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軟的身子一下子砸上來,軟軟的壓在了自己身上,墨南淵整個人僵的跟塊石頭一般。
他琥珀色的狹長鳳眸愣愣的看著上方的少女,一只手甚至還緊緊的拽著剛才打斗時少女踢過來的左腿。
沈沐晴趁機給楊欣悅打了個快跑的手勢,坐直了身子,毫無顧忌的坐在了男子的身上,雙手摁著他,瞪圓了眼睛回瞪著他:“墨南淵,你還沒完沒了啊?!?p> “下去!”墨南淵薄唇緊抿,面無表情的看著沈沐晴。
“不下!”沈沐晴笑嘻嘻的回了兩個字。
此刻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鐘了,公寓里出來逛街,吃飯的行人越來越多,看到門口一躺一坐的兩個人,都紛紛驚呼出聲。
“天啊,這么熱情,都等不到回家了?!?p> “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這么熱情了嗎?”
沈沐晴聽到旁邊的議論聲,才反應做來自己這個坐姿有些曖……昧了,唉,之前在地府逍遙慣了,都忘記人間男女之間的那些事了。
她晃了下自己的左腿,聽到墨南淵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起來?!?p> “你得放開我得腿,我才能起來啊?!鄙蜚迩鐭o辜的晃了下腿,滿意的又聽到一聲悶哼,看到墨南淵倏然松開了自己的手,快的仿佛自己身上有瘟疫一般。
“可以起來了嗎?”
沈沐晴撇撇嘴,這人可真無趣,渾身冰冷仿佛跟塊石頭一樣,她一手摁在他的胸膛上撐住,麻利的跳了起來。
“身材不錯!”她笑瞇瞇的掃了一眼,心情愉悅的轉(zhuǎn)身走了。
總算又保住了楊欣悅一回。
躺在地上的墨南淵望著她遠去的纖細身影,冷眸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迷茫。
沈沐晴回到宿舍,邢小愛還沒回來,老胡正湊到貴妃跟前,兩個人拿著從孟秋韻那里順來的平板電腦,興高采烈的玩著王者榮耀。
“唉,又死了,”老胡一臉鄙視的看著貴妃:“你是法師啊,老那么猥瑣干什么?再死一次你都沒辦法發(fā)育了,你說你宮斗那么厲害,怎么玩?zhèn)€游戲這么久了還是個青銅。”
貴妃拿著平板轉(zhuǎn)了個身冷哼一聲:“不好意思,本宮向來善于動口,殺人于無形,這種需要動手的游戲?qū)嵲诜潜緦m擅長?!?p> “那你為什么還玩的這么上癮干什么?”老胡伸手去奪平板。
貴妃噌一下飄到了天花板處,“正是因為不擅長才要鍛煉自己啊。”
一旁躺在床上敷著面膜追電視劇的貴人哭的稀里嘩啦,聞言撇了貴妃一眼,一邊哭一邊說:“我要是有你這么大的志氣,也不會早早就被人玩死了?!?p> 沈沐晴聽的嘴角直抽,拍拍手:“都過來一下。”
“哎呦,主人回來了。”老胡扒拉開亂糟糟的頭發(fā),噌一下飄到沈沐晴跟前:“帶了什么好吃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沈沐晴無語:“我早晚得被你們?nèi)齻€吃窮!先說正事?!?p> 貴妃艱難的放下了平板,貴人依依不舍的關(guān)上了電視劇,湊到了她面前。
“把你的面膜揭下來行不行?”沈沐晴翻了個白眼,實在受不了頂著個面膜還哭的稀里嘩啦的貴人。
貴人委屈的撇撇嘴,撕下了面膜。
沈沐晴說了一下翟小雨的情況,“翟小雨不讓我進她的家,但你們就沒有這方面的困擾,我需要你們?nèi)ニ淖√幎⑸弦惶欤纯此磉叺降子惺裁锤呷??!?p> 說罷,望著三只面無表情的老阿飄,沈沐晴咬牙加了一句:“放心,完成任務后任由你們吃喝玩樂?!?p> 等她的修為恢復了,哪里還用他們?nèi)齻€去盯,哼哼.......
老胡捋著胡子,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嗯,此人設(shè)的結(jié)界能把你的靈符都吞了,說明修為至少得在五百年以上?!?p> 廢話,這一點她也知道,沈沐晴擺擺手,“快去吧,快去吧。”
再和他們這么廢話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將靈符拍在他們身上。
深夜,翟小雨滿身酒氣的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內(nèi),一頭栽在床上睡了過去。
一室一廳的狹小公寓還帶了個小陽臺,但陽臺的門卻封上了,門口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一坐奇怪的木雕,仔細看去,竟然是黃楊木雕,雕刻的是一張小巧的床上躺著一個古裝麗人。
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翟小雨的呼吸聲,突然間一股淡黃色的光暈從她脖頸間慢慢擴散開來,漸漸的光線越來越強烈,等到將整個房間都照亮的時候,一束紅光從她脖子上的暖玉中鉆了出來,飛向那座木雕。
木雕晃了下,發(fā)出一道冰冷的聲音:“翟小雨,醒醒!”
翟小雨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到發(fā)光的木雕時,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你今天表現(xiàn)的不錯,演戲很自然?!蹦镜癜l(fā)出兩聲怪異的笑聲。
翟小雨有些困惑不解的問:“你不是說楊欣悅最多兩年多的時間就會魂飛魄散嗎?為什么她的魂魄還在?”
木雕冷哼一聲,聲音也變的尖利起來:“都怪今天來找你的那個女生,我今天看到了,她應該也是有些修為的,竟然將楊欣悅的魂魄修補好了,實在可惡。”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翟小雨神情有些驚慌:“楊欣悅已經(jīng)知道是我害了她,這怎么辦?。克龝粫硐蛭宜髅??”
“怕什么!”木雕聲音尖銳的呵斥道,翟小雨被她嚇得脖子忍不住縮了一下,不敢說話。
“你每天都帶著我在身上,尋常的鬼魂根本就進不了你的身體,沒看到今天楊欣悅根本就撲不到你跟前來嗎?”見她瑟縮的樣子,木雕的聲音緩和了兩分。
想起今天傍晚的事情,翟小雨驚懼的神情緩和了兩分。
“不過是一個尋常的鬼魂而已,送她去轉(zhuǎn)世投胎,今生的事情就忘得一干二凈了,”木雕說著發(fā)出的笑聲有種滲人的冰冷:“這樣,明天你就......誰躲在那里,出來?”
木雕的聲音陡然高亢起來,嚇得翟小雨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一臉的懵逼。
沒有人?。?p> 木雕卻陡然發(fā)出一股銀色的光線,射向床頭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