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山的夜已深了,鐘離千曉在包子鋪后面的房間里不知道在鼓搗什么。
“終于打掃完了,累死本公子了”顧憐生哈了下腰,使君子也在一旁累地喘不過氣來。
“這地方以前有人打掃過嗎,這么臟的鋪子,怎么做的了生意,簡直胡鬧!”顧憐生抱怨道。
“我說憐生,按照你的標準,怕是這天底下所有店鋪都開不了張了”使君子白了他一眼。
只見此時的鋪子,從里到外,從地板到房頂,各個角落,都被打掃的亮堂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不是一間包子鋪,是哪個人家做的新房呢。
“那我既然要打掃,肯定要打掃的干干凈凈的啊,不然太臟了,人生病了咋辦,那我也是為了天下蒼生好吧,你見過我這么心懷天下的人嗎?”顧憐生沖著使君子說。
使君子也不再跟他啰嗦,自己找了個長凳躺了下來。
顧憐生見使君子不搭理自己,也坐了下來,他看著一旁呼嚕打的震天響的鐘離楓,心中充滿疑惑,這個人的氣息,怎么透著一股死氣,師父曾經(jīng)說過,仙人渡劫失敗入了魔,才會全身散發(fā)著死氣,最后受天劫而死,可這個人的,卻好像并沒有入魔,相反,他的氣息,像是仙人即將隕落的氣息,可是,仙人也會死嗎?。
忽然一陣風吹過,他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自己住哪?他看著四面漏風的包子鋪,開始發(fā)愁,好在他與使君子長年在外游歷,能找到一個容身之所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正當他呆坐著的時候,里屋突然傳來一句話。
“傻小子你進來一下”鐘離千曉喊了顧憐生一句。
顧憐生聽到這句話冷不丁抖了一下,這大半夜的,一位姑娘叫自己進她的閨房干嘛,難不成……想著想著顧憐生臉上開始浮現(xiàn)猥瑣的笑容。
“不不不!我可是名門正派,醫(yī)仙的首席弟子,怎么能受美色誘惑!不行不行,淡定淡定”顧憐生假裝聽不見,趴著桌子上,實際上心里早就砰砰跳了。
“傻小子,你快來”鐘離千曉又喊了一句。
“要不,我先去看一眼?”顧憐生心想,萬一這位姑娘有什么危險怎么辦,自己肯定不能見死不救啊,顧憐生想著便起了身。
不對,萬一她想對我圖謀不軌怎么辦,那我就先去看一眼,如果她想對我圖謀不軌,就馬上跑。
顧憐生對自己的機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輕輕推開鐘離千曉的房門,走了進去。
“?。。?!”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我說姑娘,你這樣做,不好吧,你先冷靜一下,別別別,你別脫我衣服!救命??!”
只見鐘離千曉把顧憐生的上衣扒了去,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顧憐生臉上浮現(xiàn)了嬌羞狀,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扒了衣服,顧憐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陣聲響,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等顧憐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便多了一件嶄新的衣裳。
“嗯,還挺合身,嗯,是挺好的”鐘離千曉摸著下巴圍著顧憐生轉(zhuǎn)了幾圈。
“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雖說我今天幫你打掃了一遍鋪子,但是這件衣服,還是萬萬不能給我的”顧憐生一本正經(jīng)的說。
“誰說要給你了,想得美”說完鐘離千曉便又扒走了顧憐生的衣服。
“啊?。?!”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過了一會,只見鐘離千曉房內(nèi),顧憐生收拾著自己的衣裳,整個人都凌亂了,若是不知詳情的人進來了,還以為他們兩個人發(fā)生了什么呢。
“你說阿爹會喜歡這件衣服嗎?”鐘離千曉問顧憐生。
“額,這件衣服是你做給你阿爹的?”顧憐生說道。
“廢話,難不成是做給你的啊,本姑娘存了好幾個月銀子才買了這兩皮布,我也就是看你身形和我爹差不多,才讓你進來的試穿一下,不然早就把你打出去了?!辩婋x千曉瞪著顧憐生說。
顧憐生想了想鐘離楓的模樣,一身衣物都打滿了布丁,跟乞丐一般的打扮。
“天下父母心啊”顧憐生嘆了一聲。
“阿爹會喜歡這件衣裳嗎,以前,都是阿爹給我準備禮物,逗我開心,可是自己卻從來不花錢”鐘離千曉靠著窗子,望著月光自言自語。
“會的,只要是你給的禮物,你阿爹都會喜歡的”顧憐生看著鐘離千曉,認真地說。
鐘離千曉看著顧憐生,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明媚如春光。
“對了,你叫顧憐生是嗎,真好聽的名字”鐘離千曉說。
“在下顧憐生,師從醫(yī)仙昭文,還不知姑娘芳名”顧憐生鞠了一躬說。
“我叫鐘離千曉,從今以后,我們就是朋友啦,還請多多關(guān)照哦?!?p> 月光照在鐘離千曉半邊臉上,鐘離千曉天真可愛的模樣,不知在什么時候映刻在了顧憐生心底,那一瞬間,顧憐生呆了,他希望時間過的慢一些,再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