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天旋冷哼道:“你何止沒經過孤的應允,你連知會孤一聲都沒做到?!?p> 陸豫也不懼姒天旋對他的不滿,直言不諱道:“殿下應當知道臣為何會如此膽大冒險,擅自做主。”
越川自是明白其意,而鐘離朔卻聽得糊里糊涂:“你們這一言一語地說得我怎么都聽不懂啊?”
越川看了他一眼:“將軍放心,您很快便會懂了?!?p> 姒天旋心里清楚,陸豫指的是步裔兮提前推算出了癸朗的藏匿之處。他又將眸光落在陸豫臉上,見其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仿佛篤定了步裔兮占的是準確的,便沒再多言,只耐心地等著。
步裔兮見天氣甚好,準備出門逛逛街,看看有沒有中意的物件順便買幾樣。剛下了樓,正好碰到兩名護衛(wèi)打扮的男子往樓上走。
她回頭望了一眼,那兩人應該是受了重傷,雖然他們身上披著斗篷看起來無異,但她察覺到了他們的臉色,無一不是蒼白的,連嘴唇也沒什么血色。她不禁心生佩服:他們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強忍著疼痛,不露聲色地如常人一般行走啊。
心里感嘆著,目光也不由地隨著他們的身影而去,發(fā)現他們進了天字一號房:是戾王的人?
有此猜測,她也沒有興致去逛街了,轉身回了自己房間,暗暗想道:看來昨日去追捕逃匪的人回來了,只不知這結果如何。
“殿下!”
“殿下”
敖風和辟雨兩人一進天字一號房便跪倒在地,由于身負重傷,原本要單膝跪地行禮,此刻卻幾乎癱倒在地。
越川和陸豫趕緊去扶他二人。他二人是戾王府虎衛(wèi)營的護衛(wèi),直屬于越川管理,但姒天旋曾下令,只要不行對戾王府不利之事,他們虎衛(wèi)營的每一個人陸豫都有權力調遣,故此昨日他們一接到陸豫的傳書便立即帶著人馬去捉拿癸朗了。
不等姒天旋詢問,敖風稟道:“昨日夜里,屬下在離此處四五十里的西南方向找到了逃竄的匪徒,他們頭目癸朗也在其中,可是他們好像早就安排了人來接應癸朗,我等雖然奮力拼殺,但還是讓癸朗給逃脫了?!?p> 辟雨接著他的話,聲音也很虛弱:“不過,癸朗也中了箭,傷勢應該不輕?!?p> 姒天旋見他兩人臉色已蒼白如紙,吩咐越川道:“趕快去找郎中來!”
“是。”越川展開雙臂,一邊一個,攙扶著敖風和辟雨先去旁邊的房間休息。
鐘離朔凝眉道:“癸朗受了重傷,最近一段時日估計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姒天旋垂眸不語。陸豫好似明白他的心事,兩眼直視著他問道:“殿下,這回您可相信步姑娘的本事了?”
姒天旋淡淡地回望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沒有否認。
“步姑娘?什么步姑娘?”鐘離朔不明就里。
陸豫卻不回答,依然只問姒天旋:“殿下,有如此神算之才就在眼前,您若還要拒之門外,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姒天旋閉了閉眼,反問道:“難道你想推薦她,她就一定肯來?”
陸豫微微一笑:“當然,臣已經詢問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