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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卿昔

尋卿昔

尋止衿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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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5-1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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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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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籌謀

尋卿昔 尋止衿 3497 2019-05-15 00:22:03

  梧桐白花落,夏至槐樹成,冬到銀杏殘………

  了了江湖怨,萬縷紅塵何時了,人終是逃不過“宿命”二字。

  若是一切可以重新開始,那個人還會選擇放棄、背叛一切嗎?

  若是冰冷的劍沒有刺進(jìn)她身體,她還會相信他嗎?

  如果她所珍愛的人沒有一個個離開她,她還能拔出歷泣劍,手上沾滿鮮血嗎?

  可惜世間最不可能的東西便是,如果…………

  最后的最后,要他如何在茫茫人海里,再尋記憶中熟悉的身影。

  尋卿往昔矣

  尋你的過往,嘆今朝物是人非

  …………………

  一個號稱閑散江湖等閑谷的,“江湖毒嘴”是顏家大小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最歡喜不過是,能與他簡簡單單的在這萬般清閑中,一同從孩童長至少女。

  一個又是等閑谷祁家唯一之子,卻只是祁家老爺夫人的養(yǎng)子,錦衣華服過得也是滋潤。

  可有些事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一切有時只是假象……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打打鬧鬧生活到現(xiàn)在,在外人眼中他們是對歡喜冤家,吵架時,谷頭吵到谷尾挨家挨戶的去理論究竟誰對誰錯。人們對此哭笑不得,他們卻樂此不彼,最后也沒個對錯輸贏。

  “祁殤,我已經(jīng)暗許于你了,你不準(zhǔn)反悔”

  十九歲的顏七尋,臉上稚氣未脫,略帶跋扈與嫵媚盯著眼前的少年。

  祁殤只覺一陣反胃,撫了撫胸口,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顏七尋,你別惡心我?。 ?p>  她剛剛還嫵媚的表情立馬拉了下來,一屁股賭氣的坐了下來,喝了杯茶就茶將茶杯重重扣在桌上。

  “我不管,今日有人上門提親你要幫我?!?p>  “本公子再不走,瀟瀟該傷心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徑直往屋外走,笑意更甚。

  “七七,好運(yùn)!”

  很是幸災(zāi)樂禍的扮了個鬼臉。

  “混蛋!”

  顏七尋又將那只玉杯拿起,狠狠得朝他背影砸去,偏偏就沒砸到。

  祁殤的笑聲漸漸變大,使得整個小院都在回蕩,她又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一副要將他挫骨揚(yáng)灰的表情。

  至于這個瀟瀟嘛,名聲可比她顏七尋還大。她顏七尋是等閑谷出了名的毒嘴、囂張,而楚瀟是等閑谷出了名的美人,小雅閣頭牌歌女。

  也忘了是在何時讓等閑谷人盡皆知的,也是因為她,祁殤是日日去她那取樂,為此她沒少跟他鬧。

  “大小姐,老爺請你去前廳”

  沒辦法,他爹的安排她豈敢不聽呢,一路上盤算著該怎么搞黃去,畢竟自己還是花季少女怎么能那么快就被婚姻束縛了呢?更何況她要嫁的人是祁殤啊!

  前廳,顏老爺正坐在高堂之上,與對面之人相談甚歡,時不時泯一口茶,咧牙不失禮貌的微笑。

  蒼老的容顏,歲月滄桑的面上,皺紋微微泛著。

  顏七尋,大跨步的跨入門案,一屁股坐下故意讓椅子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再豪邁的翹起二郎腿,一連貫下來自然得無法挑剔。

  顏老爺,臉色暗沉了下去,不再咧著牙笑了,嚴(yán)肅的有點(diǎn)可愛。

  “阿尋,沒禮貌,快給云伯伯問好”

  顏七尋瞄了一眼,不耐煩道

  “云老頭,好啊~”

  她故意將語調(diào)拖長了些,側(cè)眼偷偷看著自家爹爹。

  啪!顏老爺拍案,臉露怒色,盯著自家這個大小姐,場面一度尷尬。

  “哈哈哈……顏小姐不愧是江湖毒嘴,這才是江湖兒女該有的豪邁”

  云老爺?shù)故怯樣樢恍Γ@話說不出是貶義還是褒義。

  這時才瞧見,云老爺旁邊一位少年十分羞澀,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不敢對視,把玩著自己的衣擺。

  “喲,我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小澈澈嘛”

  云老爺笑了笑,顏老爺臉色有些些緩和,只聽她又繼續(xù)道:

  “小澈澈,兒時你可沒少挨我打,云老爺你就不怕他娶了我被打壓得不省人事???”

  眾人皆驚訝,少年更是嬌羞的臉都紅透了,她滿意一笑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

  “告辭!”

  最后當(dāng)然沒成了,云老爺拍案而起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奈何老爹怎么勸都無濟(jì)于事,老爹只得嘆息,他這小祖宗可有誰會收???

  嘖嘖嘖…勝仗

  ……………

  廂房茶案前,身穿鵝黃色霓裳的女子,纖細(xì)的手握著一本書,睫毛如扇一上一下,薄薄的唇微微得吹著那一杯茶,情景美的像畫一般。

  祁殤輕輕的走進(jìn)來,將她手里的書拿起看了看,女子抬眸看清來人露出了喜色。

  “今日怎的有空來我這了?”

  她的聲音很動聽、溫柔,如那春日潺潺的溪流、冬日那一抹暖陽。

  他心中諸多的不安,都在這笑、這柔情中消逝。

  “上面近日有動作了,看日子應(yīng)該快了?!?p>  女子嫻靜的容顏,頭微低,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不語。

  “瀟瀟,你會后悔嗎?”

  楚瀟抬眸撞進(jìn)他幽漆的雙瞳中,看著眼前人眼中說不出的感覺。

  “我后悔什么,倒是你舍得嗎?”

  他閃躲就目光投向別處,瞳孔微微震動,卻還是云淡風(fēng)輕道:

  “我沒有什么可留戀的?!?p>  他也不知道他當(dāng)真是毫不留戀嗎?不舍顏七尋?不舍這安逸?不舍那段過往?

  呵~那又能如何呢?

  她繼續(xù)坐下,繼續(xù)斟著茶,又微微泯了一口。

  “你倒是毫不猶豫”

  祁殤看了看她,走到她旁邊坐下將她攬進(jìn)自己懷中,撫摸著她額前的發(fā)絲。

  “不管怎么樣,我定會護(hù)你周全的”

  她沒有說話,安穩(wěn)的靠在他懷里,似是貪戀那一抹亂世之中的溫柔。

  “喂,祁殤你…你們在干什么!”

  顏七尋已到達(dá)戰(zhàn)場,她像個潑婦般一把將楚瀟從他懷里拉出,而祁殤也面無表情的拉住楚瀟纖細(xì)的手,就這樣一人扯著一邊胳膊

  “誰讓你過來的”

  “這是你家開的?我想來就……”

  看著祁殤的眼神硬生生的將話給噎了回去,祁殤眼中似乎帶血,狠狠地一副可以隨時殺了她的表情,祁殤脾氣一直很好,都是嘻嘻笑笑的此刻看著卻又點(diǎn)陌生,有些害怕。

  “出去!”

  顏七尋怔怔的站著,看祁殤拉起楚瀟的手往內(nèi)屋里走,她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變了。

  她不知在患得患失些什么?將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看它碎成許多塊才解氣般。

  魂不守舍的走在嘈雜的大街上,那些比武的,叫賣的,小孩的嬉戲仿佛都與自己無關(guān)。

  看見賣糖葫蘆的爺爺,順手買了一串,賭氣得吃著,以前祁殤都會順手給她買一串的,想到這她氣的把糖葫蘆扔地上然后又后悔心疼得蹲在旁邊,跟那串摔碎的糖葫蘆道歉,路人跟看傻子似的看她。

  誰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誰讓她又那么喜歡他呢?原來他發(fā)現(xiàn)祁殤說的那些話。

  “那些只是兒戲”??“本少爺可是要娶一堆美人的”??“你還是趕緊找個人嫁了吧”……其實都是他為了擺脫她的說辭,從頭到位他不過把她當(dāng)成了妹妹而已。

  為了不被自家老爹奚落,只好在外避避風(fēng)頭,那便去仗劍江湖,行俠仗義吧。想一出是一出,她便簡單裝配背著小小的包袱,帶上那把十歲生辰時爹爹送的落月劍,便聲勢浩蕩的出谷去了。

  說到這等閑谷,乃是二十年前南山教的前身,當(dāng)時南山教的勢利之大許多江湖門派都不及其萬分之一。

  只是后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教中弟子全被驅(qū)散,唯留下最后一任教主也就是現(xiàn)在的凌谷主。慢慢的因為等閑谷地勢隱蔽,群山環(huán)繞面積很大,又與世外有所隔絕,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便喜歡在此游玩或居住。

  別以為這些入谷的人都是生活不如意的,等閑谷里的前輩大多都是當(dāng)年江湖上的一些杰出之輩,有些甚至還被后人流傳。后來多是因為厭倦了江湖紛爭,或是看破紅塵,追求安逸自在的生活而來的。

  就像她爹爹,當(dāng)年出自落月門,在門中是威望極高的大師兄,落月劍法已經(jīng)如火純青,頗得門主青睞將其收為直系弟子,得其親傳。

  后來遇見了她娘,離開了師門浪跡天涯,她娘在生她時失血而死,爹爹傷痛欲絕帶著還在襁褓中的顏七尋匿跡于此。

  等閑谷雖說與世隔絕,卻也不是完全封閉,并沒有世外桃源那般不知今是何世,不過是出谷的路有些崎嶇和繞人罷了。

  那時候浪跡天涯,行俠仗義可是顏七尋最正義的事,之前沒少跑出來浪跡天涯,可最后都因為銀兩用光而不得不回到谷中。

  她在外不過三天時間,便收到爹爹七八封飛鴿信,無非就是問她去哪了?趕緊回來,江湖有多亂多亂,要小心等等…

  —————

  “為了這一計謀,我們足足準(zhǔn)備了十九年,別搞砸了,上面怪罪下來我們都擔(dān)不起?!?p>  “放心,承言做事一向有分寸?!?p>  “那就最好”

  準(zhǔn)備在夜晚去保護(hù)晚歸少女的顏七尋,覺著一個紅衣蒙面女子可疑跟蹤到此,聽到的一番對話。對面是一個黑衣大袍,蒙著黑面紗戴著斗笠的人,他們談罷黑衣人便將一塊刻著圖騰的腰牌塞給了紅衣女子。

  夜色很暗,加上他們的穿著完全認(rèn)不出是何人,只是顏七尋覺得這紅衣女子似乎在哪見過,看她的身形眉宇有點(diǎn)熟悉但又說不上來。

  兩人似乎發(fā)現(xiàn)這邊的動靜,紛紛目光往她這邊掃來,她立馬把身子縮了回來,往巷子里邊走了點(diǎn),聽著沒啥動靜了探出頭去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他們什么底細(xì),但絕非什么善類,她也沒太在意。

  “忽然想念家里做的烤乳鴿了,回家吧”

  這樣想著,也不打算再過夜了,便馬上啟程走上回等閑谷的路。

  —————

  “凌教主,不,應(yīng)該是叫凌谷主了,十九年未見了,你可還好???”

  等閑谷中,凌谷主的院落,忽然闖進(jìn)一幫蒙面的黑衣人,其中一個身著紫色玄袍的看起來五十來歲左右的男人坐在輪椅上。

  面具附在那張看不清的臉上,由兩個黑衣人推著緩步向前。

  凌谷主似乎已經(jīng)知道什么一般,安靜得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表情波瀾無驚。

  “你終于來了?!?p>  她心中冷笑一聲,等了太久終究還是來了,該還的總是得還的。

  男子冷笑一聲,惡狠狠的說道:

  “當(dāng)年你舉南山教上下滅我日月教時,就該想到這一天。”

  “呵…因果有輪回,當(dāng)年你日月教在江湖中為非作歹,殺害了多少無辜生靈,甚至我南山教最疼愛的小師妹都遭侮辱致死?!?p>  “我不過是血債血償,還江湖一片安定。”

  “好一個還江湖安定,南山教既已不在,今日我便讓你這等閑谷不復(fù)存在?!?p>  “您覺得如何?”

  可以見得他有些蒼老的眼睛,眼中滿是得意與野心、仇恨。

  便聽得外邊一聲聲尖叫聲格外的刺耳,又有噼里啪啦的刀劍聲,又看見火光瞬間吞噬了整片天空火紅的可怕。

  “你要干什么,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不過是追求安逸罷了”

  凌谷主,難以置信眼前之人的很辣。急得從石凳上站起,只是這樣猜不透的盯著他。

  “無辜?在這亂世江湖中又有誰是干干凈凈的?”

  凌谷主,只覺得他喪心病狂,自袖中掏出兩把飛刀便注入內(nèi)力向他擲去,坐在輪椅中的他,人的肉眼都未看見的速度,便已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

  “南山教的暗器招式還是如此出其不意?,可卻是破綻百出?!?p>  說罷,寒風(fēng)呼嘯而過,凌谷主還未來得及躲閃利刃便穿過她雙膝,咚的一下雙膝便跪到了地上,暗色的血慢慢的淌了出來。

  染得地面驚心動魄,她咬牙蝕骨之痛麻痹了她的神經(jīng)。

  “我讓你也嘗試失去雙腿的滋味慢慢折磨你至死。”

  男人轉(zhuǎn)動輪椅到凌谷主面前,掐著她的脖子,眼帶血色狠狠的說著。

  又一把甩開她,任由兩個黑衣人推著往外走。

  “把她帶回去,這里就交給你們處理。”

  不知何時在他身旁出現(xiàn)了一個紅衣蒙著面紗的女子,和一個腰間別著腰牌的黑衣男子,他們聽到他的的指令微微點(diǎn)頭目送他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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