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業(yè)開著車一扭頭就看到了正膩歪的不行的小兩口,頓時一陣火大,想他這么勞心勞力,人家倒好,只顧著風(fēng)花雪月。
“我說你倆夠了啊,差不多行了,我一單身狗還在這兒擱著呢,能不能照顧點兒單身青年的情緒?”
“我照顧我家君霆的情緒就夠了,再說,我也沒那個膽子照顧別人的。”她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緊了緊擱在男人腰上的雙臂,看向他的斂眸灼亮的耀眼:
“我這么乖,你要獎勵我什么呀?”
兩人離得很近,脆生生的小甜音就清晰的飄進(jìn)了他的耳。如晚間的一縷清風(fēng),柔柔的撫過他的耳膜后又輾轉(zhuǎn)到了他的心臟,只覺得是從未有過的幸福。
“小鬼丫頭,獎勵你吃棒棒糖怎么樣?”狼君霆的雙眸溺寵,低厚的聲線溫柔的似含了水,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曲起輕彈了她個腦瓜崩。
她佯裝疼痛的揉了揉大腦門,俏臉通紅的嬌嗔:
“討厭,哪有你這樣懲罰獎勵都一樣的?”
“當(dāng)然不一樣了,親愛的?!蹦腥丝此趹牙锶鰦梢蕾嚨哪右活w心軟成了一灘水,她嬌媚不做作的模樣更是讓他對她的喜愛更甚,于是,忍不住低下頭啄了下誘人的朱唇。
“哪兒不一樣?”她一愣,想什么就問了出來,但看到男人嘴角的壞笑就后悔了,但捂住嘴已經(jīng)來不及。
“時長不一樣!”男人的眼神邪壞,眸底深處是染了欲的闃黑,如黑浪般的卷涌。
“哎呀~你壞死了”她一聽驀地整張臉甚至天鵝頸都紅撲撲的,一頭扎進(jìn)了男人溫暖寬厚的胸膛。
前排開著車的鈞業(yè)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兩人的聲音再小,也逃不過他這削尖的耳朵,于是咳咳兩人示意兩人別太過分。
“鈞業(yè)你照顧好我家君霆,要記得讓他按時換藥,按時吃飯,工作上也幫他多擔(dān)待著點兒,還有,他的那道傷口一定要處理好?!毖韵R宦犇堑揽人圆畔肫鹫拢热滑F(xiàn)在他不能露面,那么她有時候照顧他也不方便,綜合來說,鈞業(yè)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祖宗,到時候人少一根頭發(fā)絲你唯我試問行不?”鈞業(yè)最聽不得女人嘮叨,小時候受夠了一家女人的念叨,現(xiàn)在還得聽著自己兄弟女人的叮囑,想想他都覺得自己可憐。
她不再看他,轉(zhuǎn)頭重新看向了狼君霆,心疼的撫了撫背上的那道猙獰的疤痕。
昨晚的激情,她沒來得及仔細(xì)看那傷口,直到第二天在浴室里,她才清晰的看到了那傷口的丑陋。似蜈蚣狀沿著他健碩的背脊蜿蜒而下,明晃晃的橫亙著明媚的燈光。她卻哭了,手指顫抖著摸上了還未長出新肉的粗戾,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女人撞上男人的魅眸,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深情:
“答應(yīng)我,好好養(yǎng)傷,以后再也不要做那種傻事了好不好?”
男人凝視她的眼神充滿溫情,內(nèi)心更是因為她擔(dān)憂心疼的神情感到一陣窩心,她對鈞業(yè)的叮囑,更是如化了般的蜜糖流進(jìn)了他的心尖,他沒有回答,薄唇覆上了她的兩片柔軟廝磨著。
“好?!?p> 似有模糊的呢喃入了她的耳膜,言希一瞬間落了淚。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向不許諾,可一旦許了,就絕不食言。
可她卻不知道,這也是他唯一沒有遵守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