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間長風出門被入冬的冷風吹著打了個哆嗦,便轉(zhuǎn)身回房欲添衣物,忍冬見姑爺又回來了,正想叫瓊?cè)A,被長風揮手讓退了下去。
長風想剛剛出門的時候瓊?cè)A還在睡,所以躡手躡腳的進去,怕把瓊?cè)A給吵醒了。不過沒想到瓊?cè)A已經(jīng)起來,這會正盤坐在椅子上繡荷包,而且身上披的正是長風的衣服。
長風站在一邊奸詐地笑了起來,近日來他發(fā)現(xiàn)生活中的某種樂趣,比如把自己夫人那端莊穩(wěn)重的樣兒惹成一個炸毛。而且每次成功后都有像踢球時一踢就中的快感——爽歪歪,為此還上癮了。
瓊?cè)A一心一意地在搗鼓她的荷包,所以沒注意到進來的長風。長風輕輕繞到她后邊,彎身附在她耳邊道:“夫人覺得我的衣服穿起來比較暖和嗎?”
瓊?cè)A被嚇了一跳,這樣的情形被長風見了實在羞恥,那素凈的臉上頓時紅彤彤的。把衣服扔給長風道:“我起來的時候沒睜開眼,拿錯了?!?p> 長風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夫人睹物思人來著?!?p> 瓊?cè)A道:“你想多了,還不去上朝。”
長風道:“哎...夫人,昨晚還喊累來著,今天到是中氣十足啊?!?p> 瓊?cè)A的臉上的紅暈又上加了一成,抽出背后靠著的枕頭向長風扔了過去,把正穿衣服的長風打了個正著。
長風道:“玉誠還夸他家的妹妹溫柔嫻淑來著?!?p> 瓊?cè)A道:“楊家的閨女本來都是溫柔嫻淑的,到了你們何家才變了樣,你不檢討下嗎?早知道就該隨便給你塞個人過來?!?p> 長風笑道:“那你怎么干巴巴的把自己給嫁過來了。”
瓊?cè)A罵道:“沒嫁過來誰知道你是個禽獸?!?p> “禽獸,我什么時候是個禽獸?!?p> “你......”
長風一邊欣賞自己夫人那變化多端的臉龐,一邊火上澆油道:“哦,夫人你指周公之禮嗎?我怎么記得有人為此還離家出走來著,所以我怎么敢在此事上怠慢了夫人呢,是吧。”
聽了這話的瓊?cè)A忍無可忍,抓起手上的東西就丟,這次丟出去的正是她繡這的荷包。
長風撿起來,繞有興致的看著上面繡著的牡丹說:“夫人這是繡給為夫的?!?p> 瓊?cè)A本來打算給他的,但是,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說道:“那是給我哥的。”
長風心里不開心了,轉(zhuǎn)了個念頭道:“這樣啊,那也合適,上次他給我本繪本,我還沒還他禮,夫人回了這個,那我就不用回了?!?p> 瓊?cè)A疑問道:“什么繪本何家沒有啊。”
長風詭異地笑道:“我把它放衣柜低下了,夫人有空也多看看,精彩得很。我......上朝了。”
瓊?cè)A心里雖然有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去把那本書給翻出來了,找出了后,瓊?cè)A把玉誠連帶長風罵了百八十遍。
然后就有了玉誠和瓊?cè)A的這一幕。
“哥,你腦子秀逗了嗎?為什么給何長風這樣一本書?!?p> “瓊?cè)A,你聽我說,上次,你不是和長風吵架嗎?姐姐說你們都沒同房,我想啊,你那么漂亮他都能把你晾著,肯定是沒開竅,所以找太子要了本宮廷的豪華版給他,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還有,你說話怎么變得這樣粗魯了......”
“你是不知道他納過妾嗎?”
“我只記得你們新婚,倒把這個給忘了,哈哈...哈哈哈哈...”
“#$%%%%&**###”
依依因為孩子的原因,所以也常去瓊?cè)A那去走動。
傍晚她們聊天的時候,瓊?cè)A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道:“依依,你覺不覺得何長風是那種外邊衣冠楚楚,內(nèi)心黑不溜秋的人嗎?”
依依先是笑了起來,然后又感到了異常的悲傷,原來長風已經(jīng)在她面前展露本性了,自己是經(jīng)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知道的呢,因為長風對自己總是體貼入微,捉弄人也多是拿別的人來捉弄,鮮少會捉弄自己。和瓊?cè)A一比較起來難免心里有落差。但面對瓊?cè)A的問題,她勉強笑著答道:“那是他的本性,大概面對他親近的人才會表現(xiàn)出來吧。”
瓊?cè)A表示不敢認同,道:“親近的人,我怕是個仇人吧,我就差沒把他給跺了做花肥?!?p> 依依見這樣的瓊?cè)A很是有趣,有點熟悉,像什么呢,啊,有點像氣急敗壞的長風,心里道:“果然他們才是正緊的夫妻,插足進來的是自己?!庇窒肓私馑麄兊姆蚱奚钍窃趺礃拥?,便問道:“他哪里惹你生氣了。”
瓊?cè)A回想起早上的對話,不能讓依依知道,絕對不能讓依依知道,太丟面子了。只好趕忙轉(zhuǎn)話題道:“提起來太氣了,我們還是不要提他了。這是忍冬做的珍珠糕,忍冬的手藝可是很好了,你嘗嘗。”依依見她不肯說,自己又怎么好在問,只能拿著這桂花珍珠糕來填滿自己心里的哀傷罷了。
瓊?cè)A想起早上去何夫人那問安,剛好李夫人也在,她向何夫人問了許多關(guān)于杏兒的問題,心里不免有些疑問,便說道:“今天李夫人也來了呢,她還好奇問道杏兒姑娘。依依這杏兒姑娘是你什么人啊?!?p> 依依沒多想,覺得自己帶了個人回來確實該和她們交代清楚的,便道:“這個杏兒姑娘,是偶然認識的,這次她說在京城有點事要辦,所以就借住在這里?!?p> 紅雨本來就對杏兒有疑心,相比之下她對于瓊?cè)A道是有幾分的信任,在加上杏兒來到京城之后經(jīng)常外出,瓊?cè)A提醒幾句倒是正確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紅雨左右轉(zhuǎn)了下說:“那個杏兒又不知道去哪了。姐姐,你說這個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應該只是走開了一下吧?!奔t雨聽依依的聲音有氣無力,回過頭一看,見她整個人都像抽了魂一樣恍恍惚惚的,紅雨緊張地問道:“姐姐,你這是這么啦。是不是因為產(chǎn)期快到了不舒服?!?p> 依依道:“我沒事?!鳖D了會又問道:“紅雨,你覺得長風待我怎么樣?!?p> 紅雨說:“他待你倒是挺好,我是沒什么可挑的,而且就算是他娶了夫人,也依舊每天都會過來陪你啊?!?p> “但是,他從來沒和我吵過架??瓷先ズ孟癜盐耶攲氁粯拥墓┲?,但我總覺得與他有些距離。”
“姐姐你想什么呢,你性格這樣溫柔不吵架也是很正常吧,而且當初你離開過他一次,也可能是他心里害怕,所以才把你當寶一樣的供著呢。和不同的人總有不同的方式啊。”
依依聽紅雨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心里寬了些。但是這樣的感覺還是沒去掉,又或者是自己羨慕瓊?cè)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