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多重人格

　　“布偶小熊嗎？”李讓皺起眉頭，“布偶小熊對于零來說，就是類似鎖住門的那把鑰匙，對嗎？”

　　“是的?！辈闋査箛?yán)肅道，“你決定要帶她離開了？目前我對零的研究并不算完全，原本我對她的要求是，她可隨意控制其他人格為她效力。但至今為止，零也只是了解到體內(nèi)有其他人的存在，雙方可以正常交流，但她無法控制他們，命令他們。”

　　“零現(xiàn)在一共有幾個人格？”李讓問道。

　　“六個，原本有七個?！辈闋査够卮鸬溃坝幸粋€邪惡人格死了，后來我和零體內(nèi)的其他人格溝通后，發(fā)現(xiàn)那個邪惡人格一直想傷害零，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他們齊力把那個邪惡人格殺死了?！?p>　　李讓沉聲問道：“也就是說，其他人格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主動保護零的主人格的意識。”

　　“是的，而且在極端環(huán)境下，零會主動逃避，把身體交由其他人格來控制?！辈闋査拐f道。

　　“極端環(huán)境？”李讓問道，“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叫極端環(huán)境，有人對她產(chǎn)生敵意的時候嗎？”

　　“不，對她來說，自己心愛的小熊被搶走的時候，就是極端環(huán)境，小熊就是零的全部，唯一的安全感，幼小心靈的慰藉?！辈闋査够貞浀?，“如果你把她的小熊搶走，可怕的事情就會在下一秒發(fā)生，雖然零的其他人格目前所擁有的力量還在我的可控范圍之內(nèi)，但隨著零逐漸長大，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p>　　“我感覺，總有一天，零會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而且那一天似乎并不遙遠(yuǎn)?！?p>　　查爾斯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你無法想象一個小女孩體內(nèi)會有如此多恐怖的存在，近乎全知全能，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這輩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但是每次和那個手里拿著一個破舊的小熊的小女孩對視時，總感覺自己在和深淵對視，看久了，靈魂都會被吸走。”

　　“這個女孩的眼睛，可以是天真可愛，可以是純真無暇，也可以是充滿殘忍，狠辣，陰沉，惡毒，謊言……”查爾斯繼續(xù)說道，“仿佛神將通向地獄的門藏在了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的眼里，那雙眼睛的背后，藏著無數(shù)妖魔鬼怪，他們注視著人間，等待時機，隨時都會借助她幼小的身軀，降臨這個世界，毀滅這個世界?！?p>　　李讓沉默許久，“我決定帶她走，我需要她。”

　　“真的決定了？”查爾斯問道，“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之一。”

　　“我老了，我的朋友，我的時間不多了?！崩钭寚@息道，“你知道我一直以來是為了什么而活著，我的目標(biāo)，我的理想，需要別人來幫我一起實現(xiàn)，正應(yīng)零身上充滿諸多不確定性，所以我才需要她，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奇跡，而我最缺的，就是奇跡?！?p>　　查爾斯點了點頭，“那走吧！我?guī)闳ヒ娝??！?p>　　兩人推開門，門后耳朵貼著門一直努力想偷聽到點什么的路澤連忙起開，裝作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靠在墻邊吹著口哨。

　　查爾斯咳嗽兩聲，“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吧?！?p>　　寒夜和路澤跟在兩人身后，來到瘋?cè)嗽旱牡叵乱粚印?p>　　地下一層廢棄已久，滿是灰塵，堆積著雜物。

　　路澤遲疑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們給你打掃衛(wèi)生吧……這種事情交給保潔阿姨就好了，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支付我200聯(lián)邦幣，我可以把這里打掃干凈?！?p>　　查爾斯轉(zhuǎn)頭瞥了路澤一眼，朝李讓問道，“你新收的學(xué)生？”

　　李讓搖搖頭，“暫時不是，因為寒夜說他的天賦非常高，前所未見，所以我給了他一個‘新世界成員’的名額?！?p>　　“前所未見？笑話，能有多前所未見，我岡特·查爾斯，夜之魔王，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凱撒皇帝曾與我把酒言歡，圣靈女皇曾與我風(fēng)花雪月，傻了吧！當(dāng)然，這些名字離你太遙遠(yuǎn)，說個你肯定聽過的，現(xiàn)任聯(lián)邦秘書長是我以前的狗腿子，你讓他來見我，他得帶上一瓶至少地下珍藏有三十年的好酒，我才會給他開門，不然他就只能吃個閉門羹?！?p>　　查爾斯一臉炫耀，隨后看向李讓，“我的地下研究所有一臺檢測儀，可以檢測出一個人身體的潛力，我就是用這機器來監(jiān)控零的，如果其他人格占據(jù)了零的身體，檢測儀的數(shù)值就會發(fā)生變化，我就知道和我說話的人不是零了。待會就給這小子試試，既然天賦前所未見，那肯定不會比我們年輕的時候差，要是檢測出來是個廢物，那還能把新世界的名額省下來給別人?！?p>　　路澤：“？？？”

　　廢物？

　　說我是廢物？

　　你這變態(tài)老頭說話有點狂的，看過凱撒前皇后的藝術(shù)照，和凱撒皇帝喝過酒，和圣靈帝國的女皇談過戀愛，聯(lián)邦現(xiàn)任秘書長還是你以前的狗腿子？

　　你咋不上天啊，把星星月亮摘下來串成項鏈掛脖子上啊！

　　想幾句話就奪走我的花園別墅？

　　真是笑話！

　　穿著一身藍(lán)白條紋的患者衣服，拖著人字拖，小河社區(qū)的癡呆老大爺都沒你能吹牛，精神病患者準(zhǔn)沒跑了。

　　小爺我可是開啟完美序列之路的人，實力怎么可能是你能夠想象的。

　　至于檢測什么的，你說檢測就檢測，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查爾斯走到地下一層的角落處，那里有一個類似石板的機器，查爾斯將手放在機器上，‘轟‘的一聲，路澤瞪大了眼睛，面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通道，雖然漆黑無比，還有陰風(fēng)往外吹，但是路澤能聽到地下有人在說話！

　　花花瘋?cè)嗽旱牡叵?，真有一座研究所?p>　　四人走進地下通道內(nèi)，這條通道很長，也很深，越往里走，地下研究所的人說話的聲音越清晰。

　　‘轟‘的一聲，又一扇石門開了。

　　路澤有些驚愕，來來往往的人清一色穿著藍(lán)白條紋精神病患者的衣服，難道……花花瘋?cè)嗽赫媸切率澜绲姆植恐唬滋焖麄兪蔷癫』颊?，晚上是拯救世界的英雄?p>　　路澤轉(zhuǎn)頭看向寒夜，似乎是想讓他給個說法。

　　寒夜：“……”

　　寒夜猜到了路澤在想什么，一陣無語。

　　地下研究所的人見到有外人進來，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眼神怪異，氣氛變得沉默，突然，有人扯著嗓子尖叫，“是校長！校長來了！大家快來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