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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域之皇

046 無地郡師

無域之皇 陌刀行 2555 2019-06-06 20:42:20

  古家突然把所有的籌碼棋子都撤走,無非是為了應(yīng)對巡狩宮的檢查。

  誰讓他們私底下的謀劃,遇上了喜歡多管閑事的田致遠(yuǎn)?

  棄車保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古家能忍下田致遠(yuǎn)的挑釁,也不代表鐘緯幾人能夠被一并放過。

  尤其是鐘緯在秀士院唆使古家下人內(nèi)斗,更是明目張膽的捋虎須。

  一旦風(fēng)波平息,絕對會招來打擊報復(fù)。

  如今古家撤走了所有的己方勢力,接下來要做什么就很難說了。

  放學(xué)后,孟冥修憂心忡忡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頭一次沒有與鐘緯結(jié)伴而行。

  “你心中的憂慮很重,是否還在擔(dān)心古家對你施以報復(fù)?”

  就在他愁眉緊鎖的時候,有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孟冥修赫然驚覺,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回家的路上,而是在一片孤舟之上。

  孤舟下是洶涌怒吼的河流波濤,兩邊是山高千仞的絕壁。

  是幻境嗎?

  孟冥修心中驟然一驚:不,這不是普通的幻境,這是郡師院弟子的才能施展的絕藝。

  以強大無比的精神意志,輔以窺遍世間萬法的浩然正氣,在自身周圍形成的一方領(lǐng)域天地,名喚【胸懷河山】!

  在這一方小天地內(nèi),領(lǐng)域天地的主人,就是萬夫莫敵的存在。

  有郡師院弟子的力量,還會特意找自己麻煩的人,孟冥修能想到在只有一個——無地郡師程祥雨。

  “不愧是七天入境的孟冥修,果然名不虛傳?!?p>  將孟冥修拉入這方天地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的對面,不偏不倚的屹立在船頭之上。

  起初,他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

  孟冥修找了數(shù)遍,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直到他主動出言打破沉寂,孟冥修才赫然驚覺:船頭還站著一個人!

  “程學(xué)長找我何事,事、事?”

  孟冥修努力學(xué)習(xí)鐘緯的說話方式,力圖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波瀾不驚。

  然而他的心中越是想平靜,口中發(fā)出的顫音就越重。

  “我此番前來不是為了找你的麻煩?!背滔橛隃匮該嵛康溃拔覍δ悴o惡意,你無需如此驚慌。本座只想告訴你,從一開始,古家對你就無惡意?!?p>  “污蔑我是古家逃奴,這叫沒有惡意?”孟冥修心中的怒火噌一下就上來了。

  程祥雨微微一笑,他意有所指道:“沒錯,你不是古家逃奴,說你是逃奴只是一個借口。找你麻煩的原因,是因為有人得罪的古家——你不妨猜猜看,我們要抓的人是誰,為什么會牽連到你?”

  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回答,孟冥修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孟秦氏。

  古千言曾經(jīng)想用最殘酷的方法折磨孟秦氏。

  這絕非古家弟子的正常表現(xiàn),在其身后肯定有孟冥修不知道的緣由。

  孟秦氏和她背后的娘家,必然有事瞞著他。

  渡過了最初的心慌期,孟冥修的膽氣又回來了,他大義凜然道:“我不管你們要抓的人是誰,即便在巡狩宮弟子的面前,我也會照實陳述你們污蔑我是逃奴的事情?!?p>  “我不會阻止你這樣做,同樣的話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說?!背滔橛旰谜韵镜?,“事實上,那都是古千言自作主張搞出來的風(fēng)波,即便墨刀行不殺他,他也逃不過古家的懲罰?!?p>  孟冥修冷哼道:“既然如此,那你找我究竟所為何事?想用不痛不癢的幾句話,解開我心中對古家的仇恨?”

  古千言哈哈一笑,他的身影和胸懷山河制造的幻象,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只有一句話,還在孟冥修的耳邊回蕩:“我只是提醒你,記住自己的立場不要犯傻。不要為了枕邊人的枕邊風(fēng),忘記了今天的初心?!?p>  距離孟冥修約三百步遠(yuǎn)的鳳來酒樓。

  古家少主與程祥雨站立在頂層,一同眺望著遠(yuǎn)處大街上的孟冥修。

  “猜忌的種子,已經(jīng)在孟冥修心中種下,”程祥雨哈哈笑著展開手中的折扇,“我在此恭喜少主,只要策略運用得當(dāng),你將為古家拿下一員大將。此子文氣非凡,將來成就只怕不會在郡師院止步。”

  “將來少主有了他的輔佐,我們這些老骨頭終于可以松一口氣,退位讓賢去頤養(yǎng)天年?!?p>  “程郡師的實力,位列古家客卿第一?!惫派僦鲹u搖頭,“在我心中,能夠力挽狂瀾挽天之將傾的客卿首座,永遠(yuǎn)只有您一位。”

  程郡師輕搖著手中的折扇,“少主客氣了,我只是一個將行就木的喪家之犬,哪里能配稱客卿首座?先說正事,吾觀少主的表情,似乎還有一絲不解?!?p>  “程郡師好眼力,我只是不明白一件事,孟秦氏在何時何地得罪過古家?”古家少主疑惑道,“陷害對付她的親族,為何能讓孟冥修倒向古家?”

  程郡師眼內(nèi)精芒一閃:“孟冥修一生謹(jǐn)小慎微,如今滿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本座不過是給他一個理由,讓他有個釋放憤怒的宣泄口而已。”

  “學(xué)宮無能,他不能埋怨;古家勢大,他不敢埋怨。唯獨予取予求的枕邊人,只要給孟冥修一個合適的借口,讓她做這個出氣筒再合適不過?!?p>  “至于殺死古千言的兇手,姑且讓他再活躍幾天,他是接來下一系列事情的關(guān)鍵?!?p>  古家少主微笑道:“程郡師不必著急,古千言的死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好消息。我對那名勇士非常滿意,需要我替這個兇手也準(zhǔn)備一名美女,謝謝他的仗義之舉嗎?”

  程郡師搖搖頭,他沉聲道:“恐怕要讓少主失望了。古千言的破幻之眼,已經(jīng)有我五成的功力。被他指認(rèn)為逃奴的墨姓姐弟,身上卻無任何明顯的文氣涌動?!?p>  古家少主接過話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古千言的行為是假公濟(jì)私。他本意不在墨刀行身上,更不是為古家分憂,而是看中了墨刀行的義姐墨滄離。”

  “能讓古千言的心動的美女,絕非庸脂俗粉。墨刀行看慣了墨滄離的絕色,必然不會對我所準(zhǔn)備的美女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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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冥修的定力還是差了火候,聽說古家有了動作,立刻就變得驚慌失措。我連叫他三次,他都沒有反應(yīng)?!?p>  鐘緯嘆息著走出教室,他踱著慢吞吞的步子,搖搖晃晃的朝自家走去。

  比起卓緲緲的虎行躡步,鐘緯的熊貓步悠閑到了極點。

  簡直是修身養(yǎng)性的極致選擇。

  “鐘公子真是好興致?!?p>  就在鐘緯慢吞吞的在路上晃晃悠悠時,他忽然感覺天地都變了顏色,霎那間烏云密布。

  待他回過神來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艘小船之中。

  船舷外怒浪滔天,狂風(fēng)夾著暴雨呼嘯而過,小船在波峰浪尖上下拋跌。

  此刻一旦落水,絕對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海燕,高爾基?!?p>  鐘緯清了清嗓子,用無比激昂的聲音朗聲道:“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fēng)卷集著烏云。在烏云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地飛翔——”

  幻境倏然消退,狂風(fēng)暴雨和孤舟通通消失不見。

  鐘緯還是站在原地,聲情并茂的朗誦著:“一會兒翅膀碰著波浪,一會兒箭一般地直沖向烏云,它叫喊著,──就在這鳥兒勇敢的叫喊聲里,烏云聽出了歡樂……”

  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了異象,鐘緯有些不滿的抗議道:“繼續(xù)啊,我的畫面和伴奏呢,被誰吃回扣了?”

  “不愧是敢當(dāng)眾刺殺古千言、幾句話就誘使古家秀士內(nèi)訌的智勇雙全之士。”只有鐘緯能聽見的聲音,緩緩在耳邊響起。

  “本人無地郡師程祥雨,在鳳來酒樓擺下一桌宴席,不知鐘公子是否愿意賞臉赴宴?”

陌刀行

感謝悲殤繞指柔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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