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bào),啟稟二位皇子,隱王殿下剛才......”
侍衛(wèi)還沒有將自己所見稟報(bào)完畢,就被慕容昕言打斷:
“我呸,什么隱王殿下,明明是個狗雜種,給我重說!”
看著自己的主子脾氣火爆,作為下屬也只好重說。
“啟稟二位皇子,剛才看見那個......那個......”
“那個雜種,你說不出口我來幫你說,接著說,看見他怎么了?”
慕容昕言像一條瘋狗一樣一直在吼、在叫。
“他被秦公公請到正陽宮和陛下共進(jìn)晚膳去了。”
一聽到這話,那還得了。慕容昕言把桌子一掀,桌上的點(diǎn)心掉落一地。
“共進(jìn)晚膳,二十多年,我都沒有和父皇共進(jìn)晚膳,他憑什么、憑什么!”
他一邊說還一邊拎著侍衛(wèi)的衣領(lǐng)。
“殿下您息怒啊殿下,千萬不要因?yàn)榇耸職鈮牧松眢w?!?p> 昕言松開了侍衛(wèi)的衣領(lǐng),指著門外:
“好、好,我不生氣、不生氣!”
一邊說一邊雙手背在身后,來回疾走。
“你你你,馬上傳我的命令,聚集我暉云宮中所有的高手,今晚就把他......”
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的遵命!”
“凌天隱啊凌天隱,我倒要看看你死了之后,這父皇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參見父皇!”
“哎呀,不要多禮了,說了多少次了,快快平身,坐!”
慕容恒指著桌上的皇庭膳:
“天隱啊,這是我大堯最頂級的菜色皇庭膳。來,你看看。清蒸白魚、紅湯燕翅、燕窩粥。什么都有,想吃什么自己動筷?!?p> 段默雖然是斷塵無憂寺中帶發(fā)修行的學(xué)藝之人,不過在寺中卻也是一直吃素不沾葷腥。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美食齊聚一桌:
“那我不客氣了啊?!?p> 段默端起碗到處動筷,吃相極為難看。不過在慕容恒看來這種吃相卻是最純真的表現(xiàn)。
“來,嘗嘗這個,冰鎮(zhèn)雪蓮粥!這雪蓮是千年雪蓮,冰是天山上的千年玄冰。一口下去從里到外都被冰鎮(zhèn)了!”
說完拿起段默的碗,親自幫他盛了一碗?!具?、咕咚’段默一口氣就將這寒冷徹骨的粥喝完了,喝完后還捂著牙,打了一個寒顫。慕容恒見段默如此滑稽之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都說了讓你慢點(diǎn),這一桌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慢慢吃!”
慕容恒還輕輕拍著段默的后背,生怕段默嗆著。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shí)辰才吃完,慕容恒就喝了兩口雞湯,其他的菜都被段默一掃而光。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這么能吃,能吃是福。只要你喜歡這些菜,朕以后每天晚上都派人送到你宮里。”
“真的嗎?謝父皇!”
這頓飯吃的這對父子都很開心,看得出慕容恒對段默也是真心的喜歡,雖然他把段默帶進(jìn)宮里有一部分自私的理由,不過能對他這么好,也是意料之外的。酒足飯飽后,段默回到無憂宮,躺在一張比自己寺里大上好幾倍的床,著實(shí)舒服。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食困吧。
“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暉云宮內(nèi),大約三十名渾身黑衣的殺手,每個人的身側(cè)都配了一把鋼刀,整整齊齊站在一起。
“誓為昕言殿下效忠,萬死不辭!”
說話的聲音都如此整齊。
“你們是本殿下手下武功最高的三十名殺手,此次去無憂宮襲殺凌天隱,切記要萬無一失,不得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小的明白!”
段默還在龍紋蠶絲被中做夢呢,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他絲毫不知。一個十歲的孩子哪里想到這些舉動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呢?
三十名黑衣人已經(jīng)來到無憂宮,十名留守門口,剩下二十名飛向屋頂,掀開一塊磚瓦,正看著熟睡的段默。領(lǐng)頭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手指向屋檐下三次,以告訴其他人直接用刀跳下磚瓦偷襲,一刀斃命。為了一擊成功,就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響,他們慢慢地將屋頂上的瓦一片一片拿下來,直到能容下一個人跳下去。
段默突然翻了一個身,這一翻身可把這些刺客嚇壞了,趕緊停住手中的動作。確認(rèn)段默沒發(fā)現(xiàn)異常之后,才繼續(xù)工作。
兩名刺客已經(jīng)順著敞開的‘天門’跳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shí)悄悄拔出了鋼刀,慢慢向床榻靠近。刀逼近段默的時(shí)候,從正上方?jīng)]有屋瓦的地方照在刀身上的月光,正好反射在段默緊閉的雙眼上。受到了刺激,段默一睜眼,就看見一把刀快速砍向自己。他條件反射雙腿繞圈躍起,一招便擊倒了窗前的兩人。屋頂上和門外的眾人聽到有動靜趕忙該推門的推門,該跳落的跳落。
這些人刀法凌厲,出手狠辣,段默也沒有留情。他拔出了逐月七星神劍,所有和神劍相碰的刀全部‘砰’一聲折斷。段默使出斷意殘劍,頓時(shí)劍影無數(shù)。這場激戰(zhàn)持續(xù)了半炷香的時(shí)間。三十名黑衣人全軍覆沒。
“什么!如果天隱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摘了你們腦袋,退朝!”
清早慕容恒坐在朝堂之上,下面跪了一地昨晚巡邏的士兵。得知昨晚凌天隱遇刺,慕容恒急火攻心,急忙退朝。他疾步甚至帶著小跑來到無憂宮,地上一片狼藉,全是黑衣人。慕容恒趕忙沖進(jìn)里屋。
“天隱!”
“父皇,您怎么來了?”
“你......你沒事吧,這地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昨晚和父皇用膳之后,回到這里便睡著了,然后被月光刺醒就看見有兩個黑衣人要?dú)⑽遥麄兛赡苁菑纳厦孢M(jìn)來的。后來上面跳下來很多人,門口也沖進(jìn)來很多人?!?p> “你沒事就好!來人,把地上清理干凈,修復(fù)屋頂,將瓦片全部去除,用磚壘頂!另外,傳朕旨意,讓鐘太師、蔡尚書立刻調(diào)查此事,不得有誤!”
“是!”
慕容恒顯然松了一口氣,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你看看,當(dāng)時(shí)朕要賜你侍衛(wèi)以保護(hù)你的安全,你卻說不要,習(xí)慣了獨(dú)自生活。但是這是皇宮,不比宮外,沒有人保護(hù)提醒,就算你武功再高也難活命。如你所說昨晚如果不是月光刺了你一下,你這條小命就完了!”
“那我聽父皇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