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指骨融合的剎那,劉晨的四周,爆開一團猛烈的氣浪,東方勝的身體也被氣浪推出去十多米遠。
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形成了一道高約三米,厚有十多米的風暴。
風暴之中,山石被卷起,林木被連根拔起,唯有其中的劉晨安然無恙。
他的身體從地面隨風飄起,來到了半空中,身體之上,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光暈,一股浩瀚氣勢,正從小拇指處噴薄而出。
真正的融合,現(xiàn)在才開始。
東方勝站在不遠處,臉色凝重的看著這一幕。
“勾動天地之力為己所用,還運用得如此得心應手,恐怕殿內的一些長老都無法做到吧,甚至連爹爹也……”
她深吸一口氣,美眸中閃爍著異芒,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盛,如綻放的花朵一般,叫天地失色。
“沒想到我這次來青山鎮(zhèn),還真是來對了?!?p> ……
與此同時,劉家。
劉晨一夜未歸,月兒雖然擔心,但卻深知晨哥哥不會有事,在早上打掃了房間之后,便又洗漱了一番,前往祠堂。
今日是家族祭典,與三天前不同,今日除了本族族人外,劉家的護衛(wèi),小廝,侍女都要前往。
她名義上只是劉晨的侍女,自然要去的。
到了祠堂,她自然站在最外面,跟著其他人進行祭祀大典。
“劉晨呢?”
忽然,有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月兒看到秦雅走來,立刻恭敬道,“晨哥哥出去了,應該快回來了。”
“你叫他什么?”秦雅俏臉一變,問道。
“我……”月兒立刻畏懼的低頭,她忘記了,不能在外人面前對劉晨如此親昵,畢竟她只是個低等的侍女。
心中委屈,月兒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只能低著頭抓著衣角,手足無措。
見眼前少女的模樣,秦雅內心一震,連忙緩和語氣道:“小妹妹別難過,我只是隨口問問?!?p> 她也不知曉,為何方才聽到那三個字心中會突然生出一股火氣。
但很明顯,這股火氣與眼前的小姑娘無關。
“對了,你知曉他去哪兒了嗎?”
“月兒不知道,晨……少家主只說出去一趟,并沒有說去了哪里。”月兒解釋道。
“嗯,好了,你跟著我,等會就站姐姐身邊吧?!?p> 秦雅拉著月兒的小手,朝祠堂里走去。
很快便到了她的位置,她讓月兒站在身側,笑道:“別緊張?!?p> “月兒知道了,月兒只是怕少家主回來看不到我?!痹聝簾o奈道。
她站在外面,若是劉晨回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小丫頭,等會劉晨回來,就站在我旁邊,你到時候就能見到他了?!贝藭r,秦雅哪里還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對劉晨是什么感情。
她眼神復雜的看了月兒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事情,注定是回不去了?!?p> 片刻后,家主與幾位長老也來了,見所有人都到了,唯獨不見劉晨,劉震皺起眉頭問道:“晨兒呢?”
“少家主有事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痹聝航忉尩?。
“家族祭典怎么還往外跑。”劉震無奈的開口。
“家主,不能等了,現(xiàn)在便開始吧?!币慌缘拇箝L老道。
“也好,等那小子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眲⒄饜琅恼f完,便上前去,與幾位長老一同焚香。
焚香之后,祭祖,禱告,祈?!?p> 比之三天前麻煩了許多,所耽誤的時間自然更多。
眨眼間,便到了午時,從祭祖開始到現(xiàn)在,足足過去了三個時辰。
許多無法修行的普通侍女,早已經(jīng)臉色慘白,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禮成!”
終于,祭祖結束,一些撐不住的人直接倒了下去,而這像是引起了某種連鎖反應一般,越來越多的人朝著地面栽去。
剛開始,劉震等人還并未察覺到什么,但直到祠堂內的人也大面積的倒下時,臉色終于變了。
“發(fā)生了何事?”
劉震正要與幾位長老上前查看,忽然臉色大變,只感覺身體內,一股強烈的虛弱感傳來,身體一軟,也如其他人一般栽倒了下去。
幾人想要運轉靈力支撐著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體內的靈力好像被截斷了一般,發(fā)揮不出半分的實力。
“不好,中毒了?!?p> 劉震驚呼一聲,但卻很是疑惑,他們是怎么中的毒?
但很快,他眼角余光便是看到,還有著一人站在一旁,正冷笑看著他。
“吳飛,你要做什么!”
劉震怒喝出口。
他又氣又怒,沒想到這一切竟是吳飛下的手。
“做什么?”吳飛上前來,站在劉震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養(yǎng)的孽畜廢了我的親孫子,你說我要做什么?”
“哼,劉剛害了那么多人,死有余辜,晨兒不過是廢了他的修為,已經(jīng)算是網(wǎng)開一面了。”劉震冰冷道。
“住口?!眳秋w露出濃烈的殺機,道,“他廢了我的孫子,我本想今日殺了他,沒想到那小混蛋運氣這般好,連家族祭典都不在族內,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程,也讓他嘗嘗失去至親的味道。”
“我要他生不如死?!?p> 吳飛說完,其余四位長老臉色全都大變。
“住手。”
“你敢?!?p> “吳飛,你若是殺了家主,我劉家世代與你為敵,不死不休?!?p> 聞言,吳飛露出猙獰的狂笑:“真是聒噪,滾!”
他一揮手,一道匹練拍出,將四大長老拍飛出去,口噴鮮血,身后的桌子被砸碎,陷入了虛弱狀態(tài),
“劉震,你沒想到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苯鉀Q了四位長老,吳飛看著劉晨,滿臉冷笑。
“我早已經(jīng)不懼身死,只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令我等中毒的?”劉震眼神銳利的問道。
“還記得你等所焚的香嗎?那三個時辰內,毒煙逐漸進入你等體內……”
“原來如此。”劉震神色一凜。
難怪他從始自終都未曾感到異常,原來是那毒煙在作怪。
花三個時辰來下毒,唯有吳飛這等在劉家身份高貴之人才能做到。
他之前根本未曾想過吳飛會如此膽大。
“現(xiàn)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也該去死了?!眳秋w獰笑一聲,聚氣之后,直接揮出了一掌。
掌風呼嘯而去,如百斤重錘,拍向劉震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