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你怎么能這樣算!”
舒小容氣急敗壞地從地板上撿起他的手機,用手戳了戳指紋鎖,只輕輕一碰就亮屏了,明顯就是個好機子,根本沒有摔壞嘛!
她立刻拿給楚昊去看,“你看看,這還是好的呀,哪有那么容易摔壞……”
“叮咚!”
忽然門鈴聲響起,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辯論。緊接著,玄關(guān)處安裝的門禁系統(tǒng)刺耳地響起了“滴滴”聲。
楚昊巋然不動坐在原地,一點去開門的意思都沒有。
但是門外的人可不像舒小容那樣有耐心,見沒人開門,立馬大力地敲起了門,一邊敲還一邊嚎叫。
“楚先生,楚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楚先生,喂,楚先生……”
另外一人立刻撥打楚昊的手機,見手機也無人接聽了,一下子就急了,竟然跟與他一同前來的同事說:“怎么辦?電話也沒人聽了!楚先生可能被人控制了,有危險!要不要叫人拿工具上來破門?”
拜托哦!
就算真遇上了入室搶劫的,依你們這種驚天動地的說話聲,強盜早就將你們的舉動聽得一清二楚了,還由得著你們救人嗎!
舒小容無語。
不過,她擔心他們真的會破門而入,到時候補門的費用誰出?搞不好還是算在她這個“嫌疑犯”身上。
因此,她只好跑過去,替楚昊開了門。
兩個保安小哥,正站在門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門終于打開了,開門的卻是個小女生,不禁目瞪口呆。
其中一個保安小哥反應(yīng)迅速一些,立刻指著舒小容喊道:“你不是那個來做小保姆的嗎?什么情況,楚先生人呢?”
他一邊說一邊推開她,正要進門查看,就看到面對著玄關(guān)、坐在側(cè)廳飯桌上,一臉漠然的楚昊。
“楚、楚先生?”
見楚昊抱著自己的孩子,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他有些發(fā)呆,愣了一愣才問道:“楚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楚昊不答,眼睛卻瞄了一眼背貼著玄關(guān)站立、早已經(jīng)慌傻了的舒小容。
她一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此刻正巴巴地望著他,眼里凝滿了驚慌和妥協(xié)。
他眉目一轉(zhuǎn),低頭思索了片刻,就對兩個不知所措的保安小哥說:“已經(jīng)解決了,你們下去吧?!?p> 兩個保安小哥大致看了看室內(nèi)的情況,見并沒有任何異常才唯唯諾諾地走了。
不等他們進員工電梯,舒小容就“啪”地一聲用力關(guān)上了門,轉(zhuǎn)過身瞪著楚昊,“別以為這樣,就可以予取予求了!”
大聲宣告自己威武不能屈之后,她才走過去,把他的手機放在了他手邊。
“這個手機還是好的,我不賠!”
她緊張地將雙手背到身后,在衣服上擦了擦掌心的細汗之后,又繼續(xù)說道:“其他的,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
楚昊這才掃了一眼她緊張得快要顫抖的嘴唇,半晌,只說了兩個字。
“不送?!?p> 舒小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已經(jīng)不會要她賠手機,并且現(xiàn)在要掃她出門了。
她臉上不禁微微一紅,立刻跑到沙發(fā)邊抓了自己的包包,奪命狂奔而出。
回學校之后,她就立刻找到余嬌,讓她找人應(yīng)付自己明天早上的美國文學課。
余嬌還算仗義,答應(yīng)幫她找人代課作筆記。
即便這樣,舒小容還是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起床了。
簡單梳洗之后,她就爬到對鋪的余嬌床邊,趁她半夢半醒意識迷離之際,狠狠地嚇了她一回,總算給自己小出了一口惡氣。
威脅被嚇醒的余嬌,再次保證幫她找人代課之后,她才背了包包去圖書館自習。
接近七點半的時候,她就收拾書本走出學校,打算坐公交去林隱公園。
天可憐見她是個十足十的大路癡,每次出門都至少提前半個小時,以防意外情況發(fā)生。
而楚昊的要求又天殺的嚴格,她心里怕怕,只好提前一個多小時出發(fā),免得萬一遲到的話,他又要對自己擺臭臉。
她自認為時間已經(jīng)預(yù)留得非常、十分、極其之充分了,卻沒料到另一個意外情況——
大姨媽突然造訪了?。?!
“OMG、OMG、OMG……”
舒小容只覺得自己太TM可憐了!
四月份,湖南XXX市已經(jīng)熱得像夏天了,人也穿得比較單??;而她現(xiàn)在又站在公交車上搖搖晃晃!
這種極端艱苦的條件下,大姨媽還要來搞事情,是個女的都要瘋了!
感受到身體里一波波熱液溢出來,她只想去投訴那什么記錄姨媽周期的破軟件!
但是現(xiàn)在怎么辦呢,離軟件記錄的周期還剩七八天,她包包里并沒有備姨媽巾;而且,她也沒有讓公交師傅中途停車的特權(quán)?。?p> 走投無路的她只好雙手背在腰后,拿包包先暫時擋一下,等到了林隱公園下車后就立即去買姨媽巾。
她的臉紅得就像猴子腚兒,背著雙手拿包包的姿勢又十分怪異,一路上引得不少人側(cè)目。
但是她也管不了這么多了,跑到便利商場買了姨媽巾之后,就逃命一般跑進商場衛(wèi)生間里。
幸好商場這個時間沒什么人,衛(wèi)生間自然人也不多。
她慌不擇路地沖了一個小隔間里,正準備墊姨媽巾時,卻發(fā)現(xiàn)小褲褲和外邊的墨藍色牛仔褲都沾了刺眼的暗紅色血跡!
“完了,完了,完了,圣母上帝啊,你們真的不是在整我嗎,哦娘啊……”
舒小容悲鳴出聲,打開門板打算去洗手臺接點水擦一擦血跡,無奈洗手臺有人在用。
總不能讓她當著別人的面,光著腚兒,跨在洗手臺上去接水擦小褲褲吧!
可能她真的得罪了上帝,這個時間段商場客人雖然不多,里面的工作人員卻會陸續(xù)進衛(wèi)生間來個晨間解放。
因此,她一連等了十幾分鐘,都沒等到無人空閑的時機。
“我不是黃蓉
我不會武功
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愛情
……”
正在她提著褲子坐在馬桶上祈禱衛(wèi)生間別再有人進來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
喧鬧的鈴聲在安靜的衛(wèi)生間里,顯得格外刺耳,舒小容恨不得立即把它關(guān)掉;可是她一手提著褲子,一提挽著包包,一時間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摸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來電。
“去年買了個表!”
她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毫不猶豫地拒絕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