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倒呼冷氣的莫言,沒有趁著獅頭獸被摔在地上的時候發(fā)動攻擊,而是后退幾步,咬著牙用手壓在幾道傷口上撫弄,將翻開的血肉給撫平了不少,雖然血還是沒有止住,但卻也沒在流的那么快。
“還是小看了二階戰(zhàn)獸,只能試試娘教的那一招了!”
傷口雖疼,但對忍耐力還不錯的莫言來說,倒也不怎么影響他的戰(zhàn)斗力,只是傷口一直血流不止,莫言就只能速戰(zhàn)速決,不然拖得越久對他就越不利。
“趁他病要他命”可不是只有人才懂這個道理,見到莫言受傷,從地上爬起來的獅頭獸,哪里會給莫言處理傷口的機會,晃了晃被摔的有些悶悶的腦袋,就再次朝著莫言撲來;獅頭獸撲來,莫言拔腿就跑,見到獵物要逃,獅頭獸自然不會放過眼看就要到嘴的口糧,邁開四肢一直追著莫言不放。
莫言的兵魂是拳套,拳套兵魂相對于其他那些有著鋒利刃口的兵魂來說,如果不是戰(zhàn)力高過對方很多以強大的力量碾壓對手,是很難做到一擊斃命的;而莫言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可還只是一階,別說比獅頭獸高了,估計還要低上不少呢,不過,佯裝要逃的莫言,確實是有一擊干掉獅頭獸的打算。
穆云煙的兵魂就一雙拳套,史詩級的穆云煙對于拳套兵魂的理解,早已經達到了極高的程度;穆云煙不知道莫言以后會不會一直沿用拳套兵魂,但作為莫言的母親,在教導莫言對于拳套的使用上,自然是傾囊相授。
穆云煙說過,拳套作為最短也是最貼合身體的兵魂之一,以兩種方法是最能將戰(zhàn)力發(fā)揮出來的手段,一種是將力量凝聚在一起釋放出來,剛強猛烈的爆發(fā)力,一種是將凝聚的力量打入敵人體內,隱蔽陰柔的暗力也叫寸勁,這兩種對戰(zhàn)力的使用途徑,應該算是最適合拳套兵魂發(fā)揮的了。
眼看逃竄的莫言就要被獅頭獸給追上,他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后轉身面向獅頭獸,看似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威勢顯露的拳頭轟向獅頭獸,獅頭獸可不會想莫言的這一拳有什么奇怪;飛身而起的獅頭獸大嘴一張就將莫言轟出的拳頭給整個咬進了嘴里,幸好莫言的拳套是包裹到手腕處的,不然,可能他的右拳就要被獅頭獸吞進肚子里了。
“嗚......嗚嗚.....”
一口沒能將莫言拳頭咬下來的獅頭獸,好像還不甘心還想再次用力,卻突然感覺全身的力量消失了,然后晃悠了兩步就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娘說的果然沒錯,在力量不如對手的時候,寸勁卻能起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將拳頭從獅頭獸嘴里抽出來,莫言已經感覺不到獅頭獸任何的生機,看了看自己的拳頭,莫言對穆云煙所教的寸勁,有了進一步的認知。
從表面上,在獅頭獸身上連一點的傷口都找不到,但它確實被莫言一拳給打死了,方才莫言轟出那一拳的力道,透過獅頭獸的上顎直接打入腦袋,如果將獅頭獸的頭顱給刨開,它的腦袋里一定是一團漿糊。
“真出兵魂了!”
蹬在獅頭獸尸體旁的莫言,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注意著獅頭獸尸體的變化,果然沒讓莫言失望,一陣熒光在獅頭獸的尸體上出現(xiàn),最后凝成兵魂現(xiàn)在出來,雖然心里有期待,但第一次獵殺的二階戰(zhàn)獸就凝出了兵魂,莫言心里也感嘆自己的運氣很好。
用魂盒將兵魂收取了之后,莫言開始專心處理傷口,等將傷口處理好,莫言又從隨身的包裹里摸出一只小瓶子,打開瓶蓋將瓶子里的液體在自己身上滴了幾點。
這小瓶子里的東西,就是莫言這幾年能在密語叢林給人做向導的依仗;瓶子里的液體是一種只在戰(zhàn)獸出沒的地方才有一定幾率生長的植物,叫驅獸草,驅獸草加上水熬煮之后,就會成為一種褐色,帶有淡淡古怪香味的液體,這種香味人聞起來沒多大感受,但戰(zhàn)獸卻很不喜歡這種味道,雖說不上怕,但至少很不愿意沾染上這種香味,甚至問道這種香味,都會自覺遠離。
前幾年莫言給人在密語叢林里帶路,能夠幾次從戰(zhàn)獸的嘴里逃生,都要多虧了這驅獸草熬制的液體,驅獸草熬制成液體的味道能夠驅逐戰(zhàn)獸,自然是穆云煙告訴莫言的,不然她又怎么可能真放心讓,當時還只是個普通人的莫言,到密語叢林給人之路呢。
這驅獸草液體,自從莫言成為武者之后,就再也沒用過了,只是他現(xiàn)在受了傷,身上也散發(fā)著很濃的血腥味,在這戰(zhàn)獸盤踞的地方,血腥味是很容易引來其它戰(zhàn)獸的,要是之前好好的時候,莫言倒不介意主動遇到幾只戰(zhàn)獸,但他的戰(zhàn)力畢竟還只是一階,在加上受傷,莫言沒敢托大,在自己身上撒上這種液體,不但能掩蓋身上的血腥味,還能讓路上遇到的戰(zhàn)獸主動避開,就算是要歷練,也要等傷好的差不多了再說,接下來這幾天,莫言也只能專心趕路了。
.................南域天劍城...............
“爹,那個穆云煙怎么會回來呢?不是說她幾年前就和兒子死在外面了嗎?”
說話之人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子,也是天劍城如今的小公主,馬玲兒長相嬌俏可愛,一看就是活潑好動的脾性,只是她此時臉上表情卻顯得不是很高興。
“別亂說話,你從哪里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就敢亂說,而且穆云煙是你能叫的嗎?就算你不喊一聲姨娘,也總要稱呼一聲煙姨吧!”
聽到馬玲兒直接喊出穆云煙的大名,即使一向對女兒寵愛有加的馬明遠,也將作為父親的威嚴給拿了出來。
“什么姨娘,以前喊她一聲姨娘,是因為這里是他們家說了算,可現(xiàn)在這天劍城的城主可是爹你,她現(xiàn)在回來,難道是想把這里要回去嗎?”
好不容易才做了幾年天劍城的小公主,人人羨慕自己,討好自己的日子她還沒享受夠,即使爹同意把城主的位置還回去,她也是不愿意的。
“你這死丫頭找打是不是,莫說這天劍城的城主本來就是你莫大伯,就算這天劍城是我們家的,只要你云煙姨娘開口,我也會讓你爹把這個城主讓出來的!”
這時又有兩個身影走進了房間,說話之人是一個中年婦人,馬明遠的妻子,也是馬玲兒的母親劉英,顯然剛剛馬靈兒說的話被劉英聽到了,此時看著馬玲兒的樣子比馬明遠還要嚴厲。
“憑什么讓爹把城主讓出來啊,當年是他們自己離開的,而且這幾年要不是有爹在,天劍城早不知道被誰搶去了,她現(xiàn)在回來,還能有安身的地方?”
雖然被爹娘盯著,但一向倔強慣了的馬玲兒還是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變成了這般忘恩負義的模樣,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聽到馬玲兒的話,劉英是真的氣的不輕,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只不過幾年的時間,自己的親身女兒竟會變這般薄情寡義,說著便抬手要打馬玲兒。
“你打,你打死我好了,難道我哪里說錯了嗎?”
馬玲兒沒想到,自己的親娘竟會為了一個外人要打自己,心里委屈的馬玲兒倔脾氣一上來,也是不管不顧了。
“玲兒,娘身體不好,你少說兩句吧!”
這時,一直攙扶著劉英,相貌和馬玲兒幾乎一摸一樣,只是氣質顯得有些清冷的女子,攔下了劉英,對馬玲兒說道。
“當年,我肚子里懷著你們兩個,卻被你爹的仇人給虜?shù)搅笋R頭山上,當時你爹和你莫大伯為了護送一趟很重要的東西身在北域,別說是救我,就是我被人虜走的消息一時都傳不到你爹那里!”
被馬瑩兒攔下的劉英,心中悲戚,只能自揭傷疤將當年的事給說了出來。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沒吃沒喝的我被仇家在城頭上吊了一天一夜,我自己到無所謂,可我身體里還懷著你們兩個,娘是不怕死,但怎么能讓你們還沒出生,就隨著娘一起去了呢?就在我萬念俱灰看不到希望的時候,是你同樣懷有身孕的云煙姨娘單槍匹馬殺入了馬頭山,將我救了回來,我被救回來之后,幸好只是身體有些虛弱,修養(yǎng)了幾天就沒事了,但你云煙姨娘卻因為運用了戰(zhàn)力和人動手,不但受了傷,還動了胎氣,就連你云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都差點也能沒保住,幸好后來你爹和你莫大伯及時趕了回來,你云煙姨娘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妄動戰(zhàn)力來療傷,全靠你莫大伯,每日給她輸送戰(zhàn)力來暫時壓制身體的傷勢,直到小莫言出生,你云煙姨娘才慢慢將傷養(yǎng)好,可為此你云煙姨娘卻是付出了兩個等階的戰(zhàn)力,直接從至尊級跌落到狂暴級!咳咳......”
這短時間身體一直都不好的劉英一次說了那么多話,感覺都有些氣喘,拍了拍馬瑩兒的手讓她放心,才繼續(xù)說道;
“不僅是我,可以說,就連你們兩個能平安出世,都要多虧了你云煙姨娘,這份恩情不止我一個人要銘記,你們也同樣要記住,忘恩負義之輩,是娘這輩子最痛恨的人,所以,娘不希望自己生出的孩子,也是那樣的人!”
說道最后,劉英的臉上已經一片潮紅,望著馬玲兒的眼睛里,不再只有責怪,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劉英一生坎坷,最痛恨之人就是忘恩負義之輩,如果連自己親自生出的孩子都成了自己最痛恨之輩,劉英真不知道自己這一生還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