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什么,趕緊把人給拿下關(guān)進(jìn)天牢去!”
皇帝出聲呵斥。
“是!”
禁軍和侍衛(wèi)應(yīng)聲,老頭眉頭一挑,挖了挖鼻孔,嗤笑道:“來來來,一起上吧?!?p> “陛下——”
正在氣氛僵持之時(shí),龍攆上的人緩緩出聲,聲音又柔軟又甜美。
“嬌嬌,怎么了?”
皇帝立即沒了剛剛的氣勢(shì),急忙湊過去輕聲詢問,滿臉緊張。
“陛下放過他們吧?!崩锩娴膵擅廊藴芈暤?。
“可是……”
“陛下不是說今天是臣妾生辰嗎,可以滿足臣妾一個(gè)心愿的。”
皇帝猶豫了一下,道:“朕是這么說的,可是為這樣的賤民浪費(fèi)嬌嬌一個(gè)心愿……”
“陛下,臣妾本來今天想告訴陛下一件喜事的?!?p> “喜事?”皇帝作洗耳恭聽狀,“嬌嬌要告訴朕什么喜事?”
慕容嬌輕輕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聲道:“太醫(yī)今早和臣妾說,臣妾孕有龍子三個(gè)月了?!?p> “龍子!”皇帝也不在意是大街上,急忙爬上龍攆,緊張兮兮地確認(rèn):“真的?”
“怎么敢欺騙陛下呢,”慕容嬌笑道,“不信陛下還可以叫太醫(yī)再來把把脈嘛。”
“好好好。”皇帝連忙點(diǎn)頭,高興地不成樣子。
“所以啊陛下,”借著明黃錦紗的遮擋,慕容嬌把手放在皇帝胸口,輕輕靠了上去,小聲撒嬌道,“臣妾見那母親如此心急,又見那孩童如此可憐,臣妾就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沒由來的心疼,所以陛下,就看在咱們這未出世的孩兒面子上放過他們吧……嗯,好不好嘛,陛下?”
“好好好,都聽嬌嬌的,都聽嬌嬌的。”皇帝連連應(yīng)聲。
隨即向外喊道:“把他們都放了吧,還不快謝謝貴妃!”
“哎,慶兒快,”女人急忙跪下,又按住自己孩子趕忙跪下磕頭,“快跪下,快謝謝貴妃娘娘。”
“謝謝貴妃娘娘。”
小孩子跪下磕了個(gè)響頭,脆生生道。
“多謝貴妃娘娘的大恩大德,貴妃娘娘是好人,好人一定會(huì)有好報(bào)?!?p> “好了好了,”慕容嬌笑了笑,叫到:“琴瑟?!?p> “是?!?p> 琴瑟走出來,拿著裝錢的荷包給了那女人:“收好吧,貴妃娘娘給你的,還不快謝恩?!?p> “哎哎哎,”女人趕快拉著他兒子的手,再往下磕:“謝謝貴妃娘娘,謝謝貴妃娘娘……”
“唉。”
這次慕容嬌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皇帝就替她開了口:“不用磕了,帶著你兒子快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來這條街?!?p> “是是是。”女人又連忙拉著自己的小兒子站起來,只看了旁邊不說話的臟老頭,急忙走了。
連聲謝謝的話都沒有。
不過老頭倒是心大的沒在意。
“老人家,”慕容嬌看向那老頭,“本宮剛剛看你身子健朗武功又高強(qiáng),有沒有興趣來宮里當(dāng)差,保護(hù)凌霄的真龍?zhí)熳影???p> “沒有,”老頭掐腰,果斷拒絕,“我要去找我的不肖逆徒去?!?p> 不肖逆徒……
這語氣可不像是去找什么不肖逆徒的。
不過慕容嬌也沒在意,只是笑了下讓琴瑟同樣給了錢就和皇帝離開了。
老頭子不客氣地把酒錢放進(jìn)懷里,又把自己的鞋子拿了過來彎腰穿上。
皇帝蹙眉想說話,而慕容嬌輕輕晃了晃他的手,微微一笑。
皇帝頓時(shí)沒脾氣了。
而老頭也邁著大步子走了。
當(dāng)然也有人會(huì)貪錢,不過這老頭的功夫大家都看見了,誰敢得罪啊,找死嗎這是?
“多謝恩人大恩大德!”
拐到小巷子里,那剛剛離去的中年婦人和她那七歲小兒在此對(duì)面前的老頭磕了好幾個(gè)響頭。
“起來吧,起來吧,不用謝了。”
老頭子連忙扶她們起來。
“大恩人,”那中年婦人推了推她那七歲小兒,“讓我這兒子和您學(xué)武拜師吧……”
“啊,這……這……”
老頭子撓了撓自己的“鳥窩”頭,有些不知所措。
“實(shí)不相瞞,老頭我已經(jīng)有徒弟了,而且這輩子不會(huì)再收徒弟教人武功了?!?p> 那中年婦人的臉白了一下,急忙按著她的兒子和自己又磕了幾個(gè)響頭,祈求道:
“求求您了大恩人,就再幫我們母子二人一次吧。”
老頭子聽玩此話,忽然笑了幾聲:“老頭子我本來好心救你們一次,你們有什么資格再讓老頭子我?guī)湍銈儼???p> “這,這,您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求您了啊!”那女人大哭起來。
老頭子冷哼一聲,整個(gè)人嘻嘻哈哈的氣場驟然變化:
“幫你們一次沒夠,得寸進(jìn)尺在老頭子我這就只有尸體的下場……還不快滾!”
女人一聽這話臉都嚇得蒼白,也不哭了,連忙抱著孩子跑了。
“哼,什么人啊,自私自利,”老頭子哼哼幾聲,不滿地嘀咕:“早知道老頭我就不幫她了,真是的?!?p> “放心,就算你幫了她她也不會(huì)有什么好報(bào)的?!?p> 墻頭忽然有人說話。
老頭子一回頭,見一紅衣少年坐在墻上,兩條腿隨意地蕩著。
旁邊還有一個(gè)黑衣的俊俏少年,看著比那紅衣人小些,但是冷著臉,全身氣場都能凍死人。
“怎么說?”老頭子抬頭看他。
“手無寸鐵的婦人和幼子,還有一荷包的銀子,你說會(huì)發(fā)生什么?”
“哼,”老頭子叉腰,“關(guān)老頭子我屁事!”
墻頭紅衣公子不在意地挑了下眉,“我也沒說關(guān)你事?!?p> “在上面看著剛剛也不幫忙!”老頭氣呼呼地喊。
“不肖逆徒!逆徒!”
“嗯……”鳳九砸吧砸吧嘴,自顧自地拿出一小袋糖油果子來說,“我不是你徒弟?!?p> “什么?!”
“得寸進(jìn)尺在老頭子我這就只有尸體的下場,”鳳九重復(fù)了一下剛剛老頭說的話,隨即笑道:“所以,我可不是您老人家的徒弟,要不然我死千八百遍都不帶夠的?!?p> “徒弟能和那些外人比嗎?怎么說話呢!”老頭伸手,“快給老頭我一包,餓死了!”
鳳九:“……”
算了。
她一直是個(gè)關(guān)愛神經(jīng)質(zhì)兒童的好人。
None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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