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隊的歸來讓村里頓時熱鬧了起來。
這次獵到獵物遠(yuǎn)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多,不只有許多野雞山兔,更有一只獨(dú)角羊和一只土狼。村里許多小孩子都沒見過土狼,見狀全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叫個沒完。
剛剛劉宇在獵殺獨(dú)角羊時表現(xiàn)勇猛,村長決定多分給劉宇一些肉食。
劉宇沒要山兔野雞和獨(dú)角羊,只要了張狼皮和狼肉。
回家后劉宇割下一塊狼肉讓母親煮了,剩下的大塊狼肉劉宇沒再動。
劉宇決定明天去趟縣城,去具衙看看父親境況如何,同時把昨天砍的柴和這狼皮狼肉賣了。
劉宇剛剛只所以挑了狼皮和狼肉就是因?yàn)槔侨膺€比羊肉好賣。
雖然各村都有狩獵隊,但卻少有人敢去打土狼的主意。所以這狼皮和狼肉是搶手貨,到了縣上定能賣個好價錢。
母親一聽說劉宇要去縣城,非要跟劉宇一塊去。這兩天母親茶飯不思,顯然是一直為父親擔(dān)心。
劉宇本身是不想母親跟著去的,山路崎嶇,一來一回六十里山路遠(yuǎn)不是一個女人受得了的。
可看了母親焦急的神色,劉宇還是決定明天帶上母親。
第二天,天還未亮母親就來催劉宇起床。遠(yuǎn)路無輕擔(dān),要挑上兩捆柴,再帶上狼肉和狼皮走上三十里山路,就是鐵人也會吃不消。所以要早些出發(fā),爭取能在路上多歇幾次。
劉宇將狼肉分成兩塊,每捆柴上放一塊,這樣正好能拿下。劉宇又把狼皮拿來墊在肩膀上,這樣肩膀就不會被扁擔(dān)壓傷。
母親也拿了根扁擔(dān)來,要幫劉宇挑上狼肉,劉宇趕忙攔住了。這兩塊狼肉加起來足有百斤,絕不能讓母親挑。母親一看劉宇挑那么重的擔(dān),頓時嚇壞了,非要攔下劉宇。
劉宇見狀,徑直走到扁擔(dān)前,拴上柴和肉,雙手抓住扁擔(dān),也不往肩膀上放,直接一頂,伸直手臂,竟用雙手將扁擔(dān)舉了起來。
儼然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挺舉動作!
母親頓時驚住了!兩捆柴再加兩塊肉有近四百斤重,居然這么輕松就舉起來了!
“娘,你就只管帶上些干糧就好,路上走不動了說一聲,別硬撐著?!?p> 母親心里一陣感慨,兒子真是長大了……
再不是那個柔弱的病秧子啦……
其實(shí)劉宇知道自己的肺病還沒好,但這一段也沒發(fā)作,希望練了武能抗過這折磨人的肺病吧!
兩人沒敢再耽擱,連口水都沒喝就早早地出發(fā)了。母親帶的有昨晚煮熟的狼肉,兩人路上餓了可以吃一些。
劉宇入門后渾身氣力大漲,可眼下挑著這四百斤的重?fù)?dān)也著實(shí)有些吃力。再加上母親體弱,走不了太久便會氣喘吁吁。兩人在路上歇了幾次,每到歇腳時,劉宇都會先把肩膀上墊著的狼皮拿來鋪在地方,好讓母親能躺下歇歇腰。
就這樣,兩人趕到縣城時已經(jīng)臨近正午了。顧不得去賣柴,兩人先去了縣衙大牢,可獄卒死活不讓進(jìn)。
劉宇也明白,自己上次打了陳顯,早已得罪了這班獄卒。見不著也就算了,眼下就怕這些獄卒再折磨父親。
“娘,咱先去把狼肉狼皮和柴賣了吧,馬上集市就散了。等賣了錢咱們再想辦法?!?p> 母親無奈,垂頭喪氣地跟著劉宇走了。
不多時,牢頭黃達(dá)玉到了大牢門口。劉宇剛來時就有獄卒向他通報了,他特意吩咐不讓劉宇進(jìn)牢看劉正。此時看著劉宇走了他才現(xiàn)身。
“你去一趟,去找馬班頭,讓他跟著那賤民,切不可讓那賤民見到縣令!”
劉宇出了縣衙大門后便不再走了,直接在附近找了個行人多的路口將柴和狼肉狼皮放下。在柴中挑出根茅草插在狼肉上,這樣人們便知這狼肉是拿來賣的,倒也省得自己吆喝了。
人們一見那張狼皮,頓時覺得新奇,不一會便圍上來幾個人。劉宇正要開口招呼,這時一聲突兀的喝斥聲傳來。
“哪來的山民?這里豈是賣東西的地方?要賣東西去西市!”
劉宇轉(zhuǎn)頭看去,兩個獄卒正站在身后,其中有一個他剛見過,正是剛才在大牢門口守門的獄卒。這個獄卒跟在一個身高體健后的獄卒身后,顯然這個健壯的獄卒地位要更高。
劉宇頓時心中了然,顯然這是來找茬的。雖然照理說這里真不是賣東西的地方,可說到底這也由不得兩個獄卒來管。對方雖然是受了陳顯甚至是牢頭的授意,前來收拾自己的。
母親見這架勢早就嚇壞了,劉宇也不敢大意,忙賠著笑:“大人說的是,小民這就去西市,謝大人提醒?!?p> 劉宇趕忙收拾東西,準(zhǔn)備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讓你走了嗎?”
對方顯然不肯放過自己。
“你狗膽不小,敢在衙門口叫賣,先跟我去牢里走一遭吧!”
欺人太甚!
還有王法嗎?
就這就要坐牢?
不用說,進(jìn)了牢又該是照例挨揍了。
劉宇不敢過多辯駁,趕緊賠著笑求情。
“聒噪!”
這獄卒不由分說,直接就是一個耳光抽來!
揮掌如風(fēng),這獄卒顯然武力不弱!
劉宇下意識地抬手一擋。
“嘭!”
兩人各自身形一晃,誰也未討到便宜。
獄卒一愣,顯然沒想到劉宇武力并不弱于自己,牢頭明明說他剛?cè)腴T兩天??!
獄卒怒了,連一個賤民都收拾不住,顯然折了臉面。
獄卒隨手抄過水火棍,直指到劉宇鼻子前:“活膩了是吧?敢跟我動手了!跪下!”
劉宇也是怒火中燒,掃了一眼柴上插著的柴刀與斧子,心里一陣躁動。
劉宇本也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更何況兩世為人,且還都是在死亡線上掙扎,心志早也變得堅硬。
若是在前世,讓劉宇提刀殺人,他怕是真下不去手,但現(xiàn)在,他真做得出來!
“馬班頭,又在抖什么威風(fēng)啊?”
清冷淡定的女聲從旁邊傳來,聲音聽上去有些熟悉。
劉宇忙轉(zhuǎn)頭看去,衙門口站著兩個姑娘,正沒好氣地看著這個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