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今天感覺怎么樣?”
冉微光走到病床前,輕聲問道。
冉母靠在床頭,氣色比前兩天稍微好了一點。
“好了不少,你呢?”冉母別有深意的問道。
“什么……”冉微光一時沒反應過來。
冉母眼底露出笑意:“席長夜?!?p> “他……”冉微光不知道席長夜和她說了些什么,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冉母說道:“他喜歡你吧。”
冉微光愣住。
“他來看過我,我們一起說了許多話,是個好孩子?!比侥咐^冉微光的說:“微光,回學校上課吧。我和你父親年紀都大了,可你的人生還長,你父親的事我會想辦法的,這些年,我們在C市,還是有些人脈的。”
冉微光才上大二,因為父親的事,她辦了休學。
“你只管好好養(yǎng)身體,爸爸的事,我自有辦法。”冉微光的目光里滿是堅定。
*
晚上。
席長夜到家的時候,冉微光正好將最后一個菜端出來。
“回來了?!?p> 她身上還系著圍裙,長發(fā)柔順綁在身后,燈光灑下來,在她身上渡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席長夜有片刻的恍惚。
冉微光見他站在原地沒動,便問道:“怎么了?”
席長夜搖頭,手臂上掛著的西裝還沒取下來,就徑直朝餐廳走過來:“你做飯了?”
“做了幾家常菜,不是很清楚你喜歡吃什么?!比轿⒐獾穆曇衾飵е唤z忐忑。
“我不挑食?!毕L夜回頭,眸色溫柔:“謝謝?!?p> 冉微光怔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只好“嗯”了一聲。
*
不知道是飯菜的確合胃口,還是因為席長夜很餓,晚餐他吃了很多。
吃過飯,冉微光要收餐盤的時候,席長夜就站起身來阻止了她。
“我來。”
席長夜的語氣溫和,但態(tài)度卻十分強硬。
冉微光站在一旁,看著席長夜有條不紊的收拾餐桌。
他似乎慣常做這種事。
她想起婚禮上沒有看到過席長夜的父母,也沒看見他的什么親戚。
她猜測,他可能從小就沒有生活在父母身邊。
每一個優(yōu)秀的人背后,要么都有極好的家世,要么家世凄苦。
她覺得,席長夜可能是后者。
*
席長夜從廚房里出來,冉微光立即站起身來。
“你要洗澡嗎?我已經(jīng)放好水了?!比轿⒐馕⒋怪?,聲音有些低。
席長夜面色柔和:“臥室里的床單是新?lián)Q的,你可以安心的睡?!?p> 冉微光注意到他說的是“你”。
席長夜眼底盡是了然:“你父親還在監(jiān)獄里,母親也還在醫(yī)院,我想,你應該沒有心思要和我行周公之禮?!?p> 冉微光面色一紅:“我……”
席長夜的嗓音沉了沉:“如果你現(xiàn)在就愿意的話……”
“我先去睡覺了!”冉微光打斷他的話,落荒而逃。
*
床單上有淡淡的香氣,是洗衣液的味道。
冉微光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但沒想到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推開臥室門出來,大廳里空蕩蕩的。
反手關臥室門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一瞥就看見了房門上的便簽。
便簽上收筆利落的字跡寫著:“早餐在餐桌上,我去上班了,早安?!?p> 簡短的一句話,冉微光看了好一會兒。
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真的是個很體貼的人。
冉微光收好便簽去了餐廳。
早餐還是熱的,她正準備坐下來吃早餐,門鈴就響了起來。
難道是席長夜忘帶了東西。
開門的時候,冉微光的臉上還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可是,打開門的時候,她面上的笑容就斂了個干凈。
門外站的人并不是席長夜,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韻味十足的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打量著冉微光,眼里帶著一絲敵意,面色不善:“你是誰?”
十里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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