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秀還是你們秀
不知為何,周建仁并未找程禹挑戰(zhàn)。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三組的剩余二十人全都被周建仁踹飛出去。
最高的,不過和周建仁過了三招。
站在三號擂臺的中央,周建仁霸氣側(cè)漏的轉(zhuǎn)了兩圈:“還有誰!”
隨后他轉(zhuǎn)向劉慕云:“劉姐姐!你看到了嗎!”
劉慕云狠狠掐了程禹一把:“打得過嗎?”
什么意思,咋個看你的眼神還有點擔(dān)憂?
你心里莫得點數(shù)嗎?
忘了自己的右手咋個骨折的了?
不過對于劉慕云的關(guān)心,程禹還是覺得挺溫暖。
深情的看了劉慕云一眼,程禹不禁肚子又開始翻江倒海。
“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買橘子吃?!?p> 一溜小跑,程禹又退了場。
臺下的觀眾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開始用粗鄙之語問候程禹。
擂臺上,劉管家擦著汗站到周建仁一旁。
“諸位,第三號擂臺的最后擂主已經(jīng)決出!”
“擂主是:周建仁殿下!”
場下一片歡呼。
“這才是配得上劉小姐的男人!”
“太強了,恐怕今天的最后勝利者就是世子殿下了!”
“難道從今以后,燕王府和節(jié)度使府就要合流?”
“我得趕緊再去押五錢銀子?!?p> “我也去。”
臺下的休息區(qū)。
趙無極不見了蹤影,一名小廝過去劉管家那邊通報,趙無極選擇棄權(quán)。
李俊熙皺了皺眉頭,對身旁的寧悔說道:“我粗通一點醫(yī)術(shù),趙無極比起之前見面,顯得虛浮了許多呀?!?p> 寧悔表現(xiàn)平淡:“無妨?!?p> “大同那邊和安達交往甚密,趙家的下一代恐怕對未來的局勢影響頗深,我聽說趙老爺子這次出兵,就是因為他身子一天不如一天?!?p> “亂了好?!?p> “寧兄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
兩人無言。
另外三組擂臺的比武進行的就沒那么快了。
好像其余三組的實力都挺強,很難出現(xiàn)一局一邊倒的局面。
往往是一炷香的時間才能決出勝負。
而且擂主很難守超過三個回合。
不知不覺,天近黃昏。
第二組也決出了最后擂主,是來自幽州軍中的行伍,百里。
李俊熙在第一組還剩三人的時候上了擂臺。
這對于他剛剛好。
太少,熱身不夠,不好應(yīng)對最后的決戰(zhàn)。
太多,他自問雖然武藝夠高,卻也無法支撐太長的苦戰(zhàn)。
這位極有可能成為新羅國未來繼承人的高貴公子哥,打起架來卻陰損至極。
在戰(zhàn)斗當(dāng)中,李俊熙往往依靠靈活的身法不斷躲避消耗對手的體力。
往往等到時間快要耗盡的時候才給出致命一擊。
他的招式也很狠毒,被他打敗的敵人雖然不會有飛出擂臺這樣的夸張景象。
實際上下場更慘,都留下了暗疾,恐怕今后都無法動武。
不知不覺,三個擂臺上都停了戰(zhàn)。
第四組擂臺卻還在膠著當(dāng)中。
休息區(qū)的寧悔不急不緩的喝著茶。
劉慕云旁邊,程禹真的在剝橘子吃。
根據(jù)前面的結(jié)果,第四組最后應(yīng)該還剩四人。
也就是說,臺子上正在進行的比試結(jié)束后,就是程禹和涼棚中休息的寧悔出場的時候。
第四組擂臺上戰(zhàn)斗的人其實很強。
他們你來我往的打斗間,連百里跟周建仁都忍不住大聲喝彩。
李俊熙一直笑容可掬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劉慕云生氣的抓過程禹面前的橘子,一把扔到了華安的身上。
“吃,就知道吃,你看他們幾個各個都那么強,你有點危機感沒!”
“爹也真是的,竟然從幽州軍中派人過來參加!”
“你千萬要小心寧悔,他只要出手,一定要分生死的?!?p> “要是打不過你就快跑,別的事情我們?nèi)蘸笤僬f!”
程禹心頭暖暖的,正要寬慰劉慕云幾句,卻見第四組擂臺已然分出了勝負。
會場上,卻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寧悔走出涼棚,每一步都很穩(wěn)。
他的不經(jīng)意,好似在花園中散步。
卻蘊含著一股子無形的威壓。
程禹揉了揉眼,再三確認。
寧悔的身上竟然飄著幾縷橙色氣運。
這,怕不是帝王命??
媽蛋,不光是要跟我搶女人,還要跟我搶皇位?
程禹突然意識到,今天的一場戰(zhàn)斗決定的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并且,他可能無法悠閑的應(yīng)付過去。
寧悔一步步的走上四號擂臺。
此時的擂主身段以靈活見長,比起魁梧的寧悔,他更像只瘦猴。
兩邊相互行禮后,那人便拉開了架勢。
而寧悔此時巋然不動,甚至在閉目養(yǎng)神。
兩人都是頂尖的高手,瘦猴迅捷的一跳,以一掌直接戳向?qū)幓诘囊Α?p> 可寧悔只是猛然睜開雙眼,瘦猴便在空中打了個旋,撤回了原地。
高手過招,大多時候其實都在相互試探。
寧悔莫說名聲在外,就方才他釋放出的濃重殺機,便足以讓對手謹慎萬分。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意識到兩人的實力差距究竟多大。
寧悔不過是右手提起,捏成了拳頭。
瘦猴一般的這位便再也無法保持平靜,開始在擂臺上不停的翻跟頭。
也許是覺得他跟頭翻得足夠快,寧悔就追不上他。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寧悔一閃身,看似動作極慢,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膿踉诹烁^的去路。
一拳自下而上,瘦猴被打飛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鮮血。
以程禹的視力,自然能夠看清,瘦猴已經(jīng)被打得在空中翻了白眼。
人家只是來比武招親,雖然沒有說不能打生打死。
可現(xiàn)在明顯身負已分,瘦猴已經(jīng)有了性命之憂。
寧悔卻并未收手,他冷笑著看著空中正在墜落的瘦猴,還是那只拳頭,慢慢的對著瘦猴過去。
程禹大叫一聲:“且慢,莫傷人性命!”
寧悔哪里會聽,只是譏諷的一笑,拳頭不緊不慢落在瘦猴的腰間。
會場本就安靜了下來,靠近擂臺的人好像已經(jīng)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事實上,瘦猴被這一拳打后,身體已經(jīng)不自然的扭曲。
他落在地上,半個身子搭在擂臺外。
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生機。
憤怒,程禹現(xiàn)在出離的憤怒,寧悔已經(jīng)不是在比武,是在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