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樓天臺上,趙興國和那個偏僻的廠房擂臺的事情在蒼天瑞簡要的描述和張季的潤色下傳達給了杜豪生,蒼天瑞的猜測也讓他陷入了沉思。
“怎么,想要去廠房看看?”
杜豪生微微的點了點頭,蒼天瑞和張季給出的信息雖然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但是并不妨礙他從中聽出其中的問題,蒼天瑞他們沒辦法驗證的東西只能靠他來確認。
“雖然不知道趙老如何有恩于你,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趟這趟渾水,別回頭一不小心自身難保。而且在我看來擂臺也并沒有連著舉辦,趙老他們還吃得消,等你辦完了該辦的事情再去處理這件事情也不遲,說不定到時候已經(jīng)有相關(guān)人員出手解決了?!?p> 蒼天瑞的話很直白,不過卻是事實。
“我或許可以不深入,但還是打算去那看看,說不定能有所發(fā)現(xiàn)?!?p> 杜豪生沉吟了一陣卻沒有接受蒼天瑞的建議。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能交代的也就這么多了。”
“不管怎樣,你也告訴了我一些關(guān)鍵的信息,以后再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就聯(lián)系我,咱們這也算是第二次合作了?!?p> 杜豪生咧嘴一樂,今早在趙興國家碰壁,他還以為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沒想到蒼天瑞這個看起來與這件事情八桿子打不著的人能幫他把線索續(xù)上,他對蒼天瑞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說話間也多了些誠懇。
“呵,好啊,正好我這邊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個小忙。”
“你!”
幾分鐘后,杜豪生的車上,蒼天瑞一手抓著樹根,一手搭在車窗邊上看風(fēng)景。
“這不會是你計劃好了的吧?我跟你過來請你幫忙,然后你幫完我以后再提出個要求讓我沒辦法拒絕?”
“我哪知道你跟趙老是故交,只不過是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臨時起意而已?!?p> “而已?拜托你不要把渡氣這件事想的這么簡單好不好,要是我稍有不慎,說不定你那個叫宋凱的朋友就要經(jīng)脈爆裂而死了?!?p> 杜豪生語氣夸張的敘述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剛剛在杜豪生說完客套話準備離開的時候,蒼天瑞忽然叫住了他,并說明宋凱昨天晚上與趙管家一樣被吸收了一些靈氣,希望他能夠渡些靈氣給宋凱。雖說杜豪生是百般不情愿,但是剛剛放出去的話總不能收回來,所以硬是楞著頭皮幫了這個忙。
“我可告訴你,這渡氣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你那個朋友當(dāng)時稍有抵抗,說不定就會引起我體內(nèi)靈氣的反應(yīng),到時候出問題的可是他,這可不是我危言聳聽?!?p> 看著他大驚小怪的樣子,蒼天瑞沒有接她的話茬。杜豪生所謂的情況的確會發(fā)生,但前提是宋凱能做到。且不說宋凱靈氣被奪體內(nèi)已經(jīng)處于虧損狀態(tài),就是沒有虧損他也就是普通人的程度,如果以杜豪生的實力都控制不住這點,那也未免太貽笑大方了些。
杜豪生見蒼天瑞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意思,有些無趣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但是沒安靜多一會兒,他就又詢問起了蒼天瑞。
“對了,剛剛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那兩個朋友實在打坐吧?是你讓他們這么干的?”
“嗯,算是修行?!?p> “修行,修行什么?你不會是想著單單憑借著打坐凝想就算是修煉吧?”
蒼天瑞無奈的看了杜豪生一眼,那樣子有點像是在看鄰居家的二傻子。
“咱們只是聊天啊,可不能人格侮辱,你那叫什么眼神?!?p> “等你這次京師的事情忙完,我在考慮告訴你?!?p> “哇,還搞這一套,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管這個叫什么,flag是不是?你不想說就不說嘛,還來這一套?!?p> 杜豪生白了蒼天瑞一眼,不過語氣里好像又對自己與年輕人沒有代溝顯得有些得意。
一路沒話找話,杜豪生把蒼天瑞送到了他父母家的小區(qū)門口。
“對了,算是跟你傳個話吧,最近夢恬可一直惦記著某人呢。而且我姐夫,就是夢恬他父親并不反對自由戀愛哦。”
有點賤兮兮的翹了翹眉毛,杜豪生揚長而去。
打開家門,幾天沒回來,屋子里又是滿處塵土。蒼天瑞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從柜子里取出了上次剩下的藥材。
警局,一個小辦公室里,窗明幾凈,李嘯盛和警察隊長趙征洪面對面坐在沙發(fā)里,面前的茶還冒著熱乎氣。
李嘯盛才過來沒多久,趙征洪被叫過來的時候莫名其妙,最近京師鬧事的比平時多了不少,結(jié)果他還要大清早的來應(yīng)付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上級。
“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趙征洪的胖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自我介紹一下,李嘯盛,負責(zé)調(diào)查翠平街兇案?!?p> 伸手與趙征洪握了握。
“報告里基本上已經(jīng)包含了我們收集的所有細節(jié)線索,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全力配合?!?p> 趙征洪見李嘯盛直奔主題,心頭一松。
“當(dāng)時你們到現(xiàn)場的時候除了那些血跡之外,的確已經(jīng)沒有一點點受害人存在的痕跡了嗎?”
“沒有了,現(xiàn)場除了血跡外幾乎可以用干凈來形容?!?p> “那些血液的DNA你們做過分析了嗎?”
“這。。。報告上交的有些倉促,檢查結(jié)果也是剛剛才出來,”趙征洪表情有些古怪,“就檢查結(jié)果來看,這些血液并非來自同一個人,我們一共從不同的血樣中提取出了十二個人的DNA。”
“嘖,嘶——”
聽到這個,李嘯盛也不禁吸了口涼氣。他所驚訝的并非是這件事情是如何的惡劣,而是這個兇手是如何的猖狂,一個可能是修煉者的兇手。
“這其實并不是最奇怪的事情,最奇怪的是我們的警員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其中一個受害者,或者說是嫌疑人?總之就是這個人還好端端的活著,現(xiàn)在正在傳媒大學(xué)讀大三?!?p> “還活著?”
“是,最近剛放假沒多久,聽他父母和他自己的描述,最近都在家里打網(wǎng)游?!?p> “打網(wǎng)游?那昨天他有很大可能并不在場?”
“是,只要調(diào)一下小區(qū)監(jiān)控,或者調(diào)取一下他的網(wǎng)絡(luò)數(shù)據(jù)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撒謊,所以他們說的很有可能是實情?!?p> 李嘯盛捧著杯子手指在杯子上敲擊發(fā)出規(guī)律的聲響。
“還有什么別的發(fā)現(xiàn)嗎?”
趙征洪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時間太短又很快的轉(zhuǎn)交,他得到的消息也確實不多。冥思苦想之際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孫佳怡的影子,進而想到了那天忽然出現(xiàn)又離開的年輕人的身影。
“還有幾個比較特殊的疑點,不過發(fā)現(xiàn)疑點的并不是我們,而是一個拿著安全局牌子的年輕人。”
“年輕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嗎?”
“好像是叫。。。蒼天瑞來著吧?”
李嘯盛“啪”的一聲把被子放在了茶幾上,這個名字,他耳熟。