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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不及夢

Chapter.17 不用擔(dān)心春光乍泄

觸碰不及夢 行走的葉阿回 2314 2019-05-27 09:00:00

  他不忍心叫醒她,給依斐發(fā)了訊息,報平安。

  依斐來電:“明誠,你怎么找到她的?”

  “在河邊上撿到的,當(dāng)時還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吊著呢?!泵髡\低聲應(yīng)著,生怕吵醒睡著的詞安。

  這么刺激?依斐暗暗叫好,千年鐵樹要開花了,戀愛白癡李詞安懂得釣?zāi)腥肆恕5髅嫔喜荒鼙憩F(xiàn)出來。“是嗎?可能是她新交的朋友吧?!?p>  “沒眼光,挑了個那么丑的男人當(dāng)朋友?!?p>  依斐不知如何回答,第一次被說得無話可說。

  她又再次仔仔細細地在腦海里勾勒出明誠的模樣,得出結(jié)論,人家確實是有說這句話的資本的。但是她也沒見過背詞安的男人,明誠話里的真假不得而知,但可以確定這個人極度自戀。

  “葉小姐你別擔(dān)心了,我會照顧好詞安的。”

  依斐心上懸著的石頭可算是落地了,雖然明誠總是和詞安不對付,但他終歸關(guān)心著詞安的。從他夜跑路過順手阻止王楠的那一次,到今天晚上,作為每天晚上待在科室里加班不肯回家的工作狂,竟然放下了工作去尋找詞安。哥哥當(dāng)?shù)猛ΨQ職,也就嘴上不饒人罷了。

  這幾日葉依斐也在科室里聽多了關(guān)于明誠的八卦。薛泠作為明誠的小學(xué)同學(xué),爆出的料可能有夸張,但八九不離十。明誠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外出務(wù)工了,這個很小,沒具體到幾歲,只知道明誠是由奶奶撫養(yǎng)大的。詞安小時候很喜歡當(dāng)個跟屁蟲,這個盡職的小跟班升到了小學(xué)三年級就死活不樂意和明誠待在一起了,頑強的自尊心從小到大都未曾改過。明誠的人生是開掛的,別人還在升級打怪,他已經(jīng)作為最強boss在傳說里活著了。沒任何不良嗜好,無記過處分違法犯罪,無早戀史。一心只讀圣賢書?這不是明誠,明誠是一個全能,四肢發(fā)達,頭腦同樣發(fā)達沒有缺點的學(xué)神。除了感情,他在感情上很沒情商,直接拒絕表白的人,直接丟掉被人藏在抽屜里的小禮物,沒人見過一個男的收集起情書一摞一摞地賣到廢品收購站,明誠做了第一人。碎了一干學(xué)姐學(xué)妹的心。薛泠學(xué)醫(yī),也是因為咽不下那口氣,明誠在小學(xué)入學(xué)考輸給了她,但她的人生在那之后再也沒能和明誠比肩,甚至她只能在明誠身后吃一嘴灰。她是一個優(yōu)秀學(xué)生,教過明誠的老師卻只會對她說努力只可以彌補一部分天賦不足,什么是天賦不足?她不甘地問過,得到的回答是,老師指著早在她之前畢業(yè)了好幾年的某個人的照片說,這就是天賦。于是她在高考后看著榮譽墻上笑得花枝招展的明誠,毅然決然地填報臨床醫(yī)學(xué),分數(shù)吃緊,被迫調(diào)劑到護理。

  得知明誠還是單身,科室里的未婚女子大多都動了春心。實習(xí)小護士們更是主動,巴巴的送零食送奶茶,明誠不像多年前直接丟到垃圾桶,只會禮貌地拒絕。作為帶教老師的護士姐姐們只能壓抑著,暗暗較勁。依斐倒覺得,明誠只是沒談過戀愛,她們那些想的太復(fù)雜了,簡單點攻略可能更合適。

  比如,走親情線?

  依斐對明誠的感情很簡單,因為他帥,帥的人都只能成為依斐的收藏簿里的一張小照片,無關(guān)風(fēng)月。

  只要詞安好好的,她就不會再緊繃神經(jīng),可以安心睡覺,明早還得早起。

  明誠把詞安背回家,他的腳適應(yīng)了這個負重,沒有感覺到不適。

  據(jù)說很多獨居的單身男子家里會亂糟糟的,明誠不是。房間整潔沒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這句話也不適用他,盡管多次被懷疑性取向問題,但他不是。

  他在玄關(guān)處沒摁亮燈,隨手把一個相框放倒,徑直背詞安進房間,輕輕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她的背包,褪去她的鞋襪,開啟空調(diào)將溫度調(diào)到合適,拉過薄被蓋在她胸口上。

  均勻的呼吸,隨呼吸起伏的某處,被子沒覆蓋到的完美的腰線……明誠扭過頭,書桌上的照片,他收進抽屜夾在了書里,桌角的一摞筆記本,他藏到了書桌下的箱子里。

  在他抱著筆記本電腦準備去客廳工作時,詞安翻個身,頭撞到床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中了,嘴里哼哼唧唧。明誠放下電腦,走到她床邊謹慎地挪著她的頭,俯下身近距離觀察。他湊到她面前,注視著這個熟睡的家伙,頗為鄭重地低聲道:“詞安,答應(yīng)我,別喜歡上別人好不好?!?p>  詞安自是聽不到也回答不了,此時的她正在夢里馳騁,忽而上天,忽而下海,夢里什么都有,吃不完的零食,用不完的人民幣……

  明誠洗過澡,換上居家服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還是沒開燈。他沒管窗外的霓虹,樓下形形色色的人之中偶來興起的醉酒高歌,只一心撲在他的稿件里。主任讓他作為科室代表,下個月在例行月會上講課。他要提前準備好發(fā)言稿及PPT稿件。

  屏幕的幽光打在他臉上,眼睛里的光卻比屏幕更亮,認真而投入的人。

  詞安靠著臥室門,靜靜地望著他。

  她的美夢在一剎變成了噩夢,生生把她嚇醒。

  醒來一身冷汗。她想洗去這黏膩的感覺,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陌生的房間?;叵肓撕靡魂?,才想起自己伏在別人背上睡著了,丟臉丟大發(fā)了,還是在明誠這丟的,找都找不回來的那種。

  天知道明誠這個毒舌的男人要怎么嘲笑她。愿天可憐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力和別人爭吵了,只能祈禱明誠看她不見。

  似乎目光是有溫度的,明誠回頭,正撞上她的目光。

  略有所思。

  詞安感覺到嗖嗖涼意,怕什么就來什么。

  “醒了?”明誠將電腦擱在桌上,走到她跟前,“怎么出這么多汗?”

  他的手觸到她的額頭,他的關(guān)心讓詞安措手不及。

  “做噩夢了?!?p>  像是看穿了詞安一般,明誠叮囑道:“我建議你今晚別洗澡,擦洗一下身子。你的腳最好冷敷一下?!?p>  他在衣柜里翻找出小一些的干凈衣服丟給詞安,見她猶自不動,他又找出一條短褲遞給她。

  詞安接過,慢吞吞地往浴室走。

  “你不能洗淋浴,給我老老實實地擦一遍就行了!”明誠繼續(xù)敲著鍵盤,頭也不抬。

  詞安一個激靈,撇嘴,看向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裹著汗水黏在臉上,眼睛里布滿紅血絲,嘴角下吊,妥妥的可憐幼小又無助。

  擦洗過,穿著明誠的衣服,遲遲不敢擰開浴室門。

  這上下左右都往里竄著風(fēng)的超大號衣服,這腰身大了不止一圈的褲子,詞安感覺到心累。包里是沒有干凈衣服了,今天沒能回家本就是意料之外,她給T恤下擺系了個結(jié),硬著頭皮提著褲子走了出去。

  “不用擔(dān)心你春光乍泄,畢竟你這平板身材,還沒我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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