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掌幾秒,浮茵和浮容的掌力加起來和沈嫣菡在伯仲之間。雙方同時撤掌,三人都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后空翻了一個跟斗。
段默本來想出手和沈嫣菡交手,但是他更想看看這倆姐妹功夫如何,就一直躺在地上裝醉。
“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夜襲萬寧宮!”
“我和你們沒什么好說的,你們兩個如果擋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沈嫣菡字里行間十分惱火,畢竟這個躺在地上的“醉鬼”是破壞她大計(jì)的罪魁禍?zhǔn)?,必須要死,否則不知道以后還會翻出什么風(fēng)浪。
“此人是揭榜之人,奉命救治明王殿下,你如此著急殺他,莫非明王妃口中的刺客就是你?”
浮茵保護(hù)太后多年,練就了敏感的神經(jīng),腦子跳躍很快,一下就說出重點(diǎn)。
“是又如何?憑你們兩個姑娘家能拿我怎么樣?”
浮容聽到這話立刻跳了起來:
“姑娘家?你自己還不是女人,今天就讓我們倆姐妹活捉你,為明王殿下出這口惡氣!”
雙方動起手來,沈嫣菡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fēng)。多次出現(xiàn)的情景在萬寧宮再現(xiàn),一條金色的大龍沖向二人。段默背對著三人,并沒有認(rèn)出這是游龍掌。
浮茵和浮容不斷躲閃,龍頭像發(fā)了狂一樣到處亂撞,宮內(nèi)的玉器瓷瓶碎落一地,一桌美酒家肴都被這金色的龍給撞翻了。
姐妹二人同時展開一個紅色的罩子,將天上飛舞的金色大龍給罩住。沈嫣菡內(nèi)力全開,金龍瞬間脹大,將紅色氣罩震碎。倆姐妹各吐一口血,不過金龍也因此消失了。
段默對這姐妹倆的武功底細(xì)也差不多了解了,他突然躍起身來,一腳向沈嫣菡踢去。沈嫣菡隨手就是一掌,段默趁勢空翻落地。
“紅神醫(yī),沒想到還帶著個黑色面罩,怎么,想到這北鉞皇宮偷東西?。俊?p> 原本的親生母子都來到北鉞皇宮,卻因?yàn)橄嗤哪康挠昧瞬煌姆椒ǎ嗤闹皇莻z人都易了容,變了聲,導(dǎo)致母子相見卻不識。
“這位姑娘,你為何要來此打傷我的侍婢?”
沈嫣菡目露殺氣:
“你還有臉說,你救了宗明松,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奄奄一息,居然功虧一簣,都是因?yàn)槟氵@個臭小子?!?p> 段默嘲笑面前的蒙面美女:
“喂,你這個臭丫頭,你殺人,我救人,到頭來你居然還和我說上理了。”
段默故意戲虐,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fēng)。沈嫣菡見面前黑衣蒙面的臭小子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直接出手了。
一招云星輪轉(zhuǎn),無數(shù)的白色指力從沈嫣菡指尖飛出。段默游刃有余地躲閃著。經(jīng)過了兩年多的苦練,他的武功已經(jīng)完全不亞于沈嫣菡,甚至在沈嫣菡之上,再也不是那個在無憂寺奇錄閣門前敗給她的孩子了。
段默一指混元,直接破了沈嫣菡的云星輪轉(zhuǎn),沈嫣菡倒退兩步。望著面前的強(qiáng)敵難以置信。
“好,本座一生在武功上還沒有遇到對手,今日我們就分個勝負(fù)?!?p> 說完沈嫣菡飛出萬寧閣,段默也追了出去。二人大戰(zhàn)八十多回合不分強(qiáng)弱。
沈嫣菡一指“孤劍穿云”和段默的混元指兩股指力相碰,產(chǎn)生巨大的沖擊力。由于混元指是天下最強(qiáng)的指法,在雙方功力對等的情況下,游云指難免有些不敵。
沈嫣菡怒發(fā)沖冠,極其憤怒,又想到獨(dú)孤天索的安危,直接使出了血刃天引。紅色的內(nèi)功吸食著段默的血肉,段默費(fèi)力地向后抵抗,周圍的樹葉石子都被這極強(qiáng)的吸力吸了過去。
沈嫣菡也感覺這次的對手非同一般,先不要說他的醫(yī)術(shù),就是他那不下于自己的武功,如果被宗千淮看中,重用他,以后也絕對會是天池的大患,所以在沈嫣菡心里,他于公于私都得死。
段默雖然暫時不會被吸干,但是他蒙面的黑布要被吸走了。他急中生智,左手按緊面紗,右手手指為劍,使出斷意殘劍,殘劍劍法在血紅色的光芒中舞動著。
沈嫣菡覺得非常吃力,吸了這么久,段默居然沒有再向前移動分毫,而且她隱隱感覺有一股極強(qiáng)的內(nèi)力護(hù)著對方的血?dú)猓劭丛趯Ψ降牡挚怪?,血色離目標(biāo)越來越遠(yuǎn)。最后一道白色劍氣,直接將血竭神功硬生生擋了回去。沈嫣菡倒退兩步,段默眼睛一閃,凌行鬼步瞬間沖到沈嫣菡前方,一指點(diǎn)在了她的胸口。沈嫣菡吐了一大口血,倒在地上。
雖說段默與母親的這場決斗勝利了,但是自己也受了傷。血刃天引也隔空吸走了他部分血?dú)?,他現(xiàn)在有些貧血,急忙點(diǎn)住了自己的心脈,盤地而坐療傷。
浮茵和浮容見段默已經(jīng)打敗眼前的刺客,趕緊用繩索將她綁起來,帶進(jìn)萬寧宮。有慈航真功護(hù)體,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段默的血?dú)獗阋鸦謴?fù)。
“跪下!”
沈嫣菡在段默療傷的過程中也恢復(fù)了些力氣,浮茵看沈嫣菡桀驁不羈不肯下跪,便一腳踢在沈嫣菡的腿上。沈嫣菡眼光一閃,浮茵便被彈了出去。
“你們倆都出去,待會兒再和你們兩個算賬!”
姐妹倆對視一眼,知道自己剛才對段默的意圖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只好先聽話退在一旁。
段默萬萬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娘親,他的孩子氣又犯了,想在把沈嫣菡交給宗千淮之前體驗(yàn)一把審問犯人的感覺。他故意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左手背在身后,咳嗽兩聲:
“你,叫什么名字?為何要行刺明王殿下,說!”
他想學(xué)官府里的大人拍驚堂木,但是只摸到一個酒杯,干脆就把這酒杯當(dāng)成驚堂木。雖說他已經(jīng)掩蓋了自己的聲音,但是他的舉動無疑就是個孩子。
沈嫣菡看到面前段默有如此舉動,原本憤恨的面容皺起了眉頭,對段默的舉動感到著實(shí)奇怪,對他的真實(shí)身份產(chǎn)生了些懷疑。不過她也只是懷疑而已,并沒有往他是一個孩子那方面去想。
“明王手握重兵,但是不問民事,民間疾苦,怨聲載道。我殺明王就是替天行道!”
段默走到沈嫣菡前面,也故作調(diào)戲,學(xué)著浮茵浮容姐妹倆,用手指摸著沈嫣菡的下巴。沈嫣菡將頭擺向一邊,露出一臉的反感。
“還打著為民請?jiān)傅钠焯枴D阒廊绻野涯憬坏奖菹率掷?,你將會有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