣的自己才是最干凈的,他吸了口氣潛入小溪內(nèi),讓自己慢慢浮起來。
“快走!幫主交給我們得事兒一定要好好辦到!”
幾個手持大刀,腳步急促,正向村子里走去。
等到幾持刀人離開,他從水底冒了出來,看著幾個持刀人,心中卻不安起來,隨即著急的跟了上去。
果然幾個持刀人不會做什么好事,他們剛到村口就殺了兩三個無辜百姓,一路上更是放火燒房子。
幾個人沿著村子一路打過去,火勢的蔓延,人們的哭喊,他只是擔(dān)心一人,像一個賽跑者沖了過午去。
他在吵雜的街上尋找,不停地尋找,女孩兒已經(jīng)不知了去向,他開始擔(dān)心。
“幾個持刀人呢?”他沒有看到行兇者,他們像消失了一般。
“不好!”他一下向村口沖去。
果然幾個人還在村口,而他們已經(jīng)抓住了那個女孩兒。
他像一頭瘋狗一樣,抄起一根木棍就沖了過去,他勇敢而且無畏,英勇而又決絕??墒敲鎸δ敲炊嗟某值度?,他的木棍就像豆腐,面對別人的功夫,他就連豆腐都不是。
木棍被繳了械,一記狗吃屎的撲了下去。
“哈哈哈!你看著小子還想英雄救美,真是好笑??!”持刀人并沒有動手殺了他,而是用腳去踐踏他。
女孩兒當(dāng)然也看到了他,兩人并沒有說話,而是呆呆的看著他,好像并不記得自己給過男孩兒食物。
“住手!”
一個白衣少年從天而降,他背著一柄長劍,手里拿著一把紙扇,落下時像翩翩起舞一般,優(yōu)雅而又高貴。
持刀人不屑道:“你就是江湖中號稱劍俠的慕容公子?”
白衣少年點了點頭,“正是在下?!?p> “聽說你劍法高超,還是劍神的傳人?!?p> “說的沒錯!”
“聽說你專和我們作對?”
慕容公子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么現(xiàn)在我們就要了你的命?!?p> 慕容公子笑了笑,“出刀吧!”
持刀人迅速把慕容公子圍在一起,看起來像是一個陣法,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緊緊相扣。
慕容公子冷笑道:“朱家五刀!”
持刀人笑道:“你知道就好!現(xiàn)在就拿命來?!?p> 慕容公子道:“你們作惡多端,現(xiàn)在我就為民除害?!?p> 話剛說完,沒一柄刀從四面八方撲了過來,只見慕容公子不徐不疾,收好紙扇,拔出寶劍。
當(dāng)寶劍拔出之時,發(fā)出一陣龍吟聲,劍身剔透。
寶劍在慕容公子手中像一只繪畫時毛筆,毛筆在他手中飛轉(zhuǎn)。
在他手中劍已經(jīng)不是劍,而是一門藝術(shù)。
每個持刀人都被他劃了十幾刀,可是每一刀都沒有取他們性命,而只是劃破了他們的衣服。
“現(xiàn)在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jī)會,不知你們要不要珍惜?!蹦饺莨酉褚粋€偉人,劍已經(jīng)收好,他負(fù)手而立。
持刀人跪下道:“我等甘拜下風(fēng),愿意聽從公子安排?!睆拇诉@幾人便成為慕容山莊的看門人。
而慕容公子親自去拉起了女孩兒,兩人的眼神互相交融,然后分開,然后又交融。
“謝謝公子相救!”
慕容公子道:“姑娘客氣了!不知姑娘家住何處,我愿意當(dāng)這護(hù)花使者?!?p> 女孩兒施禮道:“那就有勞公子了!”
慕容公子就這樣扶著女孩兒遠(yuǎn)去,他們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全身酸痛卻不敢發(fā)聲。
“這兩人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币粋€農(nóng)民道。
有人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他,誰都知道剛才他的無畏和犧牲,卻沒有一個人贊揚(yáng)他的英勇,甚至都沒有人問他疼不疼痛,需不需要幫助。
之后的日子,他像一個傻子,對山川河流訴說自己內(nèi)心的苦悶,有了那一次精力,他懷疑是因為自己功夫不行,所以他決定也要去拜劍神為師。他走遍了江南許多地方,花光了所有積蓄,到了最后卻被一個乞丐偏光了所有錢??墒撬麤Q定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放棄,縱然被騙多次,他也要找到真正的劍神,劍神他沒見過,可是一個消息讓他放棄所有。
“她已經(jīng)和慕容公子訂婚,而且就在一個月后結(jié)婚,地點就在慕容山莊?!?p> 那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可是他高興不起來,江南的暖陽驅(qū)趕不了他內(nèi)心的黑暗。
倔強(qiáng)的男孩兒為了他的初念,或者只是一種依戀,他選擇了遠(yuǎn)離陽光,遠(yuǎn)離干凈的整潔的地方,他從此不再堅強(qiáng),下雪日子也從來不會去用雪擦遍全身。
但這會兒的雪又讓他從夢中醒來,這會兒他讓自己有了擦自己全身的沖動,將雙手沿著窗沿上抓了好大一塊白雪。
脫掉自己的衣服,將雪抹道身上,帶走身上的污垢,這是他最高興的事情。
他不禁翩翩起舞,不禁哈哈大笑。
“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他穿上衣服告訴自己。
隔壁的窗戶也打開了!屋里的是剛到的女人,他想起老鴇說過的話,他悄悄地靠近墻,想看看隔壁女人正在干嘛?
女人推開窗戶,將一雙嫩如新蔥,但又微微發(fā)紅,可愛至極。林世祖想看看女人模樣,他相信女人的模樣也定絕色,但他又不想女人發(fā)現(xiàn)自己偷看,所以他并沒有看到女人的模樣。
“快走!不要逼我殺了你!”
從窗戶向下看,兩個人押著另外一個人,兩個人都有武器,一柄刀和一把斧子。
林世祖瞧去,兩個人似乎都走了很久的路,而且腳上還有泥土,應(yīng)該是從城外而來,至于他們押的人,他已經(jīng)瞧的清清楚楚,正是村子里的有為,有為滿身傷痕,定然受了很多苦。
能看清楚這一切,只因為天上掛著一輪圓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怪就怪你自己,雖然我當(dāng)你是知己,但別怪我見死不救?!绷质雷嫘÷晣@道。
三人卻停住了腳步,并不是他們聽到了林世祖說話,而是兩人都太累了,想進(jìn)來休息休息。
林世祖道:“既然他們要進(jìn)來,那么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把,誰讓你剛才也放過我呢?”
“但是!”
林世祖轉(zhuǎn)念一想。
“你剛才放了我們?nèi)齻€,現(xiàn)在救了你,以后也不欠你什么,這次去找天地盟透露情報勢在必行?!?p> 正當(dāng)他自言自語時,兩個人將有為捆綁在怡春院外面柱子上,這才叫道:“老鴇,給我把他看好了!出什么問題你擔(dān)著。”
老鴇笑著相迎,回道:“大爺你放在這里,這會影響我們生意的,不如你把他關(guān)到后院?!?p> “隨你隨你!”兩人招了招手,擁著兩個女人便走了進(jìn)去,哪里還管這許多。
眼見老鴇拉著有為走了進(jìn)去,林世祖悄悄地尾隨在后面,一到后院,只見院子不大卻是一片狼藉,地上隨處可見臟水臟物,欄桿上掛著女人們的內(nèi)衣褲,紅的綠的雜亂無堪。
三個女人坐在矮凳子上互相涂著濃濃的裝扮,有的涂到一半,一半紅臉一半的黑臉,有趣而又好笑。一個駝背的女人正在打掃院子,被幾個女人呼來喝去。老鴇牽著有為進(jìn)去,只見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孩抬著一壺酒走了過來,小孩兒見了老鴇繞的遠(yuǎn)遠(yuǎn)的,可院子不過數(shù)十方圓,怎能逃脫老鴇的眼睛。老鴇一下將有為扔在地上,有為一下跌倒下去,背靠在一口水井邊上。
“站住,小鬼頭。”
小孩兒走了過來,問道:“花姐有什么吩咐的?”
“你怕我吃了你還是什么的,站這么遠(yuǎn)?!鄙斐鍪帜闷鹦『禾е木茐?,小孩兒臉色變得鐵青,卻一句話不敢多說。
老鴇拿起酒壺,用厚厚的嘴唇對準(zhǔn)酒壺口,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
“拿去兌點兒水,這可渴死我了?!崩哮d滿意的拍了拍小孩兒。
小孩兒嘀咕著,“又讓我兌水!”
老鴇耳朵尖,也不管有為,自己揪著小孩兒耳朵,罵咧咧道:“小鬼,你別忘了誰救了你,兌點兒水怎么了,你被他們罵一句,被打一頓又死不了,你讓我喝口酒,你這就算是報恩了。”
“知道嗎?”老鴇索性雙手叉腰間。
小孩兒氣鼓鼓的雙腮,從老鴇身邊經(jīng)過,可是老鴇手插在腰間,本來不算大的空間,小孩兒撞了上去,地上滿是污水,一下摔了下去,滿地的燒雞和酒壺的碎片。
坐在污水地上的小孩兒一下便嚇傻了,他想動卻動不了,這一份酒菜可好幾十兩銀子,自己小命怕是不保,就算保了身上少不了許多棍棒。
“小鬼!”殺豬般的吼叫。
“我要殺了你!”所有人都瞧了過來。
小孩兒一聽,迅速爬起來,像一條泥鰍滑了出去,滿身的酒味和臭味。
“別跑,大家給我抓住他?!崩哮d站在原地吼,沒有人理她,她就氣從中來,一個大步追了出去,可是這一跨,腳下踩在碎瓷片上,一跤跌了下去。這一跌讓他更加生氣,艱難的爬起來,顧不上滿身的惡臭,追了過去。起初兩人就是在院子里你追我趕,后來小孩兒眼瞼老鴇要追上自己,撒腿就往外面跑去。
這一切都被林世祖看在眼里,他心知這是自己最好的機(jī)會,眼見有為癱軟的躺在哪里。
天漸漸的黑了,朦朧中下著雨夾雪,他趁著混亂摸索著前行,借著欄桿上掛著的衣服,他索性撤下一塊紗巾圍在臉上,以免別人認(rèn)出他來。
來到水井邊上,拉著被五花大綁的有為逃回放間,累的兩人直喘氣。
林世祖把有為放在凳子上坐定,自己一下坐回床上。
“在下林有為,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謝什么謝!”他招了招手,來不及多想,可是他一說出口,有為便聽出來他是誰。
“怎么是你?”有為驚訝的盯著他的臉。
他把紗巾取下來,說道:“不用謝我,剛才你放了我們,我們互補(bǔ)虧欠,你走吧!”
“我不用你救?!庇袨橐荒樌淠蝗换剡^頭。
“忘了還沒有給你解繩子?!?p> 林世祖走了過來,走到有為身后替他解繩子,有為扭了幾下。
“沒想到你也姓林!”林世祖輕松的回答,又道:“要是早知道你也姓林,上次就不打你那么狠了?!?p> 有為一下掙脫繩子,爆發(fā)般的力氣推向林世祖,林世祖噗的摔了下去。
“你不配姓林,你連給我們姓林的提鞋都不陪。”
林世祖并沒有生氣,笑道:“你趕緊走吧,待會兒老鴇反應(yīng)過來,你就走不了?!?p> “走不走與你何干,,,哦,,,你是怕我連累了你,今天我就偏不走了。”有為雙手抱拳,兩人一時僵持起來。
面對有為的僵持,林世祖有些慌了,但他卻故作鎮(zhèn)定,笑道:“你不走也行,待會兒他們來抓你時,我假裝我抓到了你,和我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p> “放屁,你他娘的都能抓住我,誰信啊!”有為抬起一副高傲的頭顱,不屑于剛才林世祖說的。
“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抓住你難道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兒嗎?”林世祖得意的還擊。
有為氣急之下站了起來,一臉的不服氣,摩拳擦掌的向林世祖走過來。
“上次你用了武器,這次我看你這么跑?!彪S即一拳向林世祖砸去,林世祖見拳頭飛來,自己本來坐在凳子上,著急之下躲開拳頭,凳子卻歪了一下,一下坐在地上。
“你乘人不備,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绷质雷嬉粋€打挺,一個勾拳打在有為臉上。
“剛才我乘人不備,現(xiàn)在我們兩清了!”
“沒門兒,大一拳太少了,除非你讓我打三拳?!?p> 有為不管林世祖是否想要耍賴,一個腰抱將林世祖抱了起來,林世祖一下喘不過氣來,只能拼命掙扎。
原來有為這一招名叫“蛟龍纏腰”,正是鐵匠柳無世教給他的,只是有為學(xué)的雖然勤奮,可力氣卻不夠,被林世祖掙扎幾下卻掙脫了。
林世祖打起來毫無章法,也虧的平時和有為打的比較多,有為雖然學(xué)的招式,林世祖也沒有落后太多。
正當(dāng)兩人打的正歡,窗外卻不知明的多了雙眼睛。
“碰!”
門被一下子推開,老鴇和兩個漢子擁了進(jìn)來,當(dāng)然還有妓院的幾個打手。
“把他給我抓住了?!?p> 林世祖見了,心里大罵有為浪費(fèi)了大好的機(jī)會,但這時不能把自己牽連出去,隨即和有為脫離了戰(zhàn)斗。
“兩位大哥來的正好,剛才我見這小子要逃跑,所以和他扭打起來,兩位請放心,我一定將他抓起來?!?p> 兩個漢子面面相覷。
林世祖靈機(jī)一動,模仿的大人物罵道:“小鬼,你不是早就想贏了我嗎?現(xiàn)在就給你這個單挑的機(jī)會,有兩位大哥現(xiàn)場作證?!彼睦飬s想著拖延時間,待想著好的辦法再助有為逃脫。
有為道:“誰怕誰啊!今天我橫豎都是死,和你拼個你死我活也算是個英雄…至于你…你就是個狗熊?!?p> 本來兩人不準(zhǔn)備答應(yīng),被兩人一說,也算是找點兒樂子,索性兩人下起賭注,堵誰輸贏。
“英雄戰(zhàn)狗熊……你們兩個就打吧,誰輸了誰就是狗熊。”
果然兩人又打了起來。
慢慢地賭注越大人也越多,就連胖子和小智都問聲而來,見兩人打斗想要幫忙卻被攔在外圍。
你一拳我一拳,兩人都沒有倒下。
打到最后兩人都沒有了力氣,有的只是咆哮,可林世祖面對那么多人,因為是沒有辦法。
“我提議我們休息一下!”林世祖坐在地上,一下找到了小智,小智也看向林自己,他給小智使了個眼神,小智似乎理解,拉著胖子走了出去。
“快打,快打?!庇械娜艘呀?jīng)賴不住的想看到結(jié)局。
有為站了起來,握緊拳頭,咆哮一聲,向林世祖沖了過來。
“碰!”
兩人的拳頭互相打在各自的臉上,兩人腦子里瞬間嗡嗡作響,癱軟的再也爬不起來。
“好了,帶著人我們也走吧?!?p> 兩個漢子向有為走了過去。
“誰也不能帶他走!”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從屋外走了進(jìn)來。
只見女人十七八歲,如水中蓮花,長長的綠色長衣包裹著她曼妙的身材,芊芊細(xì)手嫩如碧玉,玉手持長劍,劍橋如衣服般碧綠,想來她對綠色應(yīng)是情有獨鐘。
“隔壁屋里的女人!”
林世祖見過這一雙手,嫩手如蔥,很少人能有這么漂亮的雙手。
“你是誰?敢來管大爺我的閑事,是不是不想活了?!蹦凶游恍?,看向四周的人。
“他的事就不是閑事,你的事也不是閑事,我的事更不是閑事?!甭曇魷厝嶂袔е鴰追值睦淠?。
老鴇見了女人,心里卻感覺到與之前不同,女人是兩個乞丐帶來的,開始也是一件綠衣服,不過臉色慘白,她見女人還有些姿色,自己爽快的給了那兩個乞丐一些銀子,現(xiàn)在怎地生了變化。老鴇見情況不對,給兩個打手使了個眼色,兩個打手雙手撐開,朝女人壓了過去,只見他一下抽出寶劍。
劍出鞘無聲,見血而收。
兩個打手四只手掌經(jīng)脈全毀,恐怕此生都不能再使出半分力氣拿起想要拿起的東西。
“你就是林有為?”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你也是沖我來的,要殺要剮隨你們?!庇袨殚]上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這么一來到惹得女人嘴角上揚(yáng)。
“你想去死?”
有為道:“沒人想死!”
女人又笑了笑。
“難道你是來救我的?”
女人點了點頭。
“你想救他,得看我們兩兄弟答不答應(yīng)?!?p> 女人自顧的向有為走過去。
“殺了她!”兩個漢子一起沖了過來。
氣分一下變得凝重起來,突然不知誰喝道:“起火了!后院起火了。”
頓時一個濃煙滾滾而來,每個人著急的去掩鼻,林世祖一個機(jī)靈,乘人不備推倒貨主,屋子比外面更黑,所有人自顧的朝外面跑去。
“看來小智得手了,這兩個小子好樣兒的。”林世祖還在得意,突然一只手拉著自己右手,一股觸電的感覺傳如腦海。
“是她!”
林世祖知道是誰,他不想掙脫也不愿放手,反倒用另外一只手更加緊緊的拉著那一只手。
耳邊傳來一陣風(fēng)聲,借著月光,林世祖看見身邊一個曼妙的身姿,享受著滑嫩的玉手,似乎整個世界都在自己手中,令他如此滿足與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