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一班的教室里,課桌分成了兩邊,中間部分,是留給班長競選人的舞臺。
第一場文斗拉開序幕。
趙飛第一個跳了出來,極為自信的朝著四周抱了抱拳,道:“正好,前些日子我苦心專研,作出一七言律詩,在下不才,愿意先來吟詩一首”
“那你吟吧!”
“那我吟了”
“你吟吧”
趙飛沉默片刻,從懷中掏出一把折扇,折扇上一句騷話,世人皆醉我獨醒。
眾人一驚,便聽趙飛緩緩道:“今天天氣真正好”
“妙??!真是妙?。★w哥如此文采”
“飛哥果真是我輩文人之翹楚,只這一句,便讓我五體投地”
“飛哥威武,飛哥霸氣”
......
其他人白癡般的看著這幾個人,你特么哪里看出來這句話妙來著?
這句話霸氣?
虛偽的一匹。
能不能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嘔。
趙飛很是滿意這幾個小伙伴的表現(xiàn),也十分滿意自己的文采,又吟道:“一棵樹上三只鳥”
“妙,實在是絕妙”
“不愧是我們年級第一詩人,這一句詩簡直妙到絕巔”
“恰到好處的描寫,仿佛讓人身臨其境”
“從未見過如此妙的詩句”
王飛:“......”
你們特么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們確定這句詩妙?
我怎么覺得這句詩都快蠢哭了。
不,這壓根不是詩,這只是一句話。
趙飛仍舊十分滿意,騷氣的打開了折扇,露出折扇上那一句騷話,再次道:“鳥爹鳥娘和鳥寶”
“這一句道盡了人間滄?!?p> “何止是道盡了人間滄?!?p> “從這一句詩中,我能夠體會到,人生苦短,人好彷徨”
“好詩呀!好詩呀!”
王飛:“......”
我特么走錯片場了?
這都算好詩?
還特么道盡了人間滄桑?
哪里寫了道盡人間滄桑了?
你們哪只眼睛看到了人間滄桑?
趙飛自顧自的嘆了口氣,掃視了眾人一眼,方才極為陶醉的說道:“還有一顆銀杏草”
“妙!只有一個秒字可以形容”
“總管這首詩,最后一句才是點睛之筆”
“一顆銀杏草,妙?。√盍恕?p> “除了一個妙字,沒有任何字可以形容它”
王飛:“......”
你們特么都在逗我?
還除了妙字,沒有任何字可以形容?你們是詞窮了,壓根就編不出理由了才對。
支持一個人用不著這么假吧!
更可氣的是,站在人群中的趙飛還故作深沉,再次道:“大家可能還沒有完全領(lǐng)悟到這首詩的妙處,我再吟一遍,或許有助于大家理解這首詩”
“今天天氣真正好”
“一棵樹上三只鳥”
“鳥爹鳥娘和鳥寶”
“還有一顆銀杏草”
“飛哥,我好像來到了春天,我看到了天空飛翔的鳥兒,我看到了腳下的草坪,我看到了晴朗的天空”
“飛哥,我佩服你,佩服你的才華”
“飛哥,我從來沒有讀過這么有才華的詩詞”
......
趙飛面不改色,故作玄虛,再次打開折扇,道:“世人皆醉我獨醒,才華么?這只是虛名而已”
嘔。
這么裝逼的嗎?
李飛見到趙飛吟完,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道:“趙飛同學(xué)的詩已經(jīng)吟完,現(xiàn)在由我來獻丑,很不湊巧,我的也是一首七言律詩”
說罷,他也不由其他人反駁,立馬吟起來。
“還在遠方的時候”
“我便偷偷的淚流”
“有些事獨自承受”
“有些事了然于胸”
全班沉寂。
李飛掃視他的角落,忽然王飛聽到了哭聲。
不止一個人在哭。
三個人都哭了。
三個大男人坐在那里哭,一點也不顧及面子。
只見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聽了這首詩,我想起了我的女友,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我想起了那些我身邊的人,我好傷心”
旁邊另外一人站起來,抹了把眼淚,啼哭道:“悲傷,凝重,仿佛讓人置身于無底深淵中,讓我喘不過氣來”
“原諒我忍不住哭起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太悲傷了,我太悲傷了”
李飛毫不示弱的嘆了口氣,故作深沉,裝逼道:“也許這就是這首詩的魅力吧!唉,悲傷,誰沒誰的悲傷呢”
王飛:“......”
臥槽,這是花了多大的代價,還特么哭起來了。
用得著?這特么請演員了。
三個大男人坐在那里哭,旁邊人勸都沒有用。
有那么悲傷?
尼瑪,這些人太變態(tài)了,為了得到班長的位置,不折手段。
想了想,王飛看向郭圖,郭圖朝他點了點頭。
有郭圖在,王飛放心多了。
張婉茹同樣對趙飛和李飛嗤之以鼻,留級生真的夠丟人現(xiàn)眼的,為了爭奪班長,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像自己這樣的人真的太少了。
當(dāng)下,她便站了出來,道:“既然兩位已經(jīng)吟完,我便開始了”
眾人沉迷于她的美貌不能自拔,張婉茹長著精致的瓜子臉,配上淺藍色的牛仔褲牛仔衣,還真是美得很,美得嬌艷。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她的身上,只見她小手往右朝上衣口袋一掏,不知道從哪里出現(xiàn)一張銀行卡,更可氣的是,王飛還看到上衣那個大口袋里,藏著幾十張銀行卡。
這是......這是她故意露出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銀行卡里面的金額有多少。
似乎是回答王飛的疑問,張婉茹宛然一笑,道:“很不湊巧,今天我?guī)淼囊彩且皇灼哐月稍?,希望大家捧個場”
眾人安靜下來,看著這個炫富的充滿魅力的女子。
他們也很期待張婉茹能夠有何表現(xiàn)。
張婉茹呵呵一笑,小手拿起銀行卡,小嘴輕啟。
“競爭班長我在行”
“此行就是工商行”
“每卡存上二十萬”
“投我一票不上當(dāng)”
所有人都愣住了,旋即所有人都興奮起來。
二十萬,這可是二十萬呀!只是投一個票就二十萬,哪里來的這種好事,我特么要投得他傾家蕩產(chǎn)。
當(dāng)然,張婉茹是不會讓他們把自己弄得傾家蕩產(chǎn)的。
現(xiàn)場的王飛,腦袋里只有無數(shù)只草泥馬飛馳而過。
王飛:“噗”
實在忍不住,大概一口老血都吐在了喉嚨里。
尼瑪,這炫富炫得跟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沒天理,太沒天理了。
李飛和趙飛錘頭頓足。
在金錢面前,一切的演技都是虛妄,一切的戲精都將成為泡沫。
他們怎么沒有想到拿錢砸別人臉上呢!!
王飛也是不斷的錘擊自己的胸口。
我特么怎么不搶先一步,我怎么不去銀行多辦幾張卡。
我好蠢呀!我怎么這么蠢。
我昨天還經(jīng)過了銀行的,我也可以辦幾十張卡。
不過很快,王飛意識到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好像沒錢。
王飛嘆了口氣,看來這文斗是輸定了。
不過他既然競選了班長,那就不能輸,即便輸,他也不能輸了骨氣。
當(dāng)然,在不可逆的情況下,他覺得掙二十萬也不錯。
于是他問道:“李老師,我們競選班長的人,也有投票權(quán)吧”
李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