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嫣菡第一戰(zhàn)之后,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了,厷北長時間雨雪,平原交戰(zhàn)雙方都不敢冒進。
“赤彥將軍,今晚看來有好戲看了!”
沈嫣菡坐在主帥的座椅上不急不慢且頗有自信說道。
赤彥一臉不解:
“少主,屬下疑惑,還請明言!”
沈嫣菡走到碧粼云甲的架子面前,拿起頭盔把玩:
“好材質(zhì)!”然后回過頭看著一臉疑惑的赤彥:
“你就沒發(fā)現(xiàn)上官將軍就沒有出現(xiàn)過嗎?”
“上官將軍,他不是被你派到后方守厷北城了嗎!”
沈嫣菡笑了:
“早就聽義父說過,赤彥將軍作戰(zhàn)驍勇,但是一根筋,說什么信什么。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
說完在赤彥耳邊耳語片刻,赤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喂,不要瞪那么大牛眼,今晚就有好戲看了,晚上你帶兵去敵營叫陣,其余的事情交給我就行?!?p> “是,只是敵方人多勢眾,雖然此計甚妙,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p> 段奕辰自從和段默分別后,久久不能平靜。他自己都感覺到奇怪,將近半年沒見自己的美嬌妻,心中卻想著那個孩子,自己與嫣菡分別是都沒有如此難受。
但是此時他并沒有往回天池的方向去,因為他知道梵天門和天池現(xiàn)在都在找他。萬一路上碰見梵天門的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他更在意的是當自己的身體從天湖順流而下快到靜心湖范圍內(nèi),那時的他是趴著飄過,隱隱約約看見水下微微泛起紅色的微光:
“難不成是血目石?小時候聽主公說過,血目石的確有種說法是存在于天池。這靜心湖是天湖的分流,雖然隱秘,人煙稀少,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是藏匿血目的好地方?!?p> 段奕辰當時失去大半意識,只是憑著模糊的記憶。他決定再回天湖一次。
“赤彥將軍,三個時辰后便是傍晚,我先回厷北和上官將軍回合,日落時,你帶兩千鐵騎門外叫陣即可?!?p> “是,末將領命。只是現(xiàn)在去找上官將軍是不是太晚了,從這里回去至少也需要一日時間?!?p> “赤彥將軍不需多慮。去吧!”
赤彥做了一個得令的手勢。
沈嫣菡馭馬飛馳,在自己的大營之后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由于長時間的雨雪和嚴寒天氣,地面上大范圍結著一些冰塊,如果不是沈嫣菡提前洞悉地面的情況給馬掌打上了釘,恐怕這馬和人早就摔傷在雪地之中了。
沈嫣菡馳騁了一個多時辰,下了馬。她環(huán)顧四周,找到了之前對上官將軍下達命令時所站的地方。這個地方的左前方有一小塊凹陷進去的地表。
沈嫣菡走到旁邊,運足掌力,對著地面使出了游龍掌中的一招龍翔千里。只看見一條金龍脫手飛出,在天上旋轉(zhuǎn)之后,龍頭猛地向下撞擊,撞擊的瞬間,周圍的地表都顫動了一下。
沈嫣菡見地表只是微微裂開,又使出了金龍浮海,不斷用雙手快速碰撞著地表,每一掌都有肉眼可見的金色龍影從雙掌中迸出。地表隨著每一掌擊打而顫動一次。
突然,一個錘頭打破了剛才沈嫣菡對力的地表:
“參見少主!”
“不必多禮,上官將軍呢,快帶我去見他!”
“是!”
原來沈嫣菡和上官熾約定好,四個月內(nèi),在此處挖掘一塊地下空地,時機成熟之后,則在分開之處用雙掌用力轟擊地表,地表之下待命的士兵聽到震動即用鐵榔頭打開地表。
沈嫣菡看著這地表之下,除了昏暗一些,其余的與地表之上并無區(qū)別。而且地表之上寒冷至極,地表之下則是溫暖愜意。沈嫣菡指著一旁的糧袋問:
“這些是什么,我們難道還有別的糧食嗎?”
引路的小兵趕忙回答:
“回少主的話,這是茅草!上官將軍不知少主意欲何為,認為少主可能會用茅草在敵軍后方放火,所以才讓我們從厷北城里運來了大量的火油和茅草?!?p> 沈嫣菡拆開一個麻袋,拿起一把茅草,微微一笑:
“上官將軍真不愧是難得的將才,我沒說他都能預料到?!?p> “少主過獎了,屬下上官熾?yún)⒁娚僦鳎 ?p> 上官熾得知沈嫣菡已經(jīng)來到地表之下,趕忙過來迎接。
沈嫣菡扶起上官熾:
“將軍大禮,嫣菡不敢受。本來嫣菡只是想用火箭從敵后方偷襲,但將軍思維敏捷,竟然從城里調(diào)來了茅草和火油,這樣不但可以放火箭,還可以直接在敵軍后方縱火。此次如果大勝,上官將軍當居首功!”
“末將不敢。少主,末將特意將這地表之下修葺寬敞,我們待會兒可以帶著所有的騎兵、火油騎馬從地表之中穿行。地表之上我也設置了哨位,絕不會被敵方發(fā)現(xiàn)!”
“那是自然,這個厷北平原我和我?guī)熋枚略谥虚g,除非他們也能從地表之下繞過,否則是不可能繞至我們軍后方的?!?p> 上官熾不解:
“師妹?怎么回事?”
“說來話長,北鉞的領軍將領是我落月山莊的師妹,也是我?guī)煾傅挠H生女?!?p>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上馬,帶上火油和茅草,全速前進!待路過敵方大營前,所有人下馬,輕聲前進,萬不可露出馬腳!”
“是!”
在這地表之下馭馬馳騁比在地表上更加愜意,沒有任何東西阻擋,不用擔心敵軍偷襲,也不用擔心被發(fā)現(xiàn)。
段奕辰半日內(nèi),來到了天守城的天湖畔。還沒下湖都已經(jīng)感受到湖中刺骨的寒意。雖然他幼時就精通水性,但是畢竟武功低微、身體薄弱,已被寒氣凍得有些哆嗦。
他先順著湖邊走,待快到靜心湖的分流之時,猶豫片刻,然后一閉氣,一個跟斗扎入水中。靜心湖支流水勢太弱,他只能奮力得向前游走,但是眼睛在冰水的浸泡下模糊不堪,別說血目石,就是光芒也看不見。游了半刻,他自覺體力不支,趕忙游到岸邊。
他失望的搖搖頭:
“不應該,絕對不可能這樣。雖說當時我意識模糊,但是我強撐著意識,一定有發(fā)光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