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解決了,目標輕微反抗。”
離得近了蒼天瑞才看清楚為首男人的臉,四四方方國字臉,眉毛緊鎖,苦大仇深的樣子。從曹鷹洋身上下來之后手里的手機就沒放下過,看來曹鷹洋今天是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蒼天瑞也只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見沒自己什么事情,蒼天瑞躡手躡腳的轉身要走,誰知道剛剛轉身就被人攔了下來,是之前負責壓腳的小個子黑衣人。
“蒼天瑞先生,請留步?!?p> 被叫到名字,蒼天瑞挑了挑眉毛,配合的轉過了身子。
國字臉的男人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走到了蒼天瑞面前,這人比蒼天瑞整整高了一個頭,再加上一身的疙瘩肉就像一座小山一樣。
蒼天瑞還以為自己是陷入了什么特殊事件要接受審訊,誰知道這個大個子忽然咧嘴一笑,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看的出來這是在傳達一種善意。
“你是?”
“你好,認識一下,彭武,國家特殊安全局二隊隊長。”
蒼天瑞伸手與彭武握了握,入手便能感覺到一層厚厚的繭子,看來手上功夫了得。
見蒼天瑞沒有發(fā)問的意思,彭武先開了口。
“你體能不錯啊?!?p> 他指的是剛剛那段追逃,剛才蒼天瑞和曹鷹洋的速度基本上已經(jīng)是一般人百米跑的速度了,從兩人起跑到他們這些人趕到制服曹鷹洋將近有一分鐘,看曹鷹洋的狀態(tài)就能知道這樣的運動強度如何,但是現(xiàn)在看蒼天瑞甚至都沒喘粗氣,這就很不尋常了。
“最近比較注意運動,”蒼天瑞偏頭看了看已經(jīng)沒什么動靜的曹鷹洋,“能給我講講這是什么情況么?這事是你們安排的?”
“還記得那個叫李偉的人給你的那片薄片吧?那其實是我們拋出的誘餌,你這個同事出了點問題,我們需要用那個薄片把他引出來,把你牽扯進來只不過是個意外,”彭武竟然一點沒跟蒼天瑞隱瞞,把他們的計劃簡單的透露給了當事人蒼天瑞,“至于具體的細節(jié),很抱歉,現(xiàn)在還不能跟你透露。”
蒼天瑞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是他對彭武的態(tài)度有些疑惑,眼前這人看來是調(diào)查過自己,他的之前的身世很簡單,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學生。照理來講彭武根本沒必要告訴他這些,而且彭武的態(tài)度也未免太親和了一點。
“那現(xiàn)在就沒我什么事了吧?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p> 蒼天瑞并不像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他現(xiàn)在事情不少,沒有閑工夫去關心一件明顯不簡單的事。
興許是看出了蒼天瑞的意思,彭武把原本想說的話又吞到了肚子里,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袋子。
“方便的話,麻煩你把那個綠色的薄片歸還我們?!?p> “那東西我沒帶在身上?!?p> “嗯?”
彭武愣了一下,見蒼天瑞不似撒謊,臉色大變,趕緊掏出對講走開幾步,語氣焦急的開始傳話。
不多一會的功夫,彭武滿面憂色的走了回來,看那樣子是之前所謂的那個計劃出了點岔子。
“那個,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你別怪我多問一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
蒼天瑞被彭武問了一愣。
“你們這個什么安全局這么缺人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學生?!?p> “學生我也知道,不過至于是不是普通的,希望你不要見怪,因為工作原因,我們這邊私底下調(diào)查了你最近的活動。你最近的某些行為,包括剛剛的情況我們也看到了,這些可都不像是一個普通學生能做得出來的?!?p> 擔心蒼天瑞多想,彭武趕忙補充。
“你放心,我們的調(diào)查并沒有惡意,雖然我們是特殊安全局,但是也不會無憑無據(jù)的合法公民施壓,更何況。。?!?p> 蒼天瑞眉毛跳了跳。
“總之我這么問只是一種邀請,我們這個部門并不像其他的國家部門那樣嚴格,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聯(lián)系我?!?p> 說著,彭武遞出了一張名片,上面簡單的寫著彭武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蒼天瑞接過了名片,在手里掂了掂便放進了口袋,沒有多說什么,點了點頭離開了。
“彭隊,剛剛那個人。。?!?p> “算了,我今天這么問也是事趕事碰上了,那位讓我們不要干擾他,我們再糾纏下去也不太好?!?p> 彭武拍了拍小個子同事的肩膀,他心中不免也有些惋惜。
因為薄片的緣故,彭武和他隊里的這些人花了一些時間去了解了一下蒼天瑞的情況,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與其他的同齡人完全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這樣一個平平凡凡度過了18年的人卻在最近一段時間做出了諸多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為,與趙興國的接觸,在酒吧里的詭異身手,再加上在拳館中擊敗曾經(jīng)的格斗界風云人物宋凱,這些都給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正當他們想要繼續(xù)深挖蒼天瑞的時候,他們竟然被上級要求停止調(diào)查,雖然手上的活就此停下了,但是這并不能阻止彭武瞎想。
他們安全局現(xiàn)在正處于吸納人才的時候,出于這一點考慮,彭武還是起了招攬之意,不過想到剛才蒼天瑞的反應,彭武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
把曹鷹洋扣押到車上,彭武三人各自坐回座位,汽車啟動,經(jīng)過改造的押運車慢慢駛離了公園。
正當彭武考慮要不要在詢問一下他們計劃實施的具體進度的時候,一直在后面老老實實的曹鷹洋忽然動了。那動靜就像是剛剛上岸的鯉魚,被拷在身后的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掙脫了出來,仔細觀察不難發(fā)現(xiàn)他是卸掉了自己手上的幾個關節(jié)才做到的。
突如其來的掙扎打了坐在后面看管曹鷹洋的兩個隊員一個措手不及,不等兩人做出反應,曹鷹洋就像是一只野生的肉食動物一樣狠狠咬在了旁邊一個絡腮胡隊員的脖子上。車上三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彭武當機立斷踩下了剎車,巨大的慣性讓掛在絡腮胡脖子上的曹鷹洋差點摔倒。
曹鷹洋身旁的那個小個子隊員伸手便要擒住他,誰知道曹鷹洋就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兩只脫了關節(jié)的手像鞭子一樣甩向了他。小個子抬起雙手要檔,卻見曹鷹洋忽然腳下發(fā)力,雙腳重重的蹬在了他的胸口,一瞬間便讓他癱倒在了座位上。
曹鷹洋身體騰空,整個人的重量就集中在了絡腮胡被咬住的脖子上,曹鷹洋的咬合力大得驚人,一拉一扯之間從絡腮胡的脖子上撕下了一大塊皮肉。
彭武打開雙開的后門,正看到昏暗燈光下暗紅色的血珠從同事的脖頸噴灑出來。
“錢壯!”
彭武見狀一下子就急了,跨步上車照著曹鷹洋的后背就是一掌,他是外家高手,掌力遠超常人,要是換做是別人,挨了這一掌就算是冬天穿著厚衣也要在醫(y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的。
見曹鷹洋挺挺的挨了自己一掌彭武剛剛想要查看錢壯,也就是絡腮胡的傷勢,卻沒想到曹鷹洋身子一滑,像一條泥鰍一樣順著彭武的腳邊滑出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